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助理请了,扬,是不是昨夜某人的技术太差,所以才吓坏了她!”
“你想试一下,亲身?”邪恶地斜睨了好友一眼,方维扬却将心思放在了别处。
昨夜他确实太粗鲁了,明知她是处子之身,却一而再地需索无度,原因是兴奋过头了。看来,他撇唇轻笑,那个叫lucky的男人根本不足为惧。余下的就是叶女巫和男人婆生的那个小表等等,他怎么糊涂了,试想一个在十几个钟头以前尚是处女的女人,如何能生出一个儿子来?
这其中有鬼!
“我已经让人订好机票,你明天就出发吧。”
裴再驭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他的冥思。他不觉皱了眉“明天?”
“你不会忘了一年一度的业务汇报吧?”裴再驭挑眉冷讥,语气里有着浓浓的调侃。“这次总公司选的地点可是度假圣地夏威夷,阳光、沙滩,还有热情的火辣美女,全是你的最爱。”
扬能找到至爱,他比任何人都乐观其成,但姓风的那个大咧咧的女人,真的能给扬幸福吗?他不确定。
所以不如借这个机会让他冷静一下,或许会好些,况且日本那边不是行动了吗?与其痛苦相峙,反不如避而不见。
“一定要我去吗?”方维扬仍皱着眉,不过这次是纯粹为了好友“都七年了,你还不能接受他们吗?”
他们?不,他摇头浅笑。
“我已经没有心结了,反倒是你,”裴再驭笑时有了丝迟疑“卓告诉我他们来了。”
“卓华那好色鬼,原来还是个大嘴巴。”方维扬轻笑,戏谑道:“那他有没有讲,他遇到他前妻,就在他的订婚宴上,而那女人见了他却像见了鬼一样,还给他偷生了一个五岁大的女儿?”
“哦,真的?”唇畔掀起一道优美的浅弧,他欣慰地想,扬的笑容,是否意味着过往的不堪已成昨日黄花!
“好吧,明天出发!”
笑容一整,他起身便走。也罢,且不急着找男人婆问个清楚,先给她点时间想明白,毕竟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他可不希望每次欢爱后,她再趁他去浴室淋浴时偷溜。况且,次郎与美奈子也在这里,他不能给美奈子任何的幻想,若等不及,次郎终会跟美奈子摊牌吧!
毕竟这一去,便是一个月。
一个月后,欧尼大厦。
“你好,我来拜访你们副总经理方维扬先生。”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高桥美奈子依然是一身白色衣裙,及腰的长发披拂在肩背,娇弱优雅得一如童话中的公主。
“请问你有预约吗?”尽管已看了近一个月,但柜台小姐仍张大了惊艳与羡慕的眼睛。
“没有,但他会见我的,拜托你!”虽然难掩失落,但她精致完美的俏脸上却浮起一朵令人犹怜的笑靥,迷眩了在场的所有人。
“拜托了。”她弯腰施有九十度大礼。
“好,我打电话上去问一下好了。”拿起电话筒,犹沉醉在她温柔如水的美丽中,柜台小姐斜眼一瞟,在瞧见剐进大堂的两个女人后,马上又惊又喜道:“太好了,风助理,请过来一下好吗?”
罢与叶紫利用午休时间大肆采买一番,风姿已经累得抬不起脚了,乍闻她唤她,便强挤了一抹微笑靠过去“有事?”
“这位小姐找方副总。”柜台小姐急切地说,一方面为了佳人有难,难免动了侧隐之心,另一方面,有这么美的美人如此痴心地来找副总,说不定哦,可以攻破什么副总是同性恋的谣言。一举多得。
“你是”呆呆地望了高桥美奈子几秒,蓦然为她眼中熟悉的冰寒惊醒,她记起了她与方维扬有不明关系的女人。
“你还认得我吗?一个月前,我们曾在卓氏举行的晚宴上有一面之缘哦。”风姿热切地说“我叫风姿,是方维扬的特别行政助理。”
“疯子?”半垂下眼险,借以掩去她心底的愤恨、不甘,她口气冷淡道:“我知道你。”
知道秀树哥哥为了她差点杀人,也知道秀树哥哥对她的放纵宠溺,而这些本该是她和琉璃的特权。
疯子?
