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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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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他的数学好差劲,一次,这么简单都不会算,她好心教他还不听。

    在她放弃教他什么叫一次很久后,她就这么自然的对着他说出口。

    全部都说了。

    她不记得她跟他说的,有没有告诉过朝欢?

    他抱着她;静静的听她说完,没有说她好可怜;没有骂她笨到发生这种事是活该;没有要她大哭一场;也没有空洞的威胁要把那个人怎样怎样;更没有拿人生本来就是不完美的大帽子强要她戴上;他只是环抱着她,把她搁在他安全的胸膛上,护着。

    然后,他又近又清楚的然后,她说给他听的话,变得好远好远,远到还是会看的见,可是模糊了,模糊到不怎么可怕了。

    “笨的人,都这么厉害吗?”最专业的心理医生,都没能阻止她对她那个好可怜的前任男朋友逞凶,他的长相真的很正常啊,眼睛是眼睛、鼻是鼻、嘴是嘴,趴在这里看了这么久,她还是看不出来,他哪里比心理医生专业?

    趁他还在睡,她偷偷的靠上他的脸,好奇着地下巴上的青髭。

    直觉得他跟朝欢好像,现在,她改变主意了,他跟朝欢才不像,朝欢会认到十,他比朝欢笨,笨到好刺!四儿缩回好奇小手。

    “我应该没打他眼睛吧?”四儿不太确定的对着刚刚才发现的两圈暗影,起了紧张。

    上次,她是后知后觉,他都好好的,这回,她有先知先觉,他的眼圈反倒可疑黑黑的?

    薄被下的他,是肉色?还是可怕的紫黑色?

    四儿停了呼吸,把脑海中先知先觉的记忆上再倒带重复拨放,虽然她已经脸红心跳到不行的确定,那两圈黑黑的凶手真的不是她,可她还是好想把薄被给掀开。

    “不行!”她对着已经把薄被掀高高的左手斥道。

    冷气冰凉凉的袭上她滚烫烫的身子,四儿好一会儿才看清楚,跟他缠在一起的她,也是肉色的!

    “噢!”飞快的抽腿退开,她把自己卷好。

    四儿这么动来动去的,动醒了放朝歌。

    “怎么了?”刚醒的困倦,没有阻止他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他记得她的香软,还有嵌在身上的完整。

    揉揉捏捏后,他才半清醒的发现,他抱的是春卷他的意思是,她用薄被把自己裹的紧紧,而他光着身体被她踢在被外?

    “没。”

    没?他看见的那双无辜晶亮的眼,睁的开开的,哪里是“没”的样子?

    “你饿了吗?”想起他爱她一次又一次,她会饿到睡不着也是正常的,都怪他的身体太强壮,几天没睡,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男性雄风,偶像本色哪,叫他想不骄傲一下都不行。

    在他这么骄傲的情况下,他愿意下床去泡碗大补帖给她吃。

    四儿摇摇头,她不饿“你还好吗?”虽然刚刚有瞄到是肉色的,可是,她来不及看清楚那肉色是他的还是她的?

    “我很好,如果你别想别的男人,那就更好。”她怎么可以在他的床上,想起那个叫他同情到想狂笑的“已故”男朋友?

    同样身为男人,做ài做到这么凄惨,有点儿爱心的人,多少都该同情一斤。

    他的四儿,只有他能牵、他能吻、他能抱、他能爱,要不是她的脑子里,老是状况外的有一堆闲杂人等在那搅和她,害她忘了把他供进脑子里日思夜想着,他真会狂笑三天三夜。

    “我是认真的?你”四儿不能不怀疑,他的眼圈黑黑的,脸还扭着,看起来不像很好的样子啁。

    “四儿,口头的保证太虚假。”放朝歌严肃了声音“不如,我做给你看。”他动手拉扯春卷皮,他只爱吃豆腐,拒绝吃豆皮。

    “等一下,你等一下!”她瞬间红透了脸的想拍开他一直伸来的手。

    力气这么大,他好像真的很好。

    “不等。”他跟她抢被角,笑看她脑子已经装进他的恶劣。

    “你别拉,我相信你很好,真的。”眼看着被角被他拉着,慢慢往他抽去,四儿嗫嚅着小小声补上一句“我没穿衣服。”

    “没关系,我也没穿。”他坏坏的逼近她说。

    他的女人,在他的床上,在他抱着的时候,只能想他,只准想他。

    敝他恶劣的抢被行为?要怪就怪他是个男人,恶劣是他不能拒绝的天性。

    是男人,当然会趁胜追击,抢满她整颗小脑袋瓜,而他,不只是男人,还是优秀到不行的男人,所以,他得更恶劣哪!

