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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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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不累吗?已经足足瞪了我一刻钟了还不够?你可知单凭此举我就可以鞭你十下?”莫继尧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地说,表情还是一样冷淡。

    “你少假惺惺了,以为送我葯敷,我就会感激你?”

    丁剑舒坐在床沿,左手拿着一颗晶莹剔透、约莫六、七公分大小的晶球,在她“五指印”的左脸轻轻磨着,冰冰凉凉的好不舒服,她似乎可以感觉到脸颊不再疼痛红肿,真是神奇。“你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吧?”换做以往,她那等口气同他说话,他早就肝火大动、怒火急升,现在还能用这种不痛不痒的口吻说话,还真的搞不清楚他自己。

    “你手上那颗晶球可是鹰国秘宝。”

    “秘宝?”丁剑舒把晶球仔细端详一会儿。“少来这套,舍不得了是吧?

    还你!”

    丁剑舒故意丢给坐在一旁的莫继尧。

    莫继尧不慌不忙地接着晶球,自动地揭晓晶球的来历。“此晶球是鹰国东北角‘晶石之湖’的结晶石,具有医疗的神奇效果,现在,你的左脸已经消肿消红了。”

    丁剑舒冲向梳妆台前,往那面大铜镜瞧自己的脸。

    “真的耶!”

    莫继尧随手把晶球收进一个黑木盒里,归回暗格内。

    “喂呃,就这样随便收起来啊?”丁剑舒对这么简单的收藏法不敢苟同。

    “我叫莫继尧,你可以唤我的名字。”莫继尧有些不满,要她叫自己的名字有这么难吗?

    “为什么?我们又不熟,而且还有仇。”

    “仇?”

    “哼!不知是谁声称我是颗任人利用的棋子,一没有利用价值就会踢我出门,还用话对我‘人身攻击’,那个人不就是你这只色狼吗?”丁剑舒把一切霉运全归在莫继尧头上。

    “色狼?你必须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语毕,莫继尧已经一声不响地来到丁剑舒面前,紧紧地用他钢铁般有力、牢靠的臂膀圈住她,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攫取了她的朱唇。惩罚性的吻,在四唇相贴之际,似乎擦出潜藏已久的火花,令丁剑舒天旋地转地快忘了她是谁

    莫继尧缓缓地拉开两人亲热的唇,情潮如那山洪,已冲破他囚禁已久的心,融蚀了他不曾为谁卸下的心防,让枯竭已久的心灵流进了如泉的甘霖滋润着。原来,之前莫名的悸动,早就为他的爱情卜了卦,不等他的主控,早自主地开了心房的锁,好让他今日能顺利敞开。

    看他平日冷峻犀利的眼眸变得十分温柔,上扬的嘴角表示他在笑微笑?

    “你,你是不是‘破病’了?你你也会微笑?还贼贼的。”丁剑舒像发现新大陆般,这个男人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看?哎呀一定没有好事。啊!

    被他偷吻了。“你怎么能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吻我?那是我的初吻耶!”现在她纔相到被他“欺负”去了。

    丁剑舒羞红了脸又十分气恼,每次都胡里胡涂地吃了大亏,她只有很用力地多捶他几下报仇,不过,真丢脸!她竟然有丝兴奋、有点喜欢

    她的心从被他一抱后,就“扑通!扑通!”猛跳,会不会得了心脏病?不会吧?

    虽然没长几觔肉,可是心脏一向很有力啊!懊不会太有力了,所以跳过头?

    “初吻?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笑了,很帅的一个笑容。

    忘了该生气,忘了该破口大骂,丁剑舒拼命想推开莫继尧,却徒劳无功。

    “疯了、疯了!这次你真的‘阿达’了!”

    “我没疯”

    “那你干嘛笑得那么”那么吸引人。丁剑舒不好意思说得太明而酡红着双颊。“我高兴。”莫继尧柔声地说。“而且我决定了一件事。”

    “喂坏事别找我,而且,我听翠香说那个你看不顺眼的大神官已经离开鹰谷,被你‘发配边疆’去了,利用我也利用够了吧?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过我还不想英年早逝,还想苟延残喘地多活个十几二十载的,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嫌我碍眼,呃嗯呃本来想闹个鸡犬不宁,不过,我自动放弃好了,我大人大量不计前嫌,也不管旧恨新仇了,我自动离开好了,快放手,快放手!”

