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姐姐来救你们了。”
“小姐,你先别冲动,里面火势大大,你这样贸然冲进去太危险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抢救的。”
“你们不要挡着我,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救他们,孩子们在叫我,我要进去。”楚寂宁猛力甩开消防员的手。
“小姐,别去啊!太危险了。”
当楚寂宁奋不顾身的正要闯进火场时,一具具被火烧得焦黑的尸体却残酷的映入楚寂宁茫然的眼中。
望着面前那一具具被无情大火烧得焦黑的小小身躯,楚寂宁痛心疾首的跪倒在地上。“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她好希望眼前这残忍的一切都只是幻影,蒋修女的离去也只是场恶梦,全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一场恶梦罢了,等睡醒了,一切就会和从前一样,对不对?”
众人不发一语,只是同情的看着可怜的楚寂宁。
楚寂宁望着眼前静默不语的人群,抱着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她颤抖的伸出细白手指,用力的咬破。
楚寂宁凝视着手指上溢出的红色液体,口中喃喃自语:“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我真的失去了一切。”
这时,一个消防员直直的朝她走来。“小姐,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虽然火势已经扑灭,但很不丰的,我们并没有救出任何一个活口。”
“不,我不要、不要!”楚寂宁声泪俱下的放声哭喊。
“唉!真是可怜。”
“听说是因为电线走火才出事。”
“不是,听说是人为纵火。”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
楚寂宁眼神怨向的仰望着辽阔的夜空,对着残忍的上天疯狂的呐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夺走我仅有的一丝丝希望?为什么要拿走我的一切?为什么?”“小姐,很抱歉,麻烦你跟我们回局里做一下笔录。”一名警员职业性的说道。
但此时此刻的楚寂宁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在她悲痛的内心中只有“怨恨”两个字。
突然,楚寂宁如发疯似的冲过重重围观的人群。
她脸色黯淡、双目无神的奔跑在孤寂的月光下,尽管身后传来声声叫唤,她依旧死命的往前奔跑。
忽地,一辆来不及煞车的计程车直朝楚寂宁驶来,紧接着传来一声碰撞声
警察们见状,连忙冲向肇事现场。
当他们快到达目的地时,全身伤痕累累的楚寂宁却被抱上一部黑色的保时捷跑车。
就这样,那黑色跑车在众目睽睽之下疾驶而去。
他们并没有看清楚那名带走楚寂宁的陌生人的长相,但他们仿佛看见了一双来自地狱的魔魅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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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士桓伫立在窗边,沉默的注视着病床上的人。
他从口中吐出淡淡烟圈,眼神还是一贯的冷漠。
忽然,他迈步走向病床,伸出手轻抚那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病容。
床上的人儿忽然皱起眉头,状甚痛苦的低喃:“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倏地,楚寂宁尖叫一声,惶恐不安的直喘气。
聂士桓凝视着痛苦不安的楚寂宁,那如恶魔般冰冷的心顿时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情样。
那股情葆的名字就叫作不舍。
不舍?!向来冷酷无情的聂士桓竟然也会不舍。
不,那一定是种错觉,聂士桓这么告诉自己,在他那无情无爱的心中除了恨和冷漠,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情绪!
包何况是这种近乎于爱的感觉。
爱,这玩意儿是聂士桓这辈子最痛恨、最瞧不起的,他不需要别人的爱,当然他也不允许自己爱上任何人。
爱,只不过是人类一种愚蠢的行为罢了。
楚寂宁缓缓睁开双眸,眼前呈现的却是一片黑暗,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一层。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哪里啊?”楚寂宁挥动着双手,歇斯底里的大叫。
聂士桓抓住那慌乱挥动的双手,口气冷淡,但却又隐藏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但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那隐藏在心灵深处的丝丝柔情,脸上的表情依旧维持一贯的淡漠。“别怕,这里是医院,我叫聂士桓,是你的主治医师。”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楚寂宁情绪激动的问。
“是暂时性失明,车祸引起的。我会医好你。”
沉默了半晌,楚寂宁才缓缓说道:“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我什么都没有了,活着又有什么用?活下去只会更痛苦,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说话的同时,她苍白的容颜上不自觉的流下两行清泪。
“你就这么想死?”聂士桓一对黑眸紧盯着病床上的楚寂宁,语气冷淡的问。
“对,我很想死,我已经失去一切,现在又瞎了,我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死了,我就不用再面对这残忍的世界了。”楚寂宁的死意坚决。
“你这是在逃避,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聂士桓不懂为何她看起来会那么的消极哀愁?为何会对人生毫无眷恋?
