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好地服侍您。”身著红衣的姊姊将身躯靠到兆雷的背部
,在胸部的磨蹭中,她的玉臂自他的头间伸过,取了茶杯放在他的唇边,娇声地在他的
耳畔细语。
兆雷来不及拒绝,天水“啪地”伸手挥掉茶杯,小手拉住兆雷的衣襟,将他拉离那
位女子的胸前,双臂滑过他的肩膀,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为了守护住他,她甚至坐到
他的膝上,独占意味浓厚到不许任何女子碰到他一截衣角。
“天水!”兆雷无奈地低呼,她的独占欲让他感到高兴,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
大胆的行为会引起议论。
“兆雷哥哥,我爱你,在天与地之间、未来和现在的时辰里,我只爱你一个人。”
天水捧著他的脸,直视著他的眼,严肃地许下大漠民族生死相随的誓言。
闻言,兆雷心中一动!
他进出过大漠,明白她所许下的忠贞誓言,代表著将与他福祸与共、同生共死;顷
刻问他热情的眼睛纠缠著她的火热,温热的手掌捧著她娇俏的脸蛋,他明白此时他应该
也说出同样的的誓言。
但是男子汉应该起而行,不能坐而言,他的爱意全在对待她的一举一动中,不需要
空口说些甜言蜜语来证明。
他的捧脸动作让天水兴奋的等待,微启朱唇等待他也对她说出庄严的誓言。
“”兆雷无言地凝视著她,随即落下一吻。
而天水明亮的变眸瞬间黯淡,难以掩饰的失望出现在眼底。
难道他不爱她吗?所以无法对她许下承诺?
兆雷明白她在想什么,温柔地拍抚她的背,代替未说的承诺。
得不到承诺而沮丧的天水,竟然得到那对姊妹花的同情,也许身为沦落风尘人,对
感情的感触特别深吧!
“小姑娘“爱”这个字要放在心上。”言下之意,风尘女子的爱没人相信,只能
放在心中自己再三品味-
我爱兆雷哥哥!-天水相信爱要说出口,爱要让他知道,即使旁人笑话她,她也
一定会大声说出来。
“啪啦!”
她的大声告白中,造成全场的人都愣住了,突然从茶楼楼阶上传来鼓掌声,打破了
她所造成的尴尬。
“天水敢爱敢恨,很有魄力,师兄能得到天水的爱,真是好福气-缓步走上楼的
是梅初蕾。
贵为楼兰国王妃的梅初蕾,身上却是一身平民衣服的打扮,伴随在她身旁亦穿著普
通衣饰的高大男子,竟然是楼兰国王尉迟驭风。
天水看到驭风出现,来不及躲藏,惊讶就一个接著一个的出现。
“天水,你还没玩够,不知道该回家吗?”不悦的声音出自铁塔般大汉云天-的嘴
里。
“天-,别吓坏小泵。”玉玲珑温柔的声音压下天-的不悦。
兆雷惊愕地看着这群人,即使平民百姓的装扮,那份威严是无法假扮,眼前两位高
大的男子,正是不务正业、没有乖乖待在王宫管理国家的——匈奴国王与楼兰国王。
“师妹,你怎么亲自过来?妹夫事务太过繁忙,你该留在他身旁照料,我不是请你
使用家里的传讯方式回答我就可以了吗?”
学医的眼光较常人精准,兆雷瞥一眼初蕾微凸的小肮,不悦地说著,但是责备当中
,立即将一把椅子放在她身前。
管捕头好奇地看着这群人,但见兆雷没有介绍的意思,也只好闷在一旁打量。
“师兄,我们回你家再聊好吗?”初蕾田微拧眉头,这儿的场地大开放,不适合谈
论重要的事情。
“不行!”管捕头看得出这些人的气势不凡,但看举止之间并非武艺高强者,让他
们住进骆宅,如果出事,后果只怕不是他这个小小的捕头能担得起。
兆雷也有相同心思,师妹的武艺尚可,但是有孕在身,不能动武。其他的人,以兆
雷所了解,并无高深的武艺,他深恐自己一个人无法保护大家周全,也之摇头拒绝让大
家住进骆宅。
“师兄,我们所带来的人已经将东西搬到你家了。”初蕾娇俏的笑出声,她就知道
兆雷会有这种反应,所以先行遣派手下进入骆宅,来个先斩后奏。
兆雷长叹口气,他了解师妹个性固执,由于师妹的关系,他相信这些人不会被轻易
说服,于是搂住天水起身肃客。
骆家大厅中,坐满了远到的宾客,老漠为了许久没看到这种热闹景象而眼眶合著热
泪。
一阵寒暄、客套、奉茶忙乱过后,兆雷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先行休息,任何事情
等待明晨再谈。
初蕾摇著头拒绝,为了她有身孕,驭风一直要她休息,她休息到怕了的地步;
接到兆雷传来的消息,初蕾正庆幸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活动筋骨,但是固执的
驭风硬是拒绝她的远行计划。
如果不是她坚持到不时会偷溜的地步,驭风无奈之余只好怀著愧疚感,将国家交给
贤臣们照料,亲自陪伴爱妻前来中原。
正待出发时,适逢云天-为了开解玉玲珑的思乡之情,准备带著娇妻回中原省亲,
顺便沿途寻找离家、玩得乐不思蜀的云天水。
目地相同,于是大家就结伴同行。
兆雷瞥见初蕾晶亮的眼神,明白她的好奇心正旺盛,非得现在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
,但是还有一些事情尚未得到证实,公然谈论会打草惊蛇。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妹,初蕾对于兆雷的个性摸个九成,明白他不会公然地问她
,有关他所传的信的内容。
初蕾的眼珠子一转,大厅中,除了那位管捕头外,其他的人不能算是外人,如果使
计让他离开,她不就可以立即和师兄讨论事情,满足她旺盛的好奇心?
