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周末假日,白晶珃回到育幼院。
她已经许久没返回这个自小生长的地方,先前是因为傅璇烨交代下来的工作太多,导致她加班连连,而后来则是因为被他缠得动弹不得,所以也无暇返家。
难得这个周末傅璇烨被董事长叫回,白晶珃自然也趁机返回育幼院。
才踏进育幼院的大门,闹哄哄的孩童嬉闹声就传入白晶珃的耳中,一眨眼,又一个孩子跌进她的怀抱。
“小心,摔伤了可就不好了。”白晶珃柔声说道,脸上则是一派温柔的表情,截然不同于面对傅璇烨时的淡漠与抗拒。
“晶珃姐姐?”差点跌倒的孩子惊喜地喊道,小脸也跟着亮了起来,对于许久不见的白晶珃表达最诚挚的欢迎。
“今天不是该打扫吗?怎么全都偷懒在玩呢?”白晶珃拍拍孩子的头低声告诫着。
周末是固定的打扫日,由年幼的院童负责扫除,至于高中以上的院童,因为他们平日就得帮忙院内事务,因此周末的打扫可以免除。
“没、没有啦一我们有在打扫,只是现在稍微休息一下嘛。”
孩子吐吐舌,心虚地笑着。
还说打扫呢,手上连支扫把都没有,是打算用什么扫地?白晶珃轻轻瞪了孩子一眼“提醒”的意味浓厚。
也许是孩子自觉理亏,便笑呵呵地边跑边喊道:“我去通知院长奶奶,说晶珃姐姐回来了。”
白晶珃才想开口说别麻烦了,孩子们已一溜眼地打从她视线中消失。白晶珃叹了口气,准备去院长室找人。
还没走上几步,又一个慌慌张张的人儿撞进她的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紧张地道着歉,才一抬头瞧见是白晶珃,立刻笑逐颜开。“晶珃姐姐?”
“慌慌张张的要去哪?”白晶珃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怎么连着俩人撞上她?难道她真的太久没回来,所以老天在罚她?“没、没有什么,只是朋友约我出去走一走。”
白蕾蕾紧张地咧了咧唇,扯出一抹不甚自然的微笑,幸而白晶珃正忙着推揉肩膀,没注意到白蕾蕾不自然的模样,只是随意点了点头。
“是这样吗?也对,你最近似乎都在忙着打工,应该也没什么时间出去玩,既然是周末放假,跟朋友出去玩玩也好。”
因为育幼院的租金问题,让全育幼院上下都很紧张,有工作的人自然都尽力贡献出自己的薪水。
但光是如此仍嫌不足,因此也有不少在学中的院童纷纷外出打工,希望可以保住自己的家。白蕾蕾也是其中一员。
对于这些无血缘的弟弟妹妹们的热情奉献,像白晶珃这些已步出社会的兄姐们在感动之余,却不由得担心这些弟弟妹妹们的在校成绩。
这当中尤其令人担心的正是死心眼的白蕾蕾,她甚至还一度提出想要休学打工,等赚够钱再刚去念大学的提案。
此一想法当然立刻被打了退票。
不过,白蕾蕾也没这么简单就放弃,硬是央求一个在美容机构工作的哥哥帮忙找了份打工。
由于白蕾蕾的成绩一向优异,加上打工的工时不长,再者还有自己人从旁照顾,白晶珃等人才勉强同意。
不知为何,白蕾蕾似乎仍是显得有些紧张。随口与白晶珃道过再见后便迅速离开了。
白晶珃没注意到她的紧张有些反常,只道她是急着要与朋友出去玩。
想起这些弟弟妹妹们必须牺牲自己的生活,白晶珃就只感到心疼。
但这一切就到此为止了。
看着自蕾蕾离去的背影,白晶珃扬着一抹苦涩的微笑,虽然她难免对自己卖身赚取的庞大租金仍抱着迟疑,但她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当然她也希望能够一举解决育幼院的问题,但这已是自己的极限了,希望房东不要再为难他们,否则哪能再找到一个像傅璇烨这般大方的买主?另一方面,白晶珃亦怀疑自己还能容许其他男人触摸她吗?与傅璇烨之间,虽然没有爱情的成分,但至少俩人还算是相处愉快,傅璇烨亦不曾真正刁难过她,和他在一起,其实很不错。
如果说他俩能够白晶珃用力甩了甩头,将纷乱的思绪抛下,举步前往院长室,希望院长看到这笔钱之后,不会多加追问。
不过,白晶珃的愿望很快就破灭了。
“晶珃,你总算出现了,这些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一声不吭就丢了这么大笔钱回来?之后也没消没息的,害我好担心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傻事。”院长一见到白晶珃出现,立刻从座位上起身,还随手抄起放在桌上的存折簿,翻开存簿一看,一笔天文数字赫然列在其中。
白晶珃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果然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
她快快收拾好思绪,在抬头时亦扬起一抹微笑。
“其实这是我向董事长借的,院长,您也知道董事长待我一向很好,在听说我们为租金所苦的事,便大方借出这笔钱。您放心,这些钱绝对清清白白,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可疑钱。’’
白晶珃笑容甜美,让人看不出她正在说谎。
这套说词是她想了许久之后才编出来的,由于董事长对她的照顾有目共睹,就连院长也早就习惯,因此白晶珃认为将董事长推出来当挡箭牌是最好的借口,而且她连接下来的台词都想好了。
瞧瞧,等会儿院长就会皱着眉头开口说话。
“晶珃,我不是曾经交代过你,虽然傅董事长虽然待你极好,但这笔钱的数字实在过大,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做为抵押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向对方开口借钱?再说欠了人家这么大的人情,我们该怎么还?”
