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家里头折腾成啥样了?”
刘友兰只觉理亏,可要不是刘少梅先动手,她也不至于闹得跟个泼妇一样。
她一抬头,盯着楚俏,为难道,“弟妹实在对不住,待会儿我来收拾。”
相比以前,没了梁羽在她跟前晃悠,刘友兰的性子温和了不少。
这事也不单是她一人的错,楚俏不愿孙攀为难,只摇头道,“没事,摔了几只碗而已,我自个儿打扫干净就成了。”
说着她扭头扫了低头不语的刘少梅一眼,对她真是无语了。她又扭头望着孙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孙指导员,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也不全是嫂子一人的错。说来也怪我,她好心好意地来这儿送丝瓜,我反倒累得她被打了。
要不你先带嫂子回去?等继饶回来了,我问问他咋处理,到时候咱们两家再商量,你看成么?”
孙攀也知她善解人意,毕竟涉及自家媳妇,他要是稍有偏颇,总会遭来微词,于是感激一笑,“成,友兰她性子急躁,让弟妹看笑话了,我给你赔不是。”
楚俏了然点头,“我看嫂子伤得不轻,你还是快带她回家上点药吧,我估摸着虎子也是吓坏了,待会儿你安慰一下他吧,别是夜里惊了梦。”
她考虑周全,孙攀再说什么倒显得矫情了,于是带着媳妇下了楼。
屋里一片狼藉,碗筷掉地,而地面上全洒了水,最可惜的是她精致侍弄的一盆万年青也摔坏了。
楚俏冷冰冰的眼睛默默地扫过,目光最后落在脏兮兮的桌布之上。
刘少梅一来就把这儿搅得不得安宁,她到底心虚,抱过阿愚细细哄着,根本不敢往楚俏那儿瞧。楚俏也没心情跟她说话,默不作声地挽起袖子,先拿扫帚把碎片和盆栽捡了,然后一一扶起东倒西歪的桌椅,又去澡房提了一桶水来,把桌椅擦了一遍,最后把桌布一收
,闷不吭声地去澡房清洗,由始至终都没瞧过刘少梅一眼。这对于刘少梅而言,简直就是无比漫长的煎熬,她舔了舔撕裂的唇瓣,抱着阿愚跟在澡房门口,怯懦地开口,“俏俏,我脸上和身上有好几处被她刮伤了,你帮我找一瓶创
伤药吧?”
楚俏手一顿,清丽的眼里喷射着恨意,缓缓抬头,冷眼讥讽,“药箱继饶拿去集训用了,大嫂不如下楼去医务室吧?”
刚才闹了那样大的动静,刘少梅哪里还敢抛头露面?
她一下难住了,“要不你帮我去买一盒吧?”
楚俏忍无可忍,“啪……”一下把窗布扔进桶里,溅起一阵水花,她真是发火了,“行啊,创伤药五角,跑路费五块,你拿钱来我就去帮你买!”
“楚俏!”刘少梅一听跑腿费比药费还贵,不由嫌弃,撕扯到伤口又疼得她龇牙咧嘴,口齿不清道,“咱俩好歹是妯娌,有必要算那么清楚吗?”
“是妯娌,可你别忘了分了家,你我不在一个屋里吃饭!”“好,那咱俩就算清楚!”刘少梅负气说道,可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哪儿需要算账的,于是胡扯道,“当初凭啥让妈跟我和纪涛,而二叔跟了你和继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