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回来了!”老二兴奋地大喊!
五个弟弟连忙都冲了出来,身后跟著一大堆人也急著一看究竟。
卫青风开心地笑了起来。
“爹、娘,还有你们六只小的,我交代的,你们都办好了没有啊?”
“办好了。”六个弟弟异口同声地说道,随即便围著他团团转。
“大哥,后来那个公主还是不肯回来?”
最好不要回来。
这句心声很快在大家心里漫了开来。
“既然她不肯回来,那咱们还办得这么辛苦做什么?”老三捶著酸痛的肩膀,瞪了大哥一眼。
是啊是啊。
一群人劳累地捶著肩膀,要他看看大家都被他弄成了这副德行。
卫青风露齿一笑。
“你们累,我也很累。”
“哦--”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捶肩膀的手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那个公主这么难伺候?”老二紧张地喘了口气。
卫青风正要开口,却被老二抢先。
“我就说嘛,那个公主任性、刁钻,根本就是”卫青风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转了转眼珠。
可是他却堵不住老四的嘴巴。
“我就说我们惨了,以后的日子难熬了。”老四急得狠捶了下掌心,不知如何是好啊!
“唉!”卫老爷的肩膀也垮了下来。
卫青风正打算安慰他
“哥,我们搬家好了。”老五叹了口气“这儿让给你。”
看来只有远离是非、远走他乡,才是上策。
“要是万一你们合不来,起码不会牵累到我们。”老六明智地赞同。
“你们”
“呜--”老七只是扁著小嘴不说话,泪眼汪汪委曲地直看着他。
卫夫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副只得接受命运的表情。
“唉!你们”他什么都没说呢,他们就胡乱瞎猜。
魏总管委靡不振地转身离开。
大家纷纷不给面子地转身就走。
突然他一喝!
“她没那么难伺候。”怎么搞的?
大家惊喜地停下脚步,纷纷转脸看他。
“放心,你们不会受委曲的。”他保证道。
他卫青风老婆可以不要,但绝不让家人受半点儿委曲。
如果不是看清了晓芙的本质,他也不敢这么保证。
“不拿我的家人当家人看的老婆,我就可以不要。”他斩钉截铁地道“就算她是皇上的女儿也一样。”
幸好晓芙不是这种性格。
大家的恐惧他明白,之前他就是做这种最坏的打算:要是娶进了门她敢荼毒他的家人,他绝对跟她斗到底!
“你这么有把握?”卫老爷终于开口了。
青风一回来就教他们一切重新来过。怎么问他他都只是笑一笑,问他人追回来了没有?他只说还差得远呢,可是瞧他现在认真的表情,好像一切已成了定局。
“放心!”他打包票“我不敢说她什么都听我的,但我保证她不敢对你们下手。”
有鉴于和她交手的惨痛经验,他知道日后在家里“他听她的”的情况恐怕会比较多。
“除了听我的这一点我没把握之外,其它的她都不是我的对手。”他得意地一笑。
“这”大家你瞪我、我望你,他到底在说什么东东?
没人听得懂。
既然“听他的”这一点他没把握,怎么又说其它的都不是他的对手呢?
反正说多了他们也不明白,相处久了他们自然就知道。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
卫青风的转变令他们吃惊。
尤其是当他们看清楚卫青风手里拿的东西时,更是目瞪口呆。
“诗词读本!”大家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全都不相信这是卫青风会干的事。
卫青风不是一向只拿棋谱的吗?
他不是一向看到那些穷酸的文人,拿著读本一路唧唧哼哼地边走边看,总会不齿地出声轻啐吗?
他怎么他怎么突然转性了?
而且还自得其乐。
“有问题,一定大大的有问题。”老二苦恼地摇著脑袋。
五个弟弟也一脸沉重地看着他们的大哥。
“唉!”一群不明事理的人终究还是散开,懒得理他了。
可是六颗苦恼的脑袋却紧紧地挨著,偷偷地从窗缝里看着屋里的一举一动,愈看愈不放心。
“大哥自从遇见了那个公主之后,整个人就怪怪的。”老二低声说。
否则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这样的转变。
“我看怪怪的是那个公主,大哥是遇到她才变的。”
“说不定她在犬哥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吓!”他们惊异地瞪著彼此,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一惊非同小可!
如果不是撞邪,那就是
“说不定是被下了咒!”
“搞不好是吞了符!”
“妈呀!”他们怪叫一声,赶紧拔腿就跑。
他们得赶紧去找老爹,看要不要请个道士来家里收妖除魔?
收什么妖?除什么魔?卫青风受不了地一笑,继续背他的读本,他的笑容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就像他那天和她挥别时的笑容,一直深深地印在她的心坎里一样。
“呵”镜子前的人轻喘了口气,那是她和他的最后一面。
他频频回首的笑容依然深烙在她心中,依然教她无法自拔,即使在今天她成亲的大喜之日,被喜帕覆著低垂的臻首,她脑里依然不停地重复著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的心好难受,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却必须要嫁给这一个男人!
她一直努力不去想,她一直努力教自己忘记,她几乎以为她成功了,可是当宫女捧著大红的嫁衣来到她的面前时,她一直伪装的笑容和她的心,却一同跌落谷底!
不,她不要嫁!
可是她还是要乖乖地穿上嫁衣。
不,不要想了!
可是那一天他频频回首的笑容,却一再地重复在她的脑海里。
思念像翻涌的海水,谁也遏止不了。
你好吗?她在心中轻问。
像我一样想你吗?
还有他是如何离开的?是等了几天几夜?还是一见没人就走了?
他的心境又是如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和她同样为挥别对方而感到不舍?
他想她吗?还是早把她忘了?
一回宫,面对父皇,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父皇的询问,幸好小月的抢答让她回避了很多不必要的回答。
也幸好是父皇暗暗帮她的忙,存心放水,不追究,一切打马虎眼儿过去、她才得以全身而退。
他又如何?面对家人的询问,放著已经找著了的未婚妻不管,他又做何解释?
忘了他吧心底一个声音悄悄升起。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思念却愈来愈深。
她就这样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惟一自由的,就是用心思表示她对他的思念。
痹乖地坐在新房里,她的心更加奔腾起来。
他知道她已经嫁了吗?他可有急著找她?
明知道想这些是多余的,明知道她很快就要属于别的男人,明知道这些她都不应该想,可是可是
他呢?他怎样了?成亲了吗?她渴望知道。
他的未婚妻还会笑他鲁莽吗?还会嫌他不懂得咬文嚼字吗?她和她换如何?
时间一分一分地逝去,她的心也渐渐地扭紧了起来。
不,她想逃,她受不了了,她站了起来。
可是她又能逃到哪儿去?她慌张地又坐了下来,问自己:她又是为什么回来的?
一想到她会害了他,她努力地制止想逃的蠢念。
寂静的空间又再度将她推人两人相处的快乐时光里借以逃避新郎官的即将到来对她形成的压力。
那是一个难忘的午后。
他们又照例到市镇上去找寻新鲜的玩意儿,沿路小月目不转睛地盯著路旁的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
“想不到小地方还有这么标致的姑娘。”小月惊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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