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遇到暴风侵袭,浪卷船高,后来一回到罗马便被迫安排与凯撒王后成婚,是以此次暴风雨后来被安东尼视为坏的预兆。
但,是真是假?唉!赌一次了!但他刚刚从船舱底爬上来,还见到阳光普照,睛空万里,暴风雨引着实是难以想像。
屋大维一听便大笑起来“谷大人,找死也不是这种方法呀!”
咕噜一声,谷天浩一口喝完杯中的水“如果没有失误,明天黄昏就可以抵达罗马元老院了吧!”
“是呀!”屋大维点点头。
“那就对了,就是今天,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就差人检查一下船只吧!我可不希望如此‘名留青史’。”
屋大维闻言,皱了下眉,想嘲笑谷天浩一番又笑不出来,也许下意识他还是相信谷天浩的,谁教那灯塔底部具有个透镜可以看到他们肉眼看不到的船只呢?他似乎不该怀疑谷天浩的,就再相信一次吧!
“我会告诉克尼斯是今天在海上发现了你们,至于你和那位小姐为什么会在一起”屋大维沉思半晌,蓦地让谷天浩的话打断。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如果芷欣要举发我,我也认了。”只要屋大维别因东窗事发而打算杀他灭口,其他的他可以先不担心,不过,想到舒芷欣也许真有如此做的可能,谷天浩的头此时不禁感到疼痛发麻起来
令令令
一片碧海连天的壮阔景致包围着船的四周,炫丽夺目的海上波光将阳光从海的尽头处——路挥洒而来,像是一条条金色的彩带在云海中规律地飘浮着。
海鸥飞处,那遨游万里的翔姿令人不禁心生羡慕,徜徉悠游于这晴空碧海之中,该也算是人间一大美事了,然而克尼斯轻叹一声,坚毅的脸部线条倏地松垮下来。
如果没有出事,现在与他一块站在此处享受人间美景的该是他的妻子多琳,而不是那似乎和他一样老蹙着眉头,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他几百万的安东尼。
“别再叹气了,小子,你让我好不容易培养好的心情又给弄坏了。”安东尼仰首望天,让阳光洒满他那阴沉的脸。
“你可以不必站在这里听我叹气的,安东尼大人。”克尼斯不冷不热地道。
“安东尼大人?!”安东尼依然仰首天际,却略微无奈地一笑“近来你倒挺有礼数的,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的大名。”
“喔?”克尼斯侧过头看他一眼,怀疑的双眸毫不保留地睇视着。
“真不想回去罗马,总觉得心上怪怪的,好像会有什么事似的。”安东尼说出他忐忑不安的心情。
“我看似是醉生梦死太久了,整天与埃及女王耳鬓厮磨,很伤身的!搞不好你活不到四十岁就”
“克尼斯!小心你的头。”安东尼轻斥一句,眼皮此刻竟不安地跳了起来。
“哇!何时迷信起来了?”克尼斯夸张地叫着“要头要命我随时可以给你,只要你打得过我,怎么样?安东尼大人,想不想接受挑战?”
“在船上?别忘了我们不擅游泳,也不诸水性,要是不小心掉到海里那可是一点也不好玩。”安东尼好心地提醒道。
“原来安东尼大人也怕死?!”
“克尼斯,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想找人出气,但恕我不奉陪,我还想回埃及和佩特拉努力多生几个孩子呢!”
一把长剑突然架上安东尼的脖子“这可由不得你,安东尼大人。”克尼斯邪恶地笑道。
安东尼睨了他一眼,不为所动,只道:“你可以杀了我,但,我还是不会和你比剑的。”
克尼斯真是泄气极了,咕哝一声,正想将剑从安东尼的脖子上抽回来,却听见一名女子在身后大叫着。
“克尼斯,你在做什么?”舒芷欣惊愕地望着他,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突然出现可能带来的人为效应。
“多琳?!”克尼斯闻言一转身,遂遇上他那朝思暮想的美丽容颜,他感到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你是多琳?!“
还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舒芷欣蓦地又大叫一声,原来,此刻克尼斯的脖子上正多了把长剑。
“喂!你太轻敌了。”安东尼凑上前去,在克尼斯的耳边嘀咕道。
“滚到一边去,安东尼。”克尼斯低声咒骂着。
安东尼潇洒一笑,抽回了长剑,对着眼前一脸忧心忡忡的可人儿道:“我们是闹着玩的,让你担心了。”
闻言,舒芷欣尴尬地脸红起来,为自己方才的“大惊小敝”她还以为克尼斯要公然叛变呢!
“我想克尼斯一定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我先下去了,你们好好聊,我会替你们把风的。”说着,安东尼便挥手离去。
看着克尼斯仍愣在原地,舒芷欣忍不住讥诮道:“你怎么倒像是个大王似的?”
她柔柔的嗓音,刹那间唤起了克尼斯的注意力,将他从惊异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大步地朝她走来,一把将她拥人怀中,头一低,双唇覆上她的,他要她偿还他这十多天来的思念,他要她明白他克尼斯对她的想念与爱恋
克尼斯狂卷的心,狂野的灵魂,反射在他那双臂有力的拥抱与令人透不过气来的吻中。
舒芷欣不安地让他拥吻着,他的突袭让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避之不及,她似乎可以感应到他狂乱鸣奏的心跳,她似乎可以感应到克尼斯对她的在乎与爱。
这是克尼斯第一次吻她,她却是不安的、失措的,舒芷欣想推开他,但,她不能,他是她的未婚夫,不是吗?