    “四儿,你就是太天真,我随便说说你就信?这样怎么行呢?现在的坏人这么多,你这么容易相信人,会害我好担心的。”他继续把被角往他的方向拉。

    “你你又不是坏人。”别说拉不住往他一直去的被子,她连人都往他靠去。

    “你看你,不可以把实话这么诚实的说出来,这样善良是会被人欺侮的,懂吗?”他当然不是坏人,他现在是有道德的狼人。

    逗她,但不吃了她,虽然他极度的想,发了疯的一口吞了她,但是,不行!因为她的身体满是他爱过的红印,要又吞了她,她娇嫩的身子会受不了。

    “我我不怕你的。”被他抽走整张薄被,四儿好羞,但是更想笑。

    她知道,身子露出来了,他的眼睛正近距离的看着她,他甚至碰了她的把她揽过紧贴着地,她真的不怕,只是害羞的好安心。

    她其实是担心的,担心在她说了一堆的乱七八糟后,他听懂了多少?说不定他太累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她害怕,忍不住吵醒他。

    她怕他醒过来会变,变得小心翼翼把她隔离,或是变得背对着她逃离,结果,他没变,一样的面对着她笑,一样的让她想笑。

    “四儿,你实在是很没有危机意识,快看一眼我的脑子,我保证你会怕到昏过去的。”他让她趴在身上,用全面性的豆腐,安慰一下他发神经的道德,那甜甜的小笑窝,叫他的狼性,怎么也凶狠不起来。

    要是她肯在他身上踏两下,多好啊!那他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推翻发神经的道德,指控是她踏的他狼性大发,可不是他人面兽心。

    “我爱你。”四儿吓坏的摇住了嘴。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到就是喜欢他,不是喜欢吗?怎么会进出一句我爱你?

    对着她吓坏的小脸,狼性乖乖的躺平,他轻轻的拿开她指在嘴上发抖的小手握着。

    “四儿,说‘我爱你’的时候,脸如果跟见鬼一样的吓人,会很没说服力的,这句话,说的时候要先这样。”压下她被吓到硬昂着的可爱小头,他吻的轻柔呵护,帮她走神,然后用坚定的目光锁住她。

    “我爱你。”

    四儿这下子不只吓坏,她是吓傻了。

    “你你爱我做什么?”

    知道她正被爱情土石流冲的心慌脑钝,他抱好她调整姿势,把她昏昏的小头,稳稳的搁在心跳上,然后把薄被盖上,掩一下她一直干扰他的青光。

    “也没做什么,”他用今天天气很好的口气,回答她的怪问题“就是爱牵你的手,爱吻你的嘴,爱抱你的人,爱你趴在我身上对着我脸红红的甜甜笑,就像现在一样。”

    “喔”

    “还有问题吗?”

    “没了。”

    “没问题,那就乖乖的趴好,顺便把你圆滚滚的眼睛闭上,睡了。”这么自虐的抱着她,他是别想睡了,冲着吓坏她的那三个字,他自虐的很开心,甚至不惜自虐到底。

    “四儿”他轻唤着听话闭起眼,贴着他心跳的小人儿。

    “嗯?”

