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扛着我就跳了窗,离开御书房。
我大头朝下被颠地头晕转向,手里还握着半拉没吃完的橘子。
房顶上的雪还没化,时间长了却不那么蓬松了,看上去十分滑。可南池风脚尖几乎不挨房顶,呼啸的寒风吹过耳边,凉飕飕的生疼。
摇摇晃晃中,似乎还看到正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去的齐睿,以及他身后一众义愤填膺的大臣。
其中走在最后面的,正是前两日才见过的楚大人。
“他们怎么得知消息这么快?”
南池风的声音从上面顺着风传来:“是锦兰宫的宫女闯金銮殿,禀报兰妃无碍但是身子虚弱相见皇上的事,众位大人才知道。”
金銮殿可不是那么好闯的,我就不信没有人撺掇让侍卫放人能让宫女闯进去。而且这宫女的胆子也忒大了,怎么就非得在齐睿上朝的时候要见齐睿呢,兰妃不是好好的么。
南池风在屋顶上快速穿梭着,落到了东宫……的旁边,昭阳殿。
我一边往嘴里塞着橘瓣,一边被南池风放下来,跟着他进了昭阳殿。
昭阳殿的装饰跟印象中的一样,简洁低调,连喜欢藏臭袜子的地方都一样,只是墙上挂着的虞景熙的字画又多了几幅。
话说,我已经许久没有来到齐睿的寝宫了,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六七年前。我总是偷偷刮柱子上的金粉攒着贿赂老太傅,还偷了齐睿的亵裤拿去卖给了爱慕齐睿的宫女。
齐睿的亵裤老是莫名其妙地丢失,直到齐睿没裤子穿了才发现问题。得知我给卖了,齐睿气得牙疼,揪着我的耳朵非让我写一千字检讨。
我捂着揪疼了的耳朵憋了一晚上想哪里做得不对,最终觉得自己应该卖给京中的千金小姐换更多的银子。而且偷的太多也不好,好歹留两条让齐睿有裤子穿也不至于被发现。
第二天看到我的检讨的齐睿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儿去。
然后他就再也不允许我踏入昭阳殿半步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还真是傻得紧。我摸着柱子上坑坑洼洼剐蹭的痕迹,这么明显他怎么没发现呢?
也许是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没有明说默许了罢了。就像东宫里的柱子就刷了层金粉,特地按照我的“喜好”定制的。
“放开朕的柱子!”齐睿一推开门,便瞧见我摸着柱子左瞧右瞧,痛心疾首道:“再刮就秃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一点没变呢,瞅你那点出息……”
我默默地收回爪子。
其实刚刚有那么一瞬是有点手痒痒的,但是还是忍住了。现在被齐睿这么一吓,彻底没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