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甩了耳光的话,现在这一刻,贝菀就像是被言肆亲手推进了冰窖。
天寒地冻,无人问暖。
安诺看得出来贝菀在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然的话现在就应该冲上来甩她一个耳光,然后再大骂她不要脸,她这种人是不配跟言肆在一起的。
但是贝菀没有,安诺不知道她是不敢还是别有所图。
贝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把手里的袋子放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解释着自己的来意,“我只是联系不上阿言,今天去他的公司里才知道他的手机坏了,所以才买了手机过来找他。”
“我自己会买。”言肆淡淡的开口,搂在安诺腰间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那合作上的事”
“再谈。”
看到言肆淡漠的样子,贝菀胸口有些起伏,却把所有的恨意都堆加到了眼神里,最后轻轻扯了扯嘴角。
“好。”
她没有再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转身走了,平静无澜的样子。
只是走之前还看了安诺一眼,眼神有些阴狠凌厉,只是言肆从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贝菀刚一转身,言肆就直接关上了门,顺势把安诺抵在了门背后。
“你不喜欢她?”言肆低头垂着眼帘看向安诺,那张明艳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也有着冷意。
“我该喜欢她吗?”安诺巧笑着,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还是说,言先生想要左拥右抱?”
安诺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只要不招惹她,触碰到她的底线,她对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淡然,但是一旦结了仇,那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掉的。
她是个感受过风言风语的人,但是还真没有多少人敢指着她的鼻子骂,敢来的都是那些富家小姐。
虽然后面都突然销声匿迹了,大多都是仅仅只找过一次她的麻烦,甚至只是出来冒了个头就没影了。
比如那个又心脏病的神经病,伤了她,又把自己作进了医院,结果摘了氧气罩就出国了,安诺再心有不甘,也没有必要把手伸那么远。
但是贝菀这种人,以前本来就已经有过冲突,而且安诺还警告过她,不要来招惹自己,结果现在还上赶着过来,撞枪口上了,能怪谁?
今天安诺已经算是给她脸了,要是换做以前,那就不止是这么两句简单的嘲讽了。
不过现在的贝菀跟以前也不一样,不会再像那样没脑子的来哭着装可怜,情绪都能尽量掩饰好。
尽管被安诺看出来了。
她不想说,也不想管,大概是真的对有些东西看淡了吧。
“不想。”言肆否认,墨玉一样的黑眸盯着她,“我跟她是合作关系。”
“我知道啦。”安诺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更何况现在言肆心情好,愿意跟她解释这些,她要是再作下去,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言肆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样子,勾了勾唇角,贴在她的耳侧,轻声问她,“不是说,不让我告诉别人么?”
“什么?”
“我们两个的关系。”言肆的薄唇贴上了她的耳廓,声音低到喑哑性感,撩拨着她脑部的神经。
安诺被他温热的气息撩的轻颤了一下,却理直气壮的哼了声,“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不认,好让更多人的往你身上贴?”
言肆被她问的一愣,后来轻轻摇了摇头,“不是。”
他只是没想到安诺会突然间站在他的身侧,用最平静的话语说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那一瞬间,言肆几乎都能感觉到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一样。
他好像从来都只是理直气壮的把她带走,却没有想过要在她面前承认一段感情。
也可能是对自己真的太自信了,认定了她不会走,而且也觉得两个人就那样生活在一起挺好的。
言肆没有想过要爱一个人,更没有想过要怎么样去爱一个人。
一个没有被爱过的人,怎么可能有一颗热烈如火的心。
言肆紧紧的搂着安诺,在身形高大的男人怀里,她显得尤为娇小,前面是男人温暖的胸膛,背后是坚硬的门板,安诺腿都有些发酸了,他却仍旧没有动,呼吸平稳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言肆,你睡着了吗?”安诺一直都是想到什么问什么,更何况现在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确实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下颌贴着她的额头,安诺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现在是在想什么。
“站着睡觉?”言肆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低头看着她,“你睡得着?”
“”
安诺撇了撇嘴,“那谁让你不动的。”
言肆看她有些无奈的样子,终于松开了手,将她从自己怀里放了出来。
安诺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胳膊,又动了动腿,才上下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巍然不动的男人。
就算是穿着一身简单素净的家居装,都能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场。
就像是给他一件脏兮兮的乞丐装,他都能穿出高端品牌的效果一样,吸引着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