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后面的车辆按起了喇叭,一声声的催促着他们赶紧走。
在安诺眼皮跳第二下的时候,言肆终于启动了车,将身后的喧嚣甩远了,只是车内的气氛,依旧有些压抑沉闷。
“安安。”言肆没有转头,直直的看着前方,突然低低的叫了她一声。
“嗯?”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狠厉,声音也泛着冷意,“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哦。”安诺愣了两秒,随后扬起了笑容。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似乎也没那么让人烦躁了,反而觉得是一种舒适的温暖,让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
晚上刚吃完晚饭,门口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跟白天一样,还没等他们去开门,门就被打开了,只是现在来的不仅仅是容绍,还有向晚和言未晚。
言未晚头发有些乱,满眼都是紧张担心,向晚也在进屋看到两个人的一瞬间,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下午容绍查了陆氏之后,就给言肆打了个电话,也在取得了言肆的同意下,在来之前,告诉了她们两个,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言肆并不是去出差,而是在家里养伤,就连小久都被送去寄养了,言未晚自然也不会没事就往这里跑,也就发现不了这些了。
这段时间安诺对言肆的照顾可以说是细致入微,伤口恢复的很好,但是想要痊愈,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
言肆神色清冷的站在屋里,淡淡的看了一眼门口的人之后,似乎没什么想说的。
“哥!”言未晚大步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紧张的看了看言肆,又看了看安诺,一瞬间手足无措,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容绍给她们讲了前因后果,之前言肆不愿意说的原因,有一部分是怕言未晚对安诺有什么不好的态度。
虽然她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但是涉及于亲情面前,言未晚还是会护最亲的那一个,尤其是在又气又急的时候,逮着谁都能爆炸。
而言未晚和向晚在听到容绍解释完了之后,都不知道是该先关心言肆还是先心疼安诺了。
“你伤口好些了吧?”言未晚定了定心神,伸手就想要去扒他袖子。
“你别乱动就能好。”言肆微微侧身,躲开了她的爪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
看样子,现在也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向晚抱着容绍的手臂,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来,随后又放开了他,大步走到了安诺面前,“安安,你没事吧?”
“没事。”安诺轻轻笑了笑,“不用担心我。”
所有的伤,都被言肆一个人给挡了,就算是她想要分担,也分不到一丝痛楚。
“我真是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人”向晚恨恨的说着,又怨恨又害怕。
向晚和言未晚都是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的人,那天晚上听到两声划破苍穹的动静,只是整个人抖了抖,丝毫没有想到是枪声,都以为是山顶停着的车爆了胎。
等到容绍给她们讲完这些之后,手心里才出了一层汗。
幸好安安没事,幸好,言肆还能那样从容淡定的坐在这里。
几个人坐在了沙发上,本来挨着言肆坐的安诺也被言未晚扯走了,跟向晚两个人把她挤在了中间,像是怕她是个假的一样。
言肆本来就冷着一张脸,等到安诺被她们拉走,容绍坐到他旁边的时候,脸色更臭了。
三个女人神色各异的谈论着之前的事情,声音不大,并不会打扰言肆和容绍两个人的沉默。
言肆的眼神除了放空,其他时候都在安诺身上,甚至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股不耐烦的气息。
特么是他叫他们过来的,这才不到半个小时就不耐烦了?
容绍忍了一口气,毕竟他是个病人,如今胳膊不能动前胸后背不敢碰的,万一给他打成残疾了还得养他下半辈子,太膈应人了。
“陆家的事,你准备怎么办?”容绍看了一眼身旁聊的正欢的几个人,转头视线落在了言肆身上。
“陆长远和唐曼现在在做什么?”言肆如今连一声叔叔阿姨都懒得称呼了,他们还真的是不配让言肆尊敬他们为长辈。
“陆家宣布破产之后,陆长远的心梗犯过一次,也越来越严重,一病不起。唐曼每天守着照顾他,现在住的是陆家名下的一家房产,也就只剩那个了。”
“收入来源?”言肆直奔重点,半眯起了眼睛。
既然如今陆家衰败,陆长远又一病不起,唐曼自然就没有了办法再继续耀武扬威,更不会再想到有什么办法去找经济来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