一方,但是安诺承受的始终还是比他多。
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好歹得知道要为了自己的下半身而负责啊,更何况现在安诺连孩子都给他生了!
结果连小祈都见到了,所有的事情也都说清楚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文竹当然恼怒,言肆这样的态度不亚于又把安诺退出去做挡箭牌,所以安诺越是在他面前给言肆说好话,他就越是冷漠。
对于言肆如此没有责任心的样子,他肯定不会让小祈再去见他了,至少要等到哪一天他肯自己开口对于过去的事情一力承担了再说。
最近这段日子,安诺倒是没有再提过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更是没有再为了言肆说一些维护他的话,安文竹心里本来就有些疑惑,结果今天言肆突然出现在他家里,开口就是要娶他女儿,一时间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听到他的话之后,安文竹竟然心底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这个男人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但是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毕竟之前看他的状态,似乎根本没往这上面想过,安文竹才会如此恼怒的。
安栩在一旁翘着二郎腿,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两个高手过招。
言肆和安文竹四目相接,都没有说话,却好像又能用眼神交流一般,迟迟不开口,却又没有人闪躲一下眼神。
安栩撇了撇嘴,突然觉得有些无聊。
早知道,他还不如出去跑步呢。
“如果没有小祈的话,你还会说这话吗?”安文竹陡然问了一句。
言肆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他,“会。”
他想要跟安诺走完余生,从来都不是因为她给自己生了个儿子。
安文竹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之快,眸色沉了沉,扯着嘴角笑的微妙,“那你之前不是还准备跟别人订婚么?”
说来说去,话题又落在了这件事上,安文竹对于言肆跟陆晨曦订婚这件事,始终都还耿耿于怀,倒不是单单因为订婚这件事,而是他总感觉在言肆那里,陆晨曦始终都还有些分量。
不然之前生日宴上的事情,他不会就那么让人压了下去。
“就算安安真的走了,我也不会跟陆晨曦走到最后那步。”言肆定定的看着他,“那天我本来就准备取消订婚的。”
“为什么?”
言肆的目光深邃,像是一潭幽深的湖水,里面渐渐倒映出了安诺的样子,从笑靥到隐忍,到红着眼睛望着他的神情,心里颤了颤。
“没有她之前,谁都可以,有她之后,谁都不行。”
——
安诺到家的时候,言肆刚走不久。
她一边看着手机里言肆给她发的消息,一边整理着衣服,两头担忧。
昨天晚上两个人都有些过于放纵了,甚至于到了最后,她都忘了言肆身上有伤了,折腾到了很晚才睡,所以今天起来的也就迟了一些。
好在她之前带过去的换洗衣服是衬衫,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不然回家之后让爸妈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估计得给气个半死。
一边担忧着自己父母的态度,一边还有些担忧国内的湛奶奶。
言肆在信息里跟她说的很清楚,早上接到了慕南的电话,说是湛奶奶晕倒了,所以他不得不赶回去一趟。
最后的那一句,他还是补了一声抱歉。
现在的言肆,好像习惯了跟她说一声对不起,至少在那些错误面前,再也不是冷漠待之了。
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好怪他的,至少他在找不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就想了各种办法来找她,甚至还把自己弄得旧伤复发,所以也不用说什么抱歉。
而且,安诺现在也有些担心湛奶奶,毕竟老太太年纪也已经大了,就连小感冒都得好好照顾休息,更何况是突然的晕倒。
“妈咪!你回来啦!”
刚一开门,安子祈就兴高采烈的扑了上来,抱住了她的双腿,仰着头笑的灿烂,似乎有什么很开心的事情一般。
安诺拍了拍他的脸,看着他如此兴奋的表情,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屋内。
她还以为沈煜来了,不然小祈大早上的也不能高兴成这样。
看到他清澈的眼底装满了欣喜,安诺突然觉得这样的兴奋,比他在接到沈煜礼物的时候更甚一些。
屋内除了下人,没看到父母的踪影,安诺迷茫的皱了皱眉,弯腰抱起了面前的儿子。
“爷爷奶奶和舅舅呢?”安诺笑眯眯的用脸颊蹭了蹭他稚嫩的脸,像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你笑的这么开心干嘛?”
“嘿嘿。”安子祈抱着她的脖子笑了一声,神神秘秘的趴在了她的肩上,“刚刚爸爸来了。”
言肆还抱了他,爷爷跟舅舅也没有拦着。
虽然言肆抱着他的时候浑身都有些僵硬,甚至连动作都有些不自然,跟妈妈和舅舅完全就是天差地别,但是在那一瞬间,他还是开心的。
至少,不是像外人说的那样,他连自己的亲生爹地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