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说得容易,我们也不过是今早才入城。进了城发现有问题之后就打算离开,可城外驻扎了五万精兵,还有数百的弓弩手。就算我们几个能出去,也难保主子跟虞公子这些不会武功的会被误伤。”
五万精兵!
只是一座小小的黎城,段恪可真下得了本。这是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啊。
如果直面跟他们对上了,只怕是如果虞景熙仍旧坚决不跟他们合作,那些精兵会要了他的命。
怀璧其罪,我今儿个可算是彻底领悟了这话的意思了。
“你已经入城了近一日,就没有什么人来找你?”
虞景熙摇头,“不曾。”
倒是能沉得住气。放长线钓大鱼,也是极符合段恪的性子了。
我有点后悔故意抹掉痕迹不让齐睿知道我的行踪。只希望他能聪明一点坚持一点,不要一个生气就不管我了啊……
“所以小姐,咱们该怎么办?”终于捋明白了的小锦儿忧愁地望着我。
怎么办,自然是等着了。
以不变应万变,等着他来。
半个时辰后,虞府的马车才慢悠悠地到了。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虞景熙还没有回虞府。
“刚回黎城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反而先来这里……要见什么重要的人呀?”我撑着下巴看着好不容易跟老泪纵横的老管家叙旧好半天,才将将抽出身来的虞景熙。
虞景熙淡定道:“无甚要紧的事,不过是位旧友罢了。行李都已经搬上马车,咱们可以走了。”
旧友……莫不是什么红颜知己吧?
可能是找到了虞景熙心里没了牵挂,浑身都放松了下来。我撑着矮榻借力站起来,腿上突然用力,竟比平时还要疼。
“哎呦……”我忍不住跌回矮榻上,痛得直抽抽。
“怎么了?”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虞景熙听到我的惊呼,疾步走到我跟前弯下身来,“莫不是发病了?”
说着又要摸我的额头。
我拍掉他的手,“药好好喝着呢,怎么可能发病。”
“那怎么……”
我轻哼一声:“我可是大老远地从京都历经长途跋涉,路上都没怎么睡觉,腿上更是因此受了伤痛得厉害。”
虞景熙一怔,“你……”
我故作大度地摆摆手:“莫要觉得自责,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不痛失爱卿。不过你要是非要补偿的话……便背我下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