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司徒玄,年方二十七,却已是国际级的巨星。
他仰躺在精致昂贵的黑色皮椅上,双目紧闭,不论周围的人正在讨论什么话题,都无法影响他的休息。
“合约部分都由朗期负责谈,不论到什么国家,原则上还是保持一贯的神秘,不开放采访,不开放歌迷活动。”唱片公司总监孟子曰明快的说道。
“日本方面有三家电视台都说要专访玄哥,一样要回绝他们吗?”宣传小麦问道。
“回绝!”孟子曰一副“没什么好谈”的模样。
“那今年歌迷庆生会呢?要不要办?时间上有一点赶,不过如果不办庆生会,歌迷一定会很失望的。”小麦说道。
以小麦的立场,坦白说他是倾向不办歌迷庆生会的,因为最累的人会是他,那些女歌迷简直像是饿了好几天的老虎,一见到猎物就不顾死活的往前扑,也不管是不是有危险;去年的庆生会就是因为歌迷过于热情,有六、七个高中女生居然在会场昏厥,害他光是叫救护车就花了不少时间。
还有一些小女生,只为了握不到司徒老大的手就哭哭啼啼的又吼又叫,眼泪好像有传染病似的,先是一个人哭,然后十几个人跟著哭,不知道是在哭什么?真是够了!
可是不办庆生会有更多麻烦,歌迷的电话一定接到手软,所以权衡轻重之下,他觉得忍受眼泪和昏厥好过疯狂歌迷的电话。
“我的想法是庆生会和演唱会一起举办,这样不只可以节省时间,还可以炒热演唱会的气氛,一举两得。”孟子曰有条不紊的说道。
“我怕到时候演唱会的场面可能会更加难以控制。”小麦担心的说道。
“是啊!光是去年的那场庆生会就差点闹出人命,如果今年把庆生会和演唱会一起办,不是更会弄得天下大乱?”白朗期也这么认为。
“天下大乱才会有新闻啊!”宣传部另一位职员小范说道。
“负面新闻不要也罢!玄哥不靠那些有的没的炒新闻。”小麦摆了摆手。
“说的也是,不要闹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巡回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有负面的消息,影响的会是票房。”孟子曰若有所思地道。
“摘星唱片”是孟子曰的家族企业,刚接手时公司债台高筑一团乱,直到两年前签下司徒玄。没想到司徒玄只凭著一张唱片就打动无数歌迷的心,红透半边天,几十年来不曾有过一个歌手像他一般幸运的;一夕成名对许多人来说是个梦,可是对司徒玄来说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他一出道就有巨星的架式,浑然天成。
摘星唱片知道他们捡到宝了,因此全公司上下没有不对他礼遇有加的,有了司徒玄,等于保证了公司的获利。
斜躺在皮椅上的司徒玄伸了个懒腰,从皮椅上缓缓的直起腰杆,原本佣懒的眼神变得清明,像一头骤然苏醒的雄狮。
“我看分开办吧,一年一次和歌迷相聚的庆生会对我来说有某种涵义。”
说完这句话,司徒玄的唇又抿回一直线。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所以唱片公司希望他走神秘路线时,他也乐得轻松。
巨星开了金口,自然没有人不从。
孟子曰明快的回答:“那好吧,就依司徒的意见。”
“那要办在台北演唱会之前还是之后呢?明天歌友会的会长要来开企划会议。”小麦问道。
“都好,由子曰全权决定,我出去走走。”他一向不管这些事的,他怕麻烦,大方向定了之后便由其他人去安排,他只负责露脸就行了。
“要不要请两个保镖保护你?”孟子曰问司徒玄。
司徒玄摆了摆手,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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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一点也不想乔装,大大方方的走出唱片公司。
果然,才一走出门就有人认出他了,不过他的酷脸使得没人敢靠近他一步,他的模样太冷、太高贵,让人望而生畏,就算想要过去向他索取一张签名照,也因为胆小而什么也不敢做。
他没有目的的行走着,有的时候脑子放空什么也不想,只是走着,就像现在。
夜幕低垂,正是适合某些生物出来玩乐的时候,司徒玄说不上心情好不好,名利对他来说已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这两年他早巳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物质需求:但人毕竟是贪婪的;永远不知足;永远觉得若有所失。
就在他决定走进东区一家常去的夜店找乐子时,他看见她了。
是那个女孩!