一旁不语的叶紫不由挑眉,听这女人的中文造诣,只怕这语误是存心挑衅吧!
“是风、姿啦,”傻大姐一样的风姿对她的敌意,依然不以为忤,反笑嘻嘻地指正,没办法,好奇嘛,这女人和娘娘呃,方维扬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连卓色鬼都不敢讲!她都快好奇死了。
她纯良的表情像刀锋一样,直插入她心头的旧患,曾几何时,原本亦心底纯净无垢的她,竟也鄙俗如此,以言语伤人来了?
极快地转身,她仍持着高贵的教养礼仪昂头向外走,不愿再待在令她自厌的地方,身后却传来风姿的娇呼
“副总他定于后天返回。”
后天,秀树哥哥,你可愿见我,还有可怜的琉璃吗?脚步一顿,她仍是头也未回地离去。
“你认识她,有仇?”
提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叶紫在踏进电梯后,终于开了金口。
反观两手空空的风姿则笑嘻嘻地扮鬼脸“不认识,见过一次而已,不过哦,她可能与方维扬副总关系菲浅。”
“那你还笑得出来?!”她大吼。自从上次风姿酒后失身后,没多久,她的“大姨妈”果真没来,去医院一检查,已是蓝田种玉。于是她和lucky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服侍她,吃饭怕噎了,走路怕跌了,更是费尽心思地想找出那个吃干抹净的混球呃,虽说是阿姿先跑的,但他也不该吃了人家清白的黄花大闺女,事后连个招呼也不打吧?
谤据种种迹象及裴再驭和卓色胚的含糊不明的态度,她和lucky私下认为,方维扬的嫌疑最大,是以一听到姓方的与其他女人有纠葛,她就不由怒火攻心。
“为什么不能笑?是你和lucky说要我保持愉悦的心境,才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现在又骂人家!”扁扁嘴,风姿万分委屈地申诉。
可恶,分明是欺负人嘛!
掀了掀浓密如扇的睫毛,转瞬,她漂亮的大眼中已蓄满了可疑的水光。
“你你”叶紫瞪她瞪得眼睛几乎脱眶,天呐,不会又来了吧!
自从阿姿发现怀孕后,情绪就特别敏感、不稳定。往往一句嗓门大了些的话,或不小心的一个冷脸色,她都有办法哭得稀里哗啦的,令圣人也抓狂。
认命地放下购物袋,双手一伸,而后一合,轻抚着主动投怀送抱的人的背,柔声抚慰道:“别哭哦,阿姿乖,别哭哦”“什么乖不乖的,你以为我是lucky啊?”被她逗乐,风姿破涕为笑,自动地从叶紫的皮包中翻出面纸,拭去眼泪,鼻涕。
好脏哦。
“阿姿,你这个邋遢鬼,我我”急急地从她手中抢回面纸,使力地拭着她洁白的套装,叶紫气得几乎吐血,但到口的威胁竟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你想怎么样?”
难得叶子吃瘪,她不由笑嘻嘻地吐舌头扮鬼脸,决定善用自己此时“德高望重”的地位,在偌大的电梯中跳来跳去。
“风姿!”她玩得开心,叶紫却看得惊心,小心翼翼欺近欲捉住她。
恰逢抵达二十五楼,电梯门大开,而玩心尚重的风姿匆忙间往门旁一跳,谁知脚下一滑,身子便后倾去
“啊”两个女人同时尖叫。
“小心!”
从后匆忙接住佳人的娇躯,方维扬苦笑,没想到分别一个月,他在夏威夷受尽相思之苦,一回来就收到她如此特别的大礼跌进他怀里,外加令人退避三舍的尖叫。
“副总,是你!”风姿惊喜交加,她笑眯眯地说:“你又救了我一次哦!等我生”
“你白痴啊,知不知道自己大着肚子不能乱蹦乱跳?猪啊,你!”叶紫怒火高炽,尚未从之前的慷吓中回过神来,自然对眼前两人亲密相拥的镜头恼火。
她冷笑着,一把拉回风姿“还有,男女有别,你是快要做母亲的人,自然不该与随随便便的男人有牵扯,免得教坏了宝宝!”