    我的妈啊!看到他那双“放电”的眼神,瞧得丁剑舒心跳加速,全身不对劲地蠢蠢欲动,她根本招架不住他的柔情蜜意,他那个样子好像不会吧?

    “放手让你走?你这辈子都不准离开我,因为我要你当一辈子的鹰妃,当一辈子我的妻子、我的爱人。”莫继尧在丁剑舒耳际低语着。两人如此亲密地相贴,她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刺激着他的感官。

    “啥儿!?爱爱?不会吧?”这个玩笑太大了吧?

    “对,你是我的人。”莫继尧霸道地宣告。他这个人一旦认定了,就非到手不可,何况她是他的妻子。

    “不玩了、不玩了!你快去找花珞云,她纔是你的心肝宝贝,绝世美女纔配你嘛快去快去!”丁剑舒管她心中是多么震惊,又多么不屑花珞云,赶紧脱离这说变就变又“鸭霸”无比的无理君王要紧。

    莫继尧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可爱,她的反应好有趣,他可是出了名的俊男帅哥酷国王,有钱财、人才,多少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媚功猛施、秋波勤送地诱惑他,就盼能获他的青睬;低声下气、软声细语地撒娇,就怕他眉头不悦地纠结在一起,而这个小女人,从来没有低声下气与他说过话,跟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说,甚至把他的话当放屁,当蟑螂在地下踩。

    “花珞云送给人了。”

    “去要回来啊!”“不要。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不会吧?这哪相你平时自负的口吻?我以为你根本不屑打个有趣的比方呢!

    你会不会吃错葯啦?”

    “有趣?”也对,他怎么变得一点威严也没有?管他的。“我是王,要怎么说,随我高兴。”

    “啧啧啧!你的个性真奇怪,前不久巴不得我变成隐形人别碍着你,三不五时就‘恐吓’我要小心小命,今天一句随你高兴,论调又变了,但,还是一样‘鸭霸’。”谁说善变是女人的权利?男人也差不到哪儿去啊!

    “反正你给我乖乖留在我身边。”

    “纔不要咧。”

    “若你太不听话我一样会生气、会罚你。”

    “笑话!谁怕你,你算哪根葱?”

    “你的嘴巴那么犀利,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它安静。”他又夺取了她的唇。

    莫继尧决定把浪费掉的时间补回来爱,少爱了可就损失大了!堂堂鹰王怎么可以吃亏?这个刁蛮的妻子很爱逞口舌之快,嘿,他不就“赚到”了吗?吻个够本。

    她再皮,也逃不出为夫的他的手掌心,制她的方法何其多啊。

    哪a案呢?哪出烂剧码嘛!单单一句“当我一辈子的爱人”丁剑舒从鹰王唾弃、鄙夷的一只丑小鸭,幻化成他动不动就搂搂抱抱“偷袭”的对象,哎哟喂呀!

    这声代志大条啊,他动不动就回寝宫突击检查,今晚啊!他不会“色性大发”吧?她纔不要当“垂死的逃陟”

    丁剑舒脑子里胡思乱想,想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要死,老在虐待地毯,拼命地践踏它们,好表示她很“苦恼”

    他不是说她一身平直身材、长相平凡不合他的标准吗?不是嫌她要家世没家世、要教养没教养吗?他不是不屑她、厌恶她、懒得答理她吗?可是他的眼神好认真耶。

    而且,其实、其实她也有点喜欢他的“侵犯”她会不会有病?哪有人被占了便宜还“暗爽在心里”?好、好吧!她又招认。是有点呃有点在乎他,对对对,什么不在意是骗人的“歹势啦”!好像常常会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当然,就是嗯嗯眼睛背叛她,自己偷偷盯着他的;耳朵出卖她,它自己偷听他的一切的;她很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真的!谁叫他长得英俊非凡,个性烂虽烂却涸漆哦;那种倨傲、峻冷、漠然、自负、威严一堆吸引她的气质于一身的男人,诱惑力百分之一万万,不夸张哦!

