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不久前还是祝颖炎躺在床上被叶星照顾;时问不超半月,竟然角色互换,躺在床上的换成了叶星,祝颖炎则变成无微不至照顾她的那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叶星的伤已差不多痊愈,可以离床在卧室里做些伸展活动了。虽然她渴求自由的心早巳飞出这狭小的空间,但雷萨规定,在医生未批示完全康复前,绝不容许她踏出房间一步。
叶星这次竟肯乖乖听话,即使整日直嚷无聊;即使整日板着一张脸,却仍是老老实实地窝在房间里,遵守不踏出房门一步的指令。
当然,叶星怕的绝非足雷萨的命令,而是在祝颖炎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哎呀!我乖乖待在房里还不行吗?”叶星急得抓头。天!她才昏迷几天,是哪个混蛋把祝颖炎改装成林党玉的?动不动就掉眼泪,好可怕。“不要哭嘛,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碎呢。”
叶星身体飞扑而去,抱住祝颖炎柔软的身体。眼角突瞄到门外渐渐走来的影子,眼眸慧黠地轻转,伸腿用脚尖勾住门板,直到影子延伸上门框,身体即将呈现时——砰!关门声伴随着一道闷哼。
“咦?你把谁关在门外了?”祝颖炎听到声音,困惑地转身。
“哪有,你听错了啦。”漂亮的大眼隐含诡诈,她心情愉悦地窝进大床,顺手拿起搁置在茶几上的海鲜蒸蛋,递至祝颖炎面前“喂,我!”
然后她靠上枕头,舒服地享受祝颖炎的服侍,在心中默数三声,门悄然无声地打开了,无意外地,她看到摸着鼻子,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外的雷萨。
“嗨厂叶星挥手打招呼“咦?你的鼻子怎么了?被小狈咬到了吗?”
雷萨不答,只是抚着鼻子,分外深邃的眸子停留在她的睑上。
“雷萨,你怎么了?”祝颖炎见他站着不动,便起身去门口拉他;抚着鼻子的手被拉下,露出略显瘀红的鼻尖。
“噗!”忍俊不住的叶星终于由闷笑转为放肆大笑“哈哈咳咳啊!”因大笑,被未人喉的蒸蛋呛到,引起咳嗽;因大笑,进裂了嘴角的结痂,因大笑,身体滑落大床惊呼声未竞,身体已被拥人某人的胸膛。
抬眸望去,正中那被门板撞红的鼻尖,叶星忍不住的又是一阵抽搐,得意忘形地挥舞起打着石膏的右臂。
“哇呀”扯痛了神经,这回的痛呼是货真价实的。
“叶星”两个声音叫得比她更大声。
雷萨小心翼翼将叶星轻放上床,一边检查她的右臂,一手轻拍她的后背,抚顺她的呼吸;而祝颖炎将一杯水塞人她的左手,背转过身,泪水滑落脸颊。
“恶有恶报!”雷萨趁祝颖炎转过身的当口,轻咬叶星的耳朵。
“谁让你定什么臭规定,不许我踏出房门一步?无聊死了!你不逗我开心,谁来逗我开心?闪开!”叶星瞪他一眼,伸手把他推开,自己则撑着他半坐在床沿“颖炎?”
祝颖炎控制不住泪水,所以不愿转身面对他们。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看她眼睛乱转,就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雷萨无奈。
叶星捣住雷萨的嘴巴,偏着头思考,突然猛拍手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总算明白你近来为什么总在我面前哭了!你准是一见我身上的伤,便忍不住想起哥哥,愈发担心他安危的同时,也在心里愈发怨恨我,不能把他救出来。”
“胡说!”祝颖炎霍然转身瞪她“我是因为,因为”
“咳咳”雷萨用手握拳,抵住唇假咳;叶星则帅气地挑眉,欣赏祝颖炎因焦急辩解,而布满脸颊的徘红。
“因为你愧疚,因为你心疼我,对不对?”
