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好厉害。”他拍拍手。她能有印象算是很不简单了。
“不会吧,他这么家世显赫啊。”古忆凡艰困的咽下口水,很明显的被严昊昆镶钻身分吓呆。
“何止是家世。”阿郎如数家珍,将媒体对昱隆接班人的评价一字不漏地转述“他年纪轻轻就是企管和经济双料博士,对企业经营规画很有自己的主张。接管昱隆两年,都成功达到让昱隆盈收成长百分之二十的目标,开拓的新业务也有相当良好的成绩,是企业二代里最受注目、潜力无穷的新星。”
她呆愣住了,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阐述心里的诧异。
严昊昆和她之间的距离,感觉上比竹野内丰和她的距离来得大。
“快吃,都融化了。”他轻敲她的额头,把魂魄唤回。
“喔。”就着吸管吸了一口,她又陷入莫名的郁卒中。
阿郎大骂自己。真是猪头,没事说这干啥?!
他正伤透脑筋想着怎么让古忆凡再度充满精力,一道挺拔人影出现在门前。
阿郎对着进门的客人吹口哨,戳戳古忆凡要她回头望。
“谁”严昊昆!他来了!
“快去招呼吧。”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这个姓严的确是比他特调的冰沙更能振奋古忆凡的精神。
丙不其然,她抓着菜单又蹦又跳迎上前。
“欢迎光临。”一扫方才的郁闷情绪,她笑得可甜了。
严昊昆不觉被她真挚的笑颜感染。不过见面三次.他发现自己喜欢看她笑,感觉很棒!
在她的带领下,他又来到昨日的桌位。
“商业午餐。”
“你又还没吃饭?”比昨天更离谱,都快五点了!厨师都开始准备晚餐菜色,他却还没吃午饭!
“这阵子比较忙。”他无奈地耸肩。
日本星河集团原本打算进军台湾,找来国内排行前五名的关氏企业合作,却为了不知名原因改变方针,由“七曜”下令并购关氏,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漂亮达成目标,不过却搞得各大企业人心惶惶,深怕下一家被并购的会是自己。
必氏垮台引发国内金融界一片混乱,这几天他光是应付公司股东询问便耗去不少时间。
“再忙也要按时吃三餐啦。”她皱眉。
说不听耶,这男人!
严昊昆笑而不语。他八成是忙疯了,才会在这时还笑得出来。
向来他都有自己的主张,不需要别人罗唆尤其是女人。可现在他却挺享受古忆凡的关心
迸忆凡压根不知他心中的想法。
她只顾吸着融化的可可冰沙,坐在他对面兀自碎碎念个不停。没多久时间,他便觉得耳朵有点痛。
“车子什么时候修好?我陪你去牵车。”刚才大概是撞邪,才会觉得听她碎碎念是种享受。
“咦?明天就可以可是这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她嗫嚅。
他不是集团总裁?每天日理万机,责任重大,要抽时间陪她到车行似乎太委屈他。
“你不愿意?”他对她的反应有点不爽。
女人不是千方百计要他陪着上街?她竟然这么冷淡,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不不是,我当然愿意啊!我只是怕你公事繁忙,对你不好意思。”她嘟嘴解释。“你刚才不也说这阵子比较忙吗?”
“没关系。”严昊昆笑答,对她细腻的心思有些感动。“你几点下班?明天我来接你。”
“正常来讲我的上班时间是早上七点到下午四点,晚上会有另一个工读生来帮忙。可是我通常都会待到十点才下班。”她边点头边说。
“早上七点到晚上十点?”严昊昆挑起右眉。这么拚?工作时间比他还长。
“嗯,留下来加班该说是义务帮忙吧!因为没.有钱可拿,不过能吃免费晚餐就是了。”
“你很穷?”为一餐饭多上六小时班?怎么算都不划算。
“大概。”她是真的缺钱啦,不过留下来帮忙的真正目的是她也没地方可去。
回到租赁的住所开灯开冷气开电视都要花电费,在家里一个人又很无聊,不如留在店里跟阿郎打屁聊天,省钱又能排遣时间。
看她说得如此云淡风清,严昊昆却觉得心里某条弦正抽动着。
像她这年纪的女孩,多数都住在家里,衣食无缺,逍遥自在,甚少顾虑经济问题。
但是她却独自一人在台北生活,虽然过得辛苦,仍是乐观开朗。
这样的女孩真是少见啊!包神奇的是,她虽然常做些让人摸不着头绪的好笑举动,但她的存在却宛如空气滤清器,将不愉快全都吸收。
待在她身旁感觉十分轻松,他似乎有些上瘾
眉头一皱,他惊觉自己又有奇怪的念头。
“明天四点我来接你。”留下钞票和这句话,他像昨日一样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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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天气不稳,一下天色灰暗,乌云盖顶,像随时会下倾盆大雨,没多久又艳阳高照,热气逼人。
说到不稳,他店里也有颗未爆弹。
阿郎泡着咖啡,眼睛却盯着穿格子围裙的古忆凡。
打从昨天姓严的走了后,她都这样魂不守舍的。
点错餐,送错桌,要不就是东边少筷子,西边缺汤匙,南边没纸巾,北边漏饮料。
饼去犯过的、没犯过的错失,今天卯起来一起上阵。
“呆凡,小心点!”他的警告还是慢了一步。
迸忆凡眼睁睁看着手里的盘子滑落。发出清脆声响后碎了一地。
“对不起,我马上收。”
“哎呀,笨蛋,别用手你看吧!”他无奈地擦腰叹息。
“哇,流血了!”她一脸蠢呆,抖着冒血的手指向他求救。她最怕看到这种红色的液体了。
“我看到了。”阿郎自动自发清扫地上的碎片,用旧报纸包裹后丢进垃圾桶。动作干净俐落,看得古忆凡好生佩服。
“阿郎好厉害!”居家型新好男人。
“废话,还不是被你训练出来的。”要不是她二天破杯子,五天摔盘子,他哪会如此精于打扫。“呆凡,来擦葯。”店里的医疗箱像是专为她准备,几乎只有她才用得到。
贴上0k绷,古忆凡吐舌,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阿郎。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做事老不专心。”
“少来。”他很不给面子的戳破她的谎言。
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搞的呢?不就是为了严昊昆吗?