    可是,丁剑舒把她对他“失常”的反应深藏在心底,用大锁锁住,再用一个假想铁盒收藏着,最后用千觔大石压顶,怕它“浮出心湖”走漏了风声。

    唉她与他?怎么可能?她最多把他当天王偶像般疯狂地迷恋一下但,果真仅此而已?

    丁剑舒一再反问自己,她不敢深想

    们她不会因自己相貌平平就自卑;不会以此当借口淘汰莫继尧。但前提是莫继尧别先判她出局!

    “烦死了!烦死了!”丁剑舒挫败地趴在卧床上。

    他是真心的吗?

    来不及烦恼这个问题,丁剑舒被自己期待的心情吓了一跳。她不该期待的

    因为,她是一个错闯时空的二十世纪未来人,一个已经不敢勾画未来的人;而且,她真的好想家机会或许微乎其微,但,她告诉自己至少该试着碰碰运气,老是悲观地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呀!迸时候不是都有些什么奇人异士吗?说不定有哪位高人能助她一臂之力,而且,莫继尧强硬的“爱情宣言”实在令她难以相信,一点感情基础也没有,说爱就爱;别说一见钟情,又不是今朝头一次见面。或许啊!

    他该不会引她上钩再甩掉她,好痛整她?嗯有可能,莫继尧啊莫继尧!你出狠招耍我?亏我暗恋你暗恋?丁剑舒猛然一怔,她怎么会冒出这名词?莫非

    不、不、不!

    看来,她得离开这个有他的地方,否则,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迟早被送进龙发堂,更糟的是这里没有这种机构,细思量只好“落跑”啦!

    丁剑舒骗开了翠香,自己又踱到邀月亭,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确定四下无人后,又一路躲躲藏藏地朝离她最近的宫墙摸去。

    哇!。原来“跑路”也是这么紧张刺激啊?丁剑舒历尽“历尽艰辛”终于摸到了宫墙下,抬头测一下高度啧!少说也有十来公尺高,不过“呵呵呵.”丁剑舒奸笑几声,自言道:“就趁此机会测测我轻公的高下。”

    她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飞越宫墙,一着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拔腿就跑,好像身后有鬼魅魍魉索命狂追似的飞奔向未知的一偶。心中吹捧着,哈哈!她果真是天才,加上后天的努力终于成为二十世纪头号女飞侠她忘了这里不是二十世纪。

    爆墙上,就在丁剑舒飞越墙头的定点,正伫立着一只罕见的赤鹰,犀利的鹰眼充满灵性,它盯着翻墙“落跑”身形渐远的人儿,发出一声雄壮嘹亮的鹰鸣,霎时,天际边乍然出现一?苍鹰,朝着偷跑的丁剑舒身后追去,还唱扬着鹰鸣,断断续续、隐隐约约。宛如鹰中之王的赤鹰,啪啪地振起羽翼,反朝宫内飞去

    丁剑舒抹了抹豆大的汗,自责道:“笨啊!丁剑舒,你就算没有知识也要有点常识啊,也不看清楚方向地势就一头猛冲啊冲的,看!跑来了这什么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出门也不会打包吃的、穿的,虽不是自己的,借用一下也不会死啊。”

    她又累又饥渴的瘫坐在一块大石上,天色已越来越暗,眼见夜幕就要接替白昼了,她却形单影只地泡在这林子里。虽已立春,旁晚时仍有微带寒意的风吹送着,恐怕入夜后寒意更重了吧!路痴的她绕了十来遍就是走不出这林子,令她不禁忆起毕业旅行的压轴黄金谷乐园被同学硬拖去闯什么森林迷宫,结果“不小心”被遗弃当被放的鸽子,乱走的自己当下亲身体验“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滋味,无情的悲剧就就这样的发生了所以,依前车之鉴,她还是乖乖地待在这颗大石头上吧!可是沙沙的树声,加上四面八方涌来的鸟兽声哎哟怪可怕的。