“你”祝颖炎先是一怔,然后想起叶星爱捉弄人的个性,发现自己愚蠢地跳进了她挖掘的陷阱“臭叶星,你又耍我!”
叶星不顾颖炎燃烧的怒火,单手拥她人怀“你不明白,我也好愧疚呢!我的有勇无谋非但没能救出你哥哥,反而险些书死自己,更拖累了旁人,我是个一无是处的笨蛋”“不是这样,都怪我,是我太心急,我”祝颖炎不让叶星把话说完,急切地打断她,狠狠地回抱她,泪水打湿了叶星的衣襟。
“我总以为只需凭藉勇气及自信,便能排扫一切障凝是我高估了自己。”
“叶星”
“不过你放心,下一次我绝不会再鲁莽行事了。我会多听雷萨的建议,多与雷萨商量;事事小心谨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保护自己为前提,营救祝岱融为次要目标”伸出三只指头对天起誓“所以,你就安心睡觉,等醒来时必定是峰回路转,云开月明的新局面对不对,雷萨?”
雷萨凝视着叶星,眸中漾起柔情。她莽撞却不顽固,傲气却不骄纵。不会因挫折而愤怒,也会在心平气和后检讨,汲取经验。
她绝不会退缩,只会在失败中越挫越勇。这才是真正的叶星,他所迷恋的叶星啊!但这一次,请原谅他的自私。
“我说得对不对嘛,雷萨?”叶星没好气的踢他一脚“你告诉颖炎,只要我们联手,定能救出她哥哥的”
“没有下一次!”
“什么?”
“没有下一次,不会再有合作!”
叶星终是变了脸色“你拒绝与我合作?”
雷萨闭紧唇,半垂头,不看叶星的脸,亦能在脑中清楚描绘出她此刻会有的表情——困惑、受挫、恼怒!
但,真的没有下一次,因为他已通知叶沙,明晚八点,叶星会搭上叶沙的专机飞回英国;真的没有下一次,因为他要叶星彻底消失在维奇的势力范围内;真的没有下一次,因为他无法——至少目前无法——退出恐惧的阴影,失去叶星的念头让他不寒而栗,那恐惧会影响他的正常判断力。
“因为我?”叶星咬牙。
“因为”雷萨尚在脑中考虑妥当的回覆,但脱口而出的却是——“我不愿被愚弄!毫无诚意的合作只有死路一条。”
原来他仍是介意的啊!叶星脸色惨白。
“雷萨,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叶星她只是”祝颖炎被扰乱了。为什么雷萨突然这样说?因为维奇吗?雷萨拒绝的理由真的是因为叶星隐瞒了事实吗?
“不要解释!”倔强与赌气混合而成的情绪,让叶星拦住祝颧炎“没有他,我照样可以救出祝岱融!”
“好!但在那之前,你最好先等身上的伤痊愈再说。”雷萨明明是对叶星说话,未了却别有深意地望了祝颖炎一眼,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
“该死!”叶星气疯了,右臂不觉地横扫床栏,彻骨的痛令她弯了腰,冷汗直流。
“他是不是喜欢我?”祝颖炎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问题,甭萨临去的那眼迷惑住她。
“他?”叶星一怔,明白她所指后咬牙恨恨道:“也许吧!谁知道!”她的脑子里现在只存一个念头——那就是将那个叫雷萨的男人挫骨扬灰。
“如果如果他真的喜欢我,那么我就有办法让他回心转意。”祝颖炎蹲在叶星面前,眼神茫然,脸颊却酡红得分外怪异。
“我说了,没有他帮忙,我照样有办法救出祝岱融!大不了请出叶之,我宁可求他,也哎,你拉我去哪里?”
祝颖炎拉着叶星在走廊奔走,沿路查看——
书房,没人!
会客室,没人!
“颖炎,你到底”
最后祝颖炎在楼梯口抓住一名佣人“你看到雷萨他去哪里了吗?”
“刚回卧房。”佣人指向三楼“他规在正准备”话音未落,两条人影嗖地一声消失在楼梯尽头,佣人怔住,无意识地吐出末党的两个字:“洗澡!”