他不会认错的,有一刹那他以为那完全是出自于他的幻想,下一刻一张藏在记忆深处的脸庞浮现在脑海,和右前方女孩的脸蛋重叠。
就是她,两年前的那个女孩,给了他一生忘不了的记忆,然后消失无踪。
司徒玄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她的,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不是吗?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多情,因为他从不缺女伴的。
自从那一夜之后,他不曾见过她,他尝试寻找过她,尤其在他功成名就之后,他以为要找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就是遍寻不著。
一眼,只是一眼,他马上就认出她来。
她坐在露天咖啡座里喝著咖啡,看着夜景,甚至对他的存在一点反应也无。
或许她不记得他了?有可能!因为那一年夏天是他对她一见锺情的,她对他只不过是被动的迎合。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把处女之身给他?当他得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全身的细胞好像重新活过了一遍。
他朝她走过去,不顾四周暗处是否藏有狗仔队。
女孩螓首微侧,朝他的方向望过来,表情愣了一下。
她认出他来了吗?
“我竟然如此记挂著你,深切到连我自己都不自觉的地步。”司徒玄毫不迟疑地将心中的话说出口,以他现在的身分、地位和财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现下她应该会留在他身边才是。
“嗯”叶宁没料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他。
他皱了下眉,语气不悦的说:“果然,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什么?”她有些招架不住。
司徒玄把脸拾起来,让路灯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他仔细的打量著她,她多大年纪了?两年前她像十八岁,而她两年来的改变居然不大,那股独特的气质和美丽仍然在她的眉梢间、在她的眼眸里。
只是,她不记得他了。“你不记得我了?”
“我有话要对你说。”叶宁急切的说道,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她与某人弄混了,不过这个错误正是好机会,她一直想接近他却不得其门而入,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黑眸里有一丝喜悦。
叶宁没接腔,此时什么部不说可能比说一句不对劲的话来得恰当。
“跟我回去,我住的地方很豪华、很乾净,跟两年前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们住的地方差别很大。”
司徒玄站起身,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就要拦计程车。
叶宁有些心慌,这个男人全身上下充满强烈的占有欲,她知道跟他扯上任何一点关系都是危险的,她不想涉入险境。
“我还有事,没法跟你走。”她说。
司徒玄沉吟的看着她“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要说的话在这里就可以说了,不需要跟你回去。”
“你不跟我回去?那我跟你回去。”他退而求其次,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她摇摇头“我住的地方不方便,我们还是在这里谈吧!我请你喝咖啡。”
他放开她的手,看了看四周。“要谈就到你家或我家谈,我在这里不方便。”
叶宁绞了绞手,不懂继父的儿子怎会这么缠人?
司徒玄见她犹豫不决,不高兴的说:“我很忙,如果你不想认我这个朋友,我也不勉强。”纵使他现在对她有著强烈的渴望,还是必须绅士的强压下。
“可是找有话要对你说。”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我对你说的话没有兴趣。”他无所谓的笑一笑。
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芳踪,很多事不必急于一时,他的姿态不能放低啊!尤其她居然残忍的假装不认识他。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给我五分钟就可以了,我可以长话短说,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司徒先生,拜托你!”
司徒玄迷惘的看着她,眸光一闪而逝,他不想透露太多。“我说过了,除非去我那里,不然你最好一句话部不要对我说,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
叶宁呆愣了片刻,终于妥协。“好吧!就去你家。”
司徒玄轻轻一笑,这是胜利的微笑,他走上前二话不说的拥住她。
“这才是我记忆中的乖女孩。”
短短的一瞬间,她完全僵住了,他真的把她错认了。
她想他和那女孩之间恐怕有什么说不清的纠葛,不然他不会用这种带著失落和火焰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