也许是他的吻来得太迟,竟让她有点不习惯,舒芷欣只感到他的唇霸占着她,但她却没有一点晕眩、陶醉的感觉,没有谷天浩的吻带给她的心悸与狂乱
她就这么让克尼斯吻着,紧闭着双眼,试着去感受一点点心动的感觉。
“我好想你,多琳。”克尼斯抬起头来睨着她,双眼因**而微泛着血丝。
缓缓地睁开眼,舒芷欣淡淡一笑“我也是。”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半命令似的问道。
舒芷欣回以虚弱的一笑“没事了,克尼斯。”她不能告诉克尼斯实情,否则谷天浩就完了,她虽然有点怕他、恨他,但,她可一点也不想看到他被克尼斯再一次丢进汪洋之中。
“我不接受这个说辞,多琳。”克尼斯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你怎么会在这艘船上?”
“我”舒芷欣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答不上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谎,尤其是一个似乎一不小心随时便会被揭穿的谎言。
这十多天来她一直被囚在船舱底下,上面的状况她一点也不了解,就连这艘船的目的地她也不知道。
至于,她为什么会被掳来这里?舒芷欣只知道是谷天浩抓她来此,其他人也许是屋大维的手下吧!总之,她一个也没见过,当时在埃及王宫内他们全带着白色面具,后来,她就开始不见天日的生活。
如果让克尼斯知道是屋大维策动此次掳人的行动,舒芷欣实在无法想像会有怎么样的一番局面出现;而且,克尼斯和谷天浩,没有一个是她想伤害的人。
“多琳?”克尼斯微微提高了音量,心中的担心、急切令他对她的吞吞吐吐感到些许不耐烦,他实在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足以让她到无法启齿的地步。
有了!克尼斯脑海里闪过不久前的一个片段,是谷天浩,那个黑发黑眼,俊逸得不像话的男人,他是惟一一个能让多琳对他撒谎的罪魁祸首,可是
克尼斯突然眯起了眼,抓着她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他没死,是不是?”
舒芷欣闻言抬起一双惊慌失措的眸子望着他,手臂让克尼斯抓得疼得快掉下泪来“你弄得我好疼,克尼斯。”
“回答我的问题。”克尼斯不理会她,径自命令着,手上的力道却不由自主地放松。
舒芷欣紧咬着下唇,犹疑着到底该如何圆这个谎。
克尼斯的双眼此刻已进现怒火,从她的表情他显然可以清楚地知道谷天浩一定也在这艘船上,就因为这样她才迟迟不愿开口。
谷天浩没死这个事实,也让克尼斯大吃一惊,这真是一个奇迹!也许那时他决定丢谷天浩人海时就该先探听一下谷天浩的背景来历
“我会抓到他的,多琳,这一次我绝不会放过他。”克尼斯寒着一张脸,冷冷地道。
“不!”舒芷欣下意识地大叫着。
克尼斯的眼神像一把利剑扫过她的脸“事实证明他的确是屋大维的手下,否则他不会也在这艘船上,所以,你没有任何理由再同情他;屋大维竟敢明目张胆策动这次掳人计划,我克尼斯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要这样,克尼斯,他们并没有伤害我。”只不过差点让她成了谷天浩的妻子,舒芷欣在心里补上这一句。
“闭上你的嘴,女人。”此刻,克尼斯已不顾往日对她的温言婉语,微怒地斥喝着,他一向是个粗人,脾气大得全罗马的人皆知,只是在捡到多琳之后,却没来由得总会对她一反平日的剑拔弩张而温和、怜惜地对待。
不过,话虽如此,男人的尊严可是绝不容她轻忽、逾矩的,这是克尼斯给他自己对她的最后原则。
舒芷欣忿忿地推开了他,走近船沿,她真的气极了,他叫她什么?女人?!该死的,他竟叫她“女人”那口气像是女人的地位有多卑微、低下似的!他又凭什么教她闭嘴?难道她连说句话的权利也没有?可恶,真是可恶透了!
“不要对我要性子,多琳。”克尼斯皱着眉,杵在她的身后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此时不摆出做丈夫的架子,以后难保她不会骑到自己头上。
按捺住心上的不平之鸣,舒芷欣淡道:“说吧!”
“女人不该背对着男人说话,尤其是对自己的丈夫。”克尼斯一字一句慢慢地道“现在,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
舒芷欣倚栏望海,固执地不想回头,对克尼斯的话隐隐地产生一种厌倦,有时候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个时代、这个国家的人,为什么总是无法习惯“女人”这个叫法,莫名其妙就有一种排斥感?
虽不喜欢现在克尼斯的态度,但舒芷欣不会像对谷天浩那样的无理取闹或大哭大叫,在克尼斯面前她总是温柔娴静,好像这类型的角色最适合她,而她似乎也扮演了这个角色几十年了
厌倦,是她现在惟一的感觉。
时间似乎在这当儿停止了,大海却狂啸起来,远远的天边一团团乌黑的云疾速地朝这儿过来,船只开始顺着愈来愈大的浪而剧烈摇晃着,豆大的雨滴刹那间转为倾盆大雨。
一波巨浪宛若岩石般突兀地撞击着船只,舒芷欣重心一个不稳随即成了大海的囊中物,淹没于狂风暴雨的汪洋之中,
“多琳!”克尼斯的脸上一片死白,他冲上前去要抓住她的时候已是为时已晚,紧握住船栏的双手青筋微突,大雨冲刷着他早已迷蒙的双眼,一咬牙,他随之跃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