初蕾装了几年遵守八股的姑娘,明白风俗习惯,当然她更明白丈夫的个性,于是暗
暗以手肘顶了顶驭风,在他询问的目光下,伸指偷偷指著天水。
了解爱妻心思的驭风立即了然地清清喉咙说:“天水与兆雷怎么会兜在一起?
看起来是不是要请我们喝杯喜酒?”
“天水,快说!”身为兄长当然得主动关心妹妹的未来,天-低喝地命令天水说明。
“相公,这种事怎好意思在”玉玲珑改不了憋憋的个性,抬起眼眸望了管
捕头一眼,有外人在场,公然谈论闺房之事,会损及天水的清誉。
既然谈论的不是公事,皆捕头也不好意思在场,同大家拱个手,道声失陪,即离开
大厅。
从这群人出现,天水的心一片慌乱,直到现在都还没恢复,畏缩地躲在兆雷的身后
,这下被直接点到名,不得不硬著头皮站出来。
天水哀怨地瞥了兆雷一眼,都是他不好,如果他许下诺言,她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向
大哥说,如今这段感情只是她一头热,她没有理由反驳大哥的责骂。
对了!孩子。
天水望了初蕾一眼,伸手按住小肮,笑着说:“大哥,我不回去了,我的肚子内已
经有孩子了。”
“噗哧!”兆雷霎时将满嘴的茶水喷了出来。
“咳!”同时,初蕾也被茶给噎住了。
“什么?你竟敢动了我妹妹?”天-来不及咽下茶,在惊人的暴怒声中冲向兆雷,
一把捉起他的衣襟,将他略提了起来。
兆雷无奈地瞥一眼天水,在她含情带羞的笑意中失神,即使他身怀武功,也无法闪
过天-的大手。
初蕾是学医之人,现在又百了怀孕的经验,她的大眼睛一瞄,即知天水仍是待字闺
中的女孩,不过有好戏瞧的情况下,她当然不会主动出来说明。
“大哥!你快点放开他。”即使没有得到承诺,天水也不后悔将心交给兆雷,眼见
他落人大哥的手中,情急之下,立即上前用力拉开大哥的手。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敢动匈奴公主,就等于和整个匈奴王国为敌。”不悦的天-
轻易地甩开天水的手。
“相公,快请松手。”玲珑缓步上来,小手轻轻放在天-的手上,立即让天-松开
钳制的力量。
“大嫂!”天水看得出玲珑的重要,立即缩到她的身旁,嘴里甜蜜的呼唤,先建立
一点交情。
“小泵!”玲珑肃衣,规矩地行礼。
“天水”兆雷看了她一眼,为了她的清誉,他不能顾到地的幻想,必须当众说
出真相。
突地“呜”准时的凄厉哭声响起,打断了兆雷的自白。
“哇!”胆小的玲珑立即顾不得闺女风范,如中箭的兔子般,跳入天-的怀里颤抖。
驭风看过兆雷所传来的消息,即使有所准备,但是颈背的寒毛仍忍不住直竖起来,
强压住惊吓,上前搂住爱妻,保护著她。
“驭风,别掩住我的耳朵,我听不清楚。”活见鬼的事不是每个人都遇得到,初蕾
拉开驭风放在她耳上的手掌,兴致勃勃地侧耳聆听传说中的哭声。
“嘻!我也不怕。”天水兴致盎然地对著初蕾说,她好高兴,终于有另一个女子和
她一样的不怕这种哭声。
“天水,唱条歌来压下这个声音。”天-望着怀中惊吓的爱妻,不悦地蹙趄浓眉,
说。
天-心里算著,虽然天水的歌声并不顶好听,甚至比那种哭声还难听,但是让爱妻
听“人”所发出的难听声音,至少她比较不会怕。
“好!”天水马上答应了。大嫂看起来胆子太小了,需要转移注意力,于是天水清
清喉咙,放开她的音量,唱起得天独“破”的曲子。
“哈哈哈!”兆雷最不给面子,第一个放声大笑。
“哇!”初蕾拉起驭风的手掌掩住她的双耳。
“啧!”驭风没有手可以护住他的耳朵,连连翻著白眼,为了爱妻与爱子的心理健
康,只好忍受阵阵惊心动魄的歌声。
“嗯!不错,进步许多了。”自小听习惯天水的破嗓子的天-,感受到她的歌声似
乎更具有威力了。
满堂的歌声与嘻笑声,让大家忘了鬼魅的哭声,还是连鬼魅也受不了天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