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斌妇形象啊老公,婚礼!我怎么没想到?”王夫人原本整整头发、拉拉衣服的手兴奋得手舞足蹈,脑海里更重要的事让她成为优雅贵妇的形象再度破功。
“没头没尾,你喳呼个什废劲儿。”王信义不懂老婆兴奋过度的原因。
“江先生下个月七号可不可以拨冗参加小犬与飞絮的婚礼?”王夫人捂着胸口,双眼发亮,看着偶像。国际知名的耶!名气够亮!
老天!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朱飞絮低着头,不敢看向江天为。
“对、对、对,小犬跟飞絮的婚礼,请江先生务必赏光。”一听到老婆邀约对方参加儿子的婚礼,王信义赶紧附和。在富商眼中,王家充其量只能说是富裕的小康家庭,如果江天为能来,必能使婚礼增色不少。
婚礼?他有没有听错,他的小避家要结婚了?
“你们是说飞絮要结婚了?”江天为看低垂着头、默默不语的小避家一眼,开口求证,怒气在胸口缓缓加温。
“这么重要的事,飞絮没跟你提起?”王夫人惊讶看了朱飞絮一眼,不懂她好事为什么不张扬。
“这阵子我们忙。他们认识多久了?”江天为平静问着,音调冷得吓人,脸色阴鸷。
“跟青梅竹马差不多啦!本来慢几年再让他们结婚,我们家大谦却直嚷着要娶她,被吵得没办法,我们早在月初就上门提亲了。”瞧江大画家聆听的多仔细,王夫人话匣子一开,鸡毛蒜皮事全抖出来。
月初,不就是她主动找上门的时间?王夫人口中的大谦是上次跟地说话的男生?
该死!他竟然是她的未婚夫!她在搞什么鬼?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明知道自己要结婚了,她为什么还主动献上处女之身?而他还傻傻
该死!一切都该死!将他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吗?还让他在她未婚夫面前演出抢人戏码,他这辈子从不曾这么丢脸过!
王氏夫妇怎么离去,江天为没印象,也不在意,一团被利用的漫天怒火在他心里忿忿地燃烧起。
“有一件事,我不清楚,我的小避家可以解释吗?”他迈开步伐,一脸怒气冲天走出喜宴会场。
朱飞絮望着他燃烧怒焰的背影,颤抖着双脚,默默跟在他背后,两人距离越来越远,她找不到面对他滔天怒火的勇气。
*
“你他妈的在搞什么鬼?”
向来只有江天为惹别人发怒,他从来不曾动肝火、真正发过脾气,这次他被激怒了,有着被人愚弄的灰头土脸。
“你上我的床,还刻意选在结婚前夕,他妈的是什么意思?学习床上功夫好取悦你未来的丈夫?”他句句充满嘲讽。!他第一次对女人心动,想不到却遇上感情上的骗者。一想起自己曾告诉她他爱她,还动过带她回纽约的念头,他就觉得自己其蠢无比。
“我”到嘴的话,朱飞絮吞了回去。他们不可能有未来,让他了解她生活的世界又能怎样,学父母亲私奔,不,她不想伤害她唯一的亲人。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要自我承担这一切。
“用眼泪告诉我你是无辜的,用谎言告诉我,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嗤笑。女人面对谎言被拆穿,不都惯用眼泪博取同情;而她,技高一筹,光是站在他面前露出可怜无措的表情,他就差点心软不追究她蓄意的欺骗,他甚至悲哀到只要她说事实不是这样,是他误会了,他就会原谅她。
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他好不容易找到相契相合的女人,除非他先抛弃她,否则他绝不轻易接受她是别人新娘的事实。
“事实就是你想的那样。”她不想多做解释。就让他恨她吧!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是她对不起他。
“你真的没话可说?”他沉着脸,再给她一次机会。心,正在龟裂。
“我跟大谦吵架了,为了让他吃醋,我刻意接近你。”为了让彼此断得决然,不会藕嘶丝连,她编出理由。
“果然是有目的!”难怪她老是一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原来是小俩口吵架,找他当替死鬼。
“没错,我是利用你。”就让伤口溃烂,水远结不了痂,这样他才会一辈子记得她的背叛,一辈子记得曾经利用过他的女人。
“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女人,你很厉害,将我的心刺得血流满地,你成功了!”最毒妇人心!他失了心,疯狂掐住她的脖子,恨不得将她碎屍万段。
她闭上眼睛,不多做挣扎。活着太累了,她情愿死在他手里。
他如她所愿生气了,她却更不快乐。他的不快乐,让她心痛。
“为什么不反抗?”他大吼。他要的是她濒临死亡的痛苦挣扎,来抚平他胸口的痛,而不是一脸的安详,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残忍的刽子手。
“反抗,我要你反抗!”他不断摇晃,却不敢再使力,怕自己一个失手,铸成人错。“算了,你的命太贱,不值得我陪上自己的人生!”
他倏地放开手,赫然见他常用嘴唇膜拜的玉颈浮现一圈圈瘀红,他愤怒地往玻璃墙重重一击,他的粗暴还是伤害了她。
“对不起,是我的错。”看着他自残的行为,她终于泪流了出来。厚重的玻璃墙被击出裂痕,残留丝丝怵目惊心的血迹。他的手受伤,她的心也跟着流血。
“现在哭,已经太晚了。”既然对她下不了手,他会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这是她应得的!他一步一步接近她。
“你你要做什么?”他的眼神不再温柔,充满阴狠的恶意。
“你主勤接近我,不就为了这个?”他疯狂撕裂她身上衣物,红着眼看她惊慌害怕直颤抖的身子
*
东西碰撞声惊醒因为过于猛烈燃烧**而昏睡过去的朱飞絮,她动了下过度撞击而疼痛的身子,一时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在地上晕过去,待看到江天为提着小行李,她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你耍做什么?”他要离开她了?
“你已经被解雇了,不需要知道。”一想到自己方才过于猛然的激情,江天为像个战败的俘虏,不愿承认自己在这场战役中失去了一切。
“这是你的薪资及夜渡费。”他将五百万面额的支票甩在她脸上。
“你要走了?”她知道自己没资格问,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经过我的调教,相信你在床上的功夫一定可以满足你的丈夫。”他挪揄一丝不挂的女人,走过她身边,距离越来越远,永远的离开。
我不后悔,不后悔用心碎换取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望着他用力关上的门板,朱飞絮泪水爬满两腮。
一切都结束了,他回到属于他的世界;而她,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