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王八蛋,什么叫作诱惑我就得付出代价!”清晨五点,刚离开浴室的韩凌仍然忿忿不平。“见他的大头鬼,我哪里有诱惑他了。”
她坐上沙发椅,打开计算机打算查询看看有没有局里传来的新讯息。
“自大鬼,长得帅又有什么了不起?”盯着计算机的同时,她忍不住又忿忿爆出一声咒骂。
等确认过没有新消息进来时,她打着呵欠换上运动服和慢跑鞋。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松散的情绪,韩凌敏锐地振起精神走向大门。
一大清早会有什么人
当她往窥孔望出去时,一大束色泽鲜艳的红玫瑰挡住了她的视线。天哪!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她还在作梦?
“开门,亲爱的。我知道-已经准备好要出门了。”
客厅上的时钟清楚地指着五点一刻的位置,这个时候邻居泰半都还在睡梦之中,如果吵到别人就糟了。
韩凌叹着气,不情不愿地拉门大门,展现在眼前的景象令她当场傻眼。
于常磐穿著一席蓝白色的运动服,一手倚在门框上,一手拿着玫瑰花。她几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他那没戴眼镜的目光如炬般注视着她。
运动服?
不好的预感爬上她的后脑门,使得她头皮一阵发麻。他穿运动服干嘛?“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每天都在这个时间去运动?”
他帅气地耸耸肩,将玫瑰花塞进她的怀里,然后弯腰在她来不及设防的唇上轻啄一下,彷似她刚刚的怒火其实是在跟他打招呼。“-也早,亲爱的。”
这下岂非一个惨字得已形容。她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他现在缠她缠得可紧了,她要怎么回头调查他?
“这些花是我一大早到花市去挑来的,很漂亮吧?我知道-很感动。来,先把花插好,我陪-去运动。”
他在她背后轻推。
不知道台湾的法律禁不禁止将人家送的花反砸在送的人头上。韩凌气呼呼地心想。
她本来觉得自己够机警,但是拜他所赐,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警觉性有多强。
“你跟踪我多久了?”
“说跟踪未免太难听了吧,亲爱的,-可以夸我办事效率高,我对这类的评语没意见。”
在和于常磐拌嘴间走进小客厅,脑筋彷若呆滞良久的韩凌这才发觉她没有关上计算机。
狗屎,这可恶的男人早晚有天会害死她!
她诅咒地将花一把丢还给他,并挡在他的面前阻止他行进中的脚步。“我没有请你进来。”
“如果我自己不主动积极些,等到-学会邀请客人进门,我大概已经一脚踏进棺材里了。”
“犯不着拐弯抹角骂人,我才不像某人那么没礼貌,只帮一点小忙就嚷着要奖赏。”
他抬眉。“真的吗?那好,把花拿着,这是送给-的,再退给我就太失礼了。哇,好香,那是咖啡吗?”
“喂,姓于的”
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朝厨房前进。
韩凌再度叹着气,同时庆幸他的注意力被咖啡引走。
将玫瑰花放到一旁,在笔记计算机上敲了几个密码后关机,再将之推到一边。
当她慢吞吞地来到厨房时,正好看到他悠闲地坐在流理台边看杂志,手里端着她最爱的马克杯。
瞧他那副模样好象现在是上午九点,而不是清晨五点半。
这个男人实在太自动自发了。
比起昨晚应付林书芸那副没用的样子,差别可真大啊。韩凌气恼地想起昨夜在他车上发生的事情,白皙的脸颊不自觉又涌上一股热潮。
现在她肯定的一件事情是,这个男人不像他所装出来的那般没用,他的力量也没他假装的那么小。
搞不好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开始在唬弄她了。
这辈子她只有被两个男人压制过,一个是狐影,一个是他。这两个男人的身材都很高大,而且同样爱要着她玩--
同样?!
她诧异地想着,深思的目光在那个悠然自得的男人身上游移。
可能吗?如果是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自从来到台湾之后,她的直觉在碰到这个男人时老是出了乱子。
他是吗?
她狐疑地走进餐桌,于常磐在这时抬起头朝她一笑。
“-忙完了?坐下来喝杯咖啡。”
以她目前的情绪,她只想把热咖啡倒到他身上。
“谢谢,不用了。”
“如果-不喝咖啡,那我们就去跑步吧。”
三十分钟后,他仍然跟她并驾齐躯。他们跑到距离她住的地方数公里外的森林公园,然后沿着公园里的小径慢跑。
早晨的空气凉爽清新,她的呼吸还很顺畅。
她边跑边思索旁边那个男人就是狐影的各种可能性,还有他刻意接近她的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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