“祝颖炎,我说了没有求他的必要”
叶星想挣扎甩手,但来不及了,祝颖炎站在雷萨房门外,推门砰地一声后,三人同时怔仲住——叶星、祝颖炎以及赤luo上身,止准备进人浴室的雷萨。
雷萨首先恢复镇定,他拿起搁在床上的衣服套上,却未拙扣子,**着陶瞠。
他靠坐在床沿,淡淡地看着祝颖炎“有事找我?”
是她找他吧?依叶星的脾气,此刻一定恨不能将他五马分尸,以泄屈辱。
“你是为我们隐瞒维奇的事而生气吗?如果是这样,我道歉”
“你神经!干嘛跟他道歉,我”
“的确没有道歉的必要,不合作——自有我的道理。”雷萨无情地打断。
叶星似始料未及,怔了一下,沉下脸,愈发咬牙切齿。混蛋雷萨!
“请你不要放弃营救我哥哥的行动,求你我不要叶星再为这件事冒险,如果她再受伤,即便救出哥哥,我也不会安心的。如今唯一能帮我的只剩你了,所以请你帮帮我”祝颖炎含着泪,一步步走向雷萨。
听完她的话,雷萨竞微扯唇角。他别有用意的一眼终有了成效,祝颖炎总算明白——以叶星目前的状况,绝不适合再参与行动;但不合作就表示他放弃吗?
“我从来”
“闭嘴!什么冒险,什么再受伤?难道连你也对我失去信心了?”叶星疯了似的拉住祝颖炎“别在这里丢我的脸,跟我走?”
“不!一祝颖炎不知哪来的力量,挣脱掉叶星,更进一步走近雷萨“我明白维奇的可怕,也明白行动的危险性,更明白你我非亲非故,提出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但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的辛苦白费,我、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雷萨挑眉。付钱吗?他是不反对,却只怕叶星除了将他分尸外,更会把他剁成肉酱。眼光移去祝颖炎身后,果然立刻接收到一股杀气。
“少幼稚了!补偿?你以为你有多少能力支付这笔费用?你知不知道“嗅觉”的收费是多少?”叶星瞪着雷萨冷哼。
“这样够吗?”祝颖炎突然解开衣衫,任由衣裙滑落,赤luo的身体在晕黄灯光的映衬下出奇的妖娆、媚惑。
叶星目瞪口呆地盯着祝颖炎,脑中轰然,眸中熠熠光芒正逐渐流失,她失措地后退;雷萨的眼睛仅在祝颖炎身上停留一秒,便再度移去叶星精致的脸庞——对于这一幕,她做何感想?欣喜?或是嫉妒?望着她慢慢褪去血色的表情,雷萨从心底泛起喜悦的微笑。
“够吗?”祝颖炎压抑着恐惧,轻颤着低吼。雷萨将眼光强拉回她的身体;叶星亦被吼声震醒,移动目光定在雷萨的脸上。
一秒的交错,她看到的不再是雷萨专注于她脸庞的视线,而是——雷萨停留在祝颖炎身上的欣喜目光,他看得那么全神贯注,唇角掩不住的笑容,仿似得到了全天下最美妙的东西,仿佛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男子。
他喜欢我吗?
也许吧!
谁说是也许呢?“田萨,是真的喜欢祝颖炎吧!”由于契机——无论祝颖炎是心甘或是无奈被逼,他们彼此更靠近了一步,而她呢?她呢?
叶星一步步后退,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移动步伐的,她不记得自己还有没有在呼吸,因为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叶星不知道为什么要替他们关门,只在退出房间时,从闭合前的门缝中,清楚地看到雷萨走向前,面带微笑,修长的双手握住了祝颖炎的luo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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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喝不醉?为什么她在灌下第十罐啤酒后,神志比滴酒未沾时更清醒,满脑子全是雷萨握住祝颖炎luo肩的一幕,以及想像他们之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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