    “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虐到最高点,他非得高歌一曲来宣泄过多的精力不可。

    “好。”

    轻快的旋律,从他的胸口,清楚的进到耳朵里回荡四儿无声的笑开了嘴,这首歌,她也会唱,是“当我们同在一起”

    这简单的歌,被他唱的好好听、好好听,四儿的唇角,扬的好高。

    唱着唱着,放朝歌想到一件早该更正的错误“四儿,阿炮跟你开玩笑的,我不叫张三。”

    “嗯”她无意识的应着。

    “不问我的名字?”这女人,好奇心小的离谱。

    朝欢的问题,会解决的,他要她爱的是放朝歌,不是张三。

    “嗯”她动了一下,又没了声音。

    “我是,放朝歌。”要在她堆满数字的脑子里,成功挤进一个当红偶像歌手,只有优秀的他才做的到。

    她一直认不出他的俊美有够偶像,他只好无奈的主动播放他的歌,然后趁着她听歌的时候,用尽心机的把放朝歌是多么的红,照进她脑子。

    她知道放朝歌这号人物,只是不知道他就是放朝歌。现在他亲口承认他的偶像身份,他等着她对偶像的惊声尖叫。

    四儿唇角的笑,冻住。

    放朝歌?他是放朝歌?他怎么可以是放朝歌?他怎么可以是朝欢的哥哥兼未婚夫放朝歌?

    她做了什么?

    她居然抢了她最好朋友的哥哥兼未婚夫?

    她背叛了朝欢!

    朝欢的家,朝欢的哥哥,朝欢的未婚夫,全叫她给占了?

    从没跟人抢过的四儿,发现自己居然坏的把好朋友放朝欢给抢光光,她受不住的,直接吓晕过去。

    一个月之后,放朝歌几乎疯了!

    “四儿在那里?”他对着吧台内的阿炮,阴冷的逼问。

    不见了!她什么都没说就凭空消失。

    她的手机,永远都是转到该死的语音信箱,在他找人撬开那被他按坏掉的门铃大门时,房东才该死的现身告诉他,房子里没有人!

    没有人?他不信的抢过房东的钥匙,进到那搬空的房子里,他错愕的被迎面的空洞吞噬。

    空荡,是他惟一的感觉。

    为什么?

    用尽所有的管道找她,他愤怒小小的一个台湾,该死的为什么能把她藏的不见踪影?

    偏偏他的工作一再出状况,先是发片后的宣传无故被取消,接着签好的广告约,厂商宁可赔上大笔违约金也要换角,连年底在香港红勘的演唱会场的申请,也一再被香港政府打回,媒体像嗅着血腥的鲨鱼,用一堆绘声绘影报道来报道去,简直是要炒翻天。

    堡作上的潮起潮落,他在意但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要是不从头版下来,他要怎么一间一间大学去找人?

    等待,是硫酸,一点一滴腐蚀着他破了洞的心。

    媒体不肯冷却,他被迫在疯狂的边缘游走,当海洋硬把他架过来这里,要用酒灌倒他的失眠,他才从失去四儿的恍惚中清醒。

    阿炮是她的表哥!

    “什么四儿五儿六儿的?”阿炮递上银弹,像是真的听不懂放朝歌的问话。

    瞬间,银弹险险的飞掠过阿炮的左颊,砸碎在吧台后的酒瓶子上。

    “朝歌,别闹事。”店里还有其他的人,蓝海洋皱起眉头。

    “我再问你一次,她在哪里?”无视蓝海洋的警告,放朝歌阴冷的声音添上很狠。

    “朝歌!”看来,把他灌醉不是个好主意,他不该同意阿炮的建议。蓝海洋站起身,准备阻止明天的头版又被他占满。

    “海洋,没关系。”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居然想出砸酒这种卑鄙的手段,为了他身后那一整柜宝贝酒的安全,他最好别再七儿八儿九儿下去。

    “她不想见你。”说起来都怪他,把这恶劣的家伙塞给四儿,根本就是把超级大野狼硬塞给迷你小红帽,难怪四儿要哭死。

    “你聋了还是蠢了?我没问你她要不要见我,我问的是,她在哪里?”他拒绝被“不想见你”的创痛袭倒。

    “她出国了。”这他可没说谎,之前四儿确实去了加拿大过年,不过,一开学就回来了,后面这一句已经回来,他没说而已。

    基本上,物以类聚嘛,他也是有酒性没人性的恶劣家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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