什么叫随随便便的男人?她干脆说他是野男人好了!真是tmd活见鬼了,他几时与这女人有了深仇大恨,她非这样践踏不对,她刚才好像说什么大肚子,又说什么做妈妈,还有什么宝宝,不会是如他所想吧!
惊悚的目光马上钉在风姿平整如昔的小肮上,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会是怀怀孕了吧!”
懊死的男人,瞧他吓成这样,该不会不想负责吧?叶紫切齿横目。
“对哦,已经一个月了,我打算生下来教她管叶子叫干妈,管你叫干爹呢。”惟有不知情的风姿仍笑得一脸的甜美。
还用“干”的吗?那死男人说不定就是“湿”的那一个!
本处于震惊状态的男人,唇角刚咧开一抹傻笑,随即被她的话冷僵在半空中。
什么叫做管他叫“干爹”?那亲的那一个又是谁,lucky吗?还是另有其人?
苦命地把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提起,叶紫在风姿一脸傻笑着入内后,忽脸色一转,她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地塞到方维扬怀中,以仅供两人可闻的音量冷笑道:“阿姿是在一个月前卓氏的晚宴后失的身,你知道播种的人是谁吧!”
“你你是说”他再度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知道,你转告他,我已经磨利了菜刀在等他呢。”撂下威胁,叶紫也懒得等慢死人的电梯,转身即闪入了楼梯间。
走到楼梯转角处,她猛然听到雷声阵阵,震得楼板都随之嗡嗡作响
“男、人、婆!”
无聊地掏掏耳朵,她继续向上爬,唇上却泛出一抹兴灾乐祸的浅笑。
男人婆?哼,找死吧?
“你喊什么?”
以令人侧目的速度从办公椅上跳起,再冲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领,风姿已是极端火大了。
“姓方的,我跟你有仇吗!你竟敢当着我女儿面这么侮辱我!”她又羞又气,眸中不经意间又有潋滟波光。
本是想找她算账的方维扬,反被她的迅捷行动力吓得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处,又几乎从口中蹦出。直到那双纤手的主人带了怒气与颤抖,揪了他的衣襟大吼大叫,他才缓缓地放下了受惊过度的心。
想也未多想,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不理会怀中人的捶打撕扯,执意带她进入了自己的个人休息室。
“放开我,你你这个土匪!”
惊觉到她语气中浓浓的哭音,他不由心中一痛,忙将她小心翼翼地欲往大床上放。岂料挣扎中的风姿一个使力,竟从他怀中飞跌出去,着陆点尽管依然是他那张柔软的大床,但心急如焚的他未及多想,一个反手扯带及利落回旋,待着陆时,已成了她上他下之势。
“这”睁眼瞧瞧境况,又摸了摸安然无恙的小肮,她原本梨花带雨的小脸终于扬起了笑意,绚丽如花。
“你总是救我耶。”她对身下的救命恩人说。
惊艳于她的笑若春花,便更不舍其上的泪光,于是他揽住她腰的手向上,改捧住令他心悸的娇容,细细吻去泪痕,一点一吻,甚至伸舌去勾掠她睫边犹挂的泪珠,不语却愈显温柔。
这他在做什么,他知道吗?
但真好闻,他身上有股极淡极令人舒适的清雅体味,不同于时下那些男人满身熏人的古龙水,他的体味只会让她昏昏然,熟悉熟稔到心神飘回那一晚
那一晚?莫非是他?
乍然张开昏沉沉的双眸,她满目迷茫地望入他眼中欲求解惑,却反被他深幽瞳内的柔情所撼,再度闭合了明眸。此时似乎不是找他质问的时候,且她亦有些倦了,所以所以且看在他怀抱温暖宜眠的分上,唉,再说吧!
“那个白衣美女来找你”临睡觉前,她记起那个始终对她存敌意的女人,忍不住嘟哝出来,话犹未完,人已入梦去了。
美奈子吧?
爱怜地以手为枷,以胸为牢,将她紧紧锁起,他轻笑着叹息。
她会在乎吗?
会在乎他,还是不齿?
亲吻过她洁净白皙的额,他不想承认他的惶恐不安,但他真的很期待很期待
十年的寂寞已令他不耐,而动心后是天堂,还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