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虞景熙脸色一沉,搂着我的腰迅速离开已经四零八落的马车厢。
而我刚离开,紧接着下一刻,一把弯道刺进了厚刀的马车壁,深深插在地上。
弯刀……
我眯了眯眼睛。
膀大腰圆,用着弯刀……莫不是北蒙的人?
竟然还有别国来插手想要我的命么?上回在除夕宫宴上因为我的“生病”没能把齐睿劝得杀了我,这回自己动手了?
正疑惑着,手上似乎有些粘稠热乎。
我低头一看,满手的血。
“你受伤了?”顺着那只修长的手,白色的长袍已经染上了斑点红晕。
虞景熙轻轻握住我的手,“不过蹭了一下。”
蹭了一下,流这么多血?
一边虞景熙重伤,另一边十几个杀手渐渐围了过来。
我回头看着还有十几米远的悬崖,默默往后退。
这悬崖下有条湍急的小河,这座山也不是特别高,跳下去顶多受点伤。不过虽然大冬天的跳河冷了些,那也比没了命强。
可现在,虞景熙受了重伤若是再跳那条冰冷湍急的河……只怕会很危险。
刚刚不得已冒着被追上的危险半路扔下白星,也是因为如此。
虞景熙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顺从地也跟着往后退。
阿谭漫不经心地走到我跟前五步远的距离,从袖中抽出一截画轴来,娴熟地在指尖转了一个圈,刷的一声打开。
他看了看画轴,又看了看我,淡漠地将画轴亮给我看:“有人出钱买辛归的脑袋。”
那画也不知道出自那个画师之手,顶多能看出来跟我有七分像,甚至鼻子都有点歪。
阿谭的语气十分平静,轻描淡写地似乎接下来干的不是杀人的勾当。
我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具无头的尸体,莫名脖子一凉。
“是不是搞错了,”我佯装镇定,“辛爷还没到明州城呢。”
阿谭淡漠地瞥了我一眼。
“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我倒希望他是个傻的……可很明显,不知道怎么解了那蛊的阿谭并非是个好糊弄的。那冷漠的眼神,分明是知道了我冒充宋泽。
在阿谭动手之前,虞景熙上前来挡在我跟前。
“通融一下。”他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从怀中取出一块写着“虞”字的玉佩,“在下虞氏景熙,还望看在虞家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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