一如白晶珃所预料的,院长奶奶慈祥的脸庞浮现为难的神色。
但这点白晶珃既然料到,自然也已想好对策。
“可是,这是我们目前最急需解决的问题!”白晶珃劝道:“黄先生要求的利息几乎高到不合理,如果我们不尽快付出来,接下来光付利息我们恐怕也会吃不消!”
地主黄先生只给他们一段缓冲期,如果没在缓冲期前付出积欠的租金,到时还得付出更多的利息,这样债上加债,他们要还到何时才能了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全育幼院上下才会如此烦恼。
“这”院长露出犹豫之色。这件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但这也无法构成向旁人借贷的理由。
见院长开始犹豫,白晶珃加紧火力再劝说:“再说,我跟董事长说定了,只要从明年起每个月固定偿还三万元,他也不会跟我们另算利息,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偿还,大家的压力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重。”这个条件肯定很令人心动。白晶珃非常有信心。
最重要的是,这种条件是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
“可这种事”
院长还欲开口,但白晶珃已抢先一步说道:“院长奶奶,像我这种已经出社会的人,或许不会在意这两种还债方式的差别,但请想想那些还在院里的弟弟妹妹吧。对他们来说,只要黄先生不再每大吵着上门催讨租金,就可以让他们继续安心念书。孩子们的安定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尤其是像白蕾蕾这种本欲休学的院童,也才会打消休学的傻主意。
闻言,院长只能噤声了,白晶珃也终于能松了口气。
事情至此,总算告一个段落。
某日。
是夜,白品珃正在整理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她手脚俐落地一一熨烫,再仔细上浆,最后才将衣服吊好,不让辛苦弄好的衣服折到。
傅璇烨百无聊赖地看着白晶珃的动作,看了许久之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出藏在心中许久的疑问。
“晶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把全部的衣服带过来?”
瞧瞧白晶珃的衣柜,几乎清一色全是上班的套装,然后再掺杂一、两套平时在屋里所穿的简单运动衫。
至于休闲外出的漂亮衣服根本未曾见过。
傅璇烨这辈子还没在女人的衣柜中看过少于十套衣服,但白晶珃的衣柜偏偏就不满十套,第一次看到时,他还以为自己弄错了。
但随着共同生活的日子开始,白晶珃的衣服也不曾增加,这下子他到底该怎么想呢?当然只能当她还有衣服没带来。
“我不是叫你把公寓退租?难道你还没办好?”想到她可能没按照他的命令行动,让傅璇烨有丝不高兴。
“我第一天搬来时就已经退租了。我怎么可能白白缴租金?”
白晶珃头也不回地说道,继续整理明天上班要戴的配件。
“那你的衣服”傅璇烨目瞪口呆。指着那甚至塞不满一半衣柜的、属于白晶珃的衣服。
“那就是全部了。”白晶玷想了想,又道:“育幼院里大概还有一、两件吧。因为我偶尔还是会回去小住两天。”所以放一、两套换洗衣物在育幼院里再正常也不过。
也就是说,眼前这些真的是她全部的衣服了?傅璇烨更加哑口无言。
“有什么问题吗?”白晶珃无所谓地问道。
说来她的衣服并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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