“喂,你很那个耶!”她很不爽的推他一把。这个不懂少女心的猪头!“难怪交不到女朋友。”
第二句话狠准刺中阿郎的痛处。他抓住迸忆凡的肩膀,用力摇晃。
“我错了啦!哇,对不起嘛!”古忆凡哀号。
她最怕他使出这招,摇得她头都昏了。
摇被了,气消了,阿郎这才停手。
“还敢说我,你还不是没交过男朋友。”他面目狰狞地勾住她的脖子。
半斤笑八两?哼哼。
“我知错了嘛。”她忙笑着讨饶。
严昊昆进门正巧看见这一幕。
他拉长俊脸,冷冷望着状似亲昵的两人,一股气直冲脑门。
“我来接你。”他的语气不是很好。
可恶.一看到古忆凡在别的男人怀里笑得灿烂,他就原因不明的火冒三丈!
“呃,嗯。”察觉到严昊昆情绪不佳,她边拿起背包边小心地接口“你很累?要不改天再去?”
严昊昆的回答是脸上表情更冷。
“呃”她微怔。这样子应该是不接受她的提议吧?那就是出发了?“阿郎,再见。”连卡都来不及打,她匆匆跟着僵直的高大背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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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气什么呀?坐在车里,古忆凡皱眉苦思。
懊不会是想到要付钱,心情不爽,所以才臭着一张脸给她看吧?
她摇摇头,推翻这项假设。
怎么说他也是钞票多到可以砸死人的企业家,哪会为了区区数千元的修车费跟她计较。
那么是公事忙碌,所以心情不好?古忆凡点头。
这点比较有可能。不过他也不能把气出在她头上吧?毕竟是他自己要陪着去拿车,又不是她强迫他的!
她气鼓嘴,斜眼偷瞪严吴昆。嗯不过就算在气头上,脸色灰暗,他还是好帅!
忿忿目光转为甜腻,纤纤小手贴在颊旁,她一边偷看一国边偷笑,兀自沉浸在玫瑰色奇想中。
严昊昆手握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路况,却也没遗漏她的情绪变化。
看她又是摇头又点头,一下苦恼一下怒,表情多变可爱,他那不知名的火气也消了大半。
她真的很有趣,充满活力,表情多变。难怪静凌当初会见了她就笑!
“啊,这里右转。”古忆凡忽然趴在右侧车窗上,手忙脚乱指示方向。
“你会不会说得太晚?”他的车都快开过路口,后头车子紧贴着,怎么转?
“嘿,嘿嘿”古忆凡脖子一缩,不好意思地笑着算是交代。
无可奈何,严昊昆只得多绕一圈。
不待他停妥车子,她便迫不及待飞奔至机车行o
“可爱的恰恰,我来带你了。”她抱着爱车又亲又吻,丝毫不把上头的脏污放在眼里。
“多少钱?”金主开口询问。
“七千三!”
“这么贵?”古忆凡听到报价后简直傻住。
这辆车转手也卖不到那么多钱!
“哪里贵啊,小姐。”机车行的师傅连忙一一向她解说“修这么多算七千三很便宜了!”
迸忆凡皱眉嫌贵,严昊昆倒是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就掏钱。
修好骑得安全最重要,管他贵还是不贵。
“太好了,终于把我的车赎回来了。”她笑呵呵地摸着破旧的机车。
严昊昆对她的措辞失笑。
赎?她当车子是被歹徒绑架吗?
“谢谢你喔。”有车之后,她早上又能晚起个十分钟左右。这样一来跟小丰丰子谠嘴的机会大增。
她伸手将飘落的发丝拢到耳后,就在此时,严昊昆发现她手肘处有着未痊愈的伤痕。
“你的手?”在那嫩白手臂上的伤,怎么看怎么碍眼。
“这个?车祸当时受的伤啊。”她戳戳结痂,不甚在意。
“你有擦葯吗?”怎么好得这么慢?
“没有。”古忆凡瞳大眼睛,一脸无辜。“干嘛要擦葯?”她最怕看到血呀肉的,反正迟早会好,不理会也无所谓。
听了她的回答,严吴昆差点气绝。
“上车!”他语气粗暴,动作轻柔却不容她反抗的将她推回车上。
“去哪?”跟帅哥私奔她是很愿意啦,不过听他的口气不像是要私奔,倒像是要杀人灭口
“去医院。”
“那我的车怎么办?”
“改天再来牵。”冷硬说完,他驱车直奔医院。
驾驶人黯黑的脸色让古忆凡噤口。她只能乖乖系上安全带,在心底暗自哭泣。
呜,别了,我的爱车别了,小丰丰的子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