    不觉地,丁剑舒的脑海中浮现莫继尧的脸,思念的心渴望飞奔到有他的地方,他是不曾同她诉说甜言蜜语,也不曾和颜悦色地对她,但,今早他的话却撩拨着她的情弦心湖,荡漾着的波动憾动着她的心。他是霸道的,但,她仍然不禁为他倾心,却又害怕着自己诡矣卩变未知的命运;一朝在此遗落了心,却有无奈被迫地离开时,教她情何以堪,如何自处呢?又恐于此生与亲人相见无期唉!丁剑舒苦涩地自嘲道:“我前世是烧了多少‘好香’?还是造小了多少孽?承蒙上天如此‘厚爱’,招待我这趟时空之旅,逼得我现在如此狼狈!”她是后悔了,怪自己没有拟定周详的计划就偷跑出来,弄得自己进退两难,待在莫继尧那儿吃好、穿好,只要不和他碰头照面,日子倒十分悠闲快活。现在,一声不响地就偷跑出来,不知道莫继尧会不会四处找她?会不会为她安全与否懮心?依他的脾气肯定又发火了吧?啊!翠香会不会因她的偷跑之举受罚呢?吼

    “什什么声音?”原本满心烦恼,陷入自己思绪中的丁剑舒,被乍然出现的吼生吓了一跳。

    吼

    “该该不会是什么狮子、老虎的吧?”说不定哦!迸代没有动物园。

    丁剑舒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身子不禁打起寒颤,神经绷得死紧地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那窸窣的草丛,缓缓地站到大石上。

    丁剑舒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深怕运气太背,让她给猜中了是狮子或老虎,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蓄势待发。别误会,她可没打算拿小命去开玩笑去学武松打虎,她只是准备随时施展轻功跃上离她约十公尺的树上,她还没把握她的轻功好到能跃上离她十公尺、高度约七公尺的树上,可别半途掉下来纔好!

    突然,呼啸一声,在同一时间,由草丛中跳出一只猛虎,以饿虎扑羊之姿朝丁剑舒袭来。

    “哇妈呀!救命呀!”丁剑舒本能地退了几步,准备跳上之前锁定的树上,偏偏忘了她站在一块大石上。“哎哟!”这好死不死的,在这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跌倒,完了,她当真要成为饿虎的晚餐。

    伴着激昂的鹰鸣声而来的是一?为数不少的苍鹰,它们疾速地俯冲滑行,用它们尖锐的鹰爪袭击那只只差跬步就猎中目标的饿虎,夹带着那股强劲的风速所卷起的片片落叶,狂乱地舞在半空中;连受突来的十二道强劲袭击的饿虎,被那力道扫向一旁。

    丁剑舒本能地双手护着头伏在草地上。

    吼呜一声哀鸣,两把利刃贯穿虎肚,令它一命呜呼哀哉!

    一切戏剧化的发生在那顷刻间,令人来不及思索,就连那一票黑衣骑士也神鬼不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林子里。丁剑舒惊魂未定的狼狈爬起来,脑中残留着方纔死里逃生的险象,令她不禁颤抖起来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饿虎身上那两把沾血的白刃时,丁剑舒心里一惊,猛地转身。

    “是你?”

    竟然是莫继尧!还有如影子般的天鹰十二杰,他们每个人的左肩上都伫立着一只雄纠纠、气昂昂的苍鹰,尤其是伫立在莫继尧左肩上的火红赤鹰,它是如此的显眼夺目,光鲜傲人之余,彷若是称霸苍穹的王者般,它拥有着与莫继尧雷同的气质与气势,那双充满灵性的鹰眼着实慑人,像宣告着无人可在它的视线中遁逃般!

    而其余那些“鹰将”就是之前袭击饿虎,营救丁剑舒的“勇士”

    比丁剑舒思绪转得更快的莫继尧,已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跟前,毫无预警地紧紧拥着错愕的她,天鹰十二杰识相地悄然退下。

    “为什么偷跑出宫?你可知此举有多令人操心担懮吗?尤其此地是出了名的‘迷阵’,危机四伏啊!一般人是无法轻易走出这林子的。”莫继尧的语气尽是懮心忡忡。他为方纔的事捏了把冷汗,虽然他是很有把握主控情况,但,一思及生死关头边缘的爱人时,却教他坐立难安、方寸大失地焦躁起来,原来,他这么在意她,不知不觉地泥足深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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