之前那个在湖畔宛若天仙下凡般的清丽女子为何在几天的时间内完全变了样,如今在她的脸上找不到当时那如艳阳般的灿烂笑靥,有的只是满脸的怨恨。
不知为何,聂士桓非常不高兴见到楚寂宁失落、哀伤和充满怨恨的表情。
楚寂宁静默不语,只是用力的紧咬下唇,直到鲜血泛出,才态度坚定的缓缓说道:“让我死。”
“该死!你居然咬破自己的嘴唇。”聂士桓愤怒的低咒。
“我想死,让我死、让我死,我真的不想活了。”楚寂宁那空洞无神的美眸中,再次泛出令人心疼怜悯的泪珠。
但这却引不起正怒气当头的聂士桓的丝毫同情。
“办不到—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准你死。”聂士桓语气霸道又信誓日百一的说。
“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死,我想死,我要死,听到了没有?让、我、死!”
聂士桓眼中的冷漠又加深,口气极度狂妄的道:“我就是有资格,我要定你了,所以我不准你死。”
“你这个疯子,我想死,我要死,难道我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吗?”楚寂宁心力交瘁的怒吼。聂士桓二话不说的把楚寂宁拉进自己怀中,俯首吻住她。刚开始只是轻轻吸吮,渐渐转变成激切热烈的狂吻,他以舌头撬开那微颤的贝齿,激情的与那香甜小舌紧紧交缠。
楚寂宁心慌意乱的想挣脱,却怎么样也敌不过聂士桓的力量,她在极度恐惧和不知所措之下,只好选择咬破聂士桓的嘴唇。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个男人继续肆虐她那已然红肿的双唇和舌头。
聂士桓不情愿的离开那令他企盼征服的丽唇,俊脸上流露出慑人的危险浅笑,他的舌尖轻轻的舔着自己泛出血丝的唇瓣,眯起利眸注视着怀中的楚寂宁。
“为什么那么想死,死难道就能解决一切吗?”聂士桓语气平淡的问。
楚寂宁紧握着颤抖的粉拳,泪流满面的怒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有多痛苦?从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恶意遗弃,这样也就罢了,现在就连收养我的蒋修女也生病离我而去,孤儿院跟着付之一炬,我眼睁睁看着孩子们被活活烧死却无能为力,你能了解我有多痛苦、多难受吗?我已经失去一切,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再活下去,我想永远的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我不要活得这么痛苦,我恨这个世界,我真的好恨啊!”聂士桓再次出乎楚寂宁意料之外的覆住她的唇瓣,放肆的吮吻着,再度狂妄的挑开的小嘴,强行探入她的口中,霸道的与那轻颤的舌头紧密纠缠。
他的吻是那么的狂肆
楚寂宁的心又慌了,她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吻她?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真的是个医生吗?在楚寂宁的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疑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欺负我?”楚寂宁又气又慌的槌打着聂士桓结实的胸膛。
聂士桓抓住那胡乱挥打的柔荑,淡漠的道:“死并不能解决问题,你死了那些人就能活过来吗?能改变这一切吗?自杀是最懦弱和愚蠢的行为,你难道想让那些关心你的人看不起你吗?”
楚寂宁甩开聂士桓的手,心痛的大叫:“够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能明了我所遭受的痛苦吗?谁也没有资格来决定我的生死,我要死,任何人也不能阻止我。”
聂士桓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仇恨。
半晌,聂士桓蛮横的捧住楚寂宁梨花带雨的脸庞,再一次吻住她。
“从现在起,你的命是我的了。”聂士桓口吻狂傲的宣布。
“你”楚寂宁气急败坏到不知该说什么。
“还有,你的眼睛我一定会把它治好。”聂士桓向她保证。
“不用,我连命都不要了,还会在乎这双眼睛吗?瞎了更好,这样我就不用再看到这丑陋的世界。”楚寂宁落寞的说。
“记住,你的命从此刻开始已经属于我,只有我有资格结束它;还有,别跟我玩自杀的愚蠢游戏,因为不论你伤得多重,我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你救活,知道吗?”聂士桓不带一丝情感的命令。
楚寂宁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神情黯淡的躺着。
聂士桓举步迈出病房,他内心的某个角落泛起不曾有过的涟漪,他向来最不肩那些拿生命当玩笑的笨蛋;更别说去救他了。
但今天,他却为她而破例。难道他为她动了心?
不,一向视世间所有情爱为无物的他怎么可能会动心?他的心早就已经死了,早在二十年前他的生命中就再也没有“爱”这个东西的存在。
他的世界除了恨,还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