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会感到呼吸急促,甚至产生各种绮念,想要与她一亲芳泽,他真的不解,为何从来没有被女人诱惑过的他,会被她轻易得逞?虽然他身中强力春药,但照说他的意志力应该不会如此薄弱的呀!
究竟是“春雨情”在他体内作祟,还是他的心真的为她动摇了?他无法厘清自己的思绪。
一想到婆娑冶艳不羁的狂放笑容,他就怎么也气愤不起来,可她的主动若是对别的男人,那他介意吗?
他握书卷的手不自觉的捏紧,想到她有可能与别的男人“那个那个”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忍受,然而,心底的那股子烦躁却怎么样也驱不走,眼前的字迹变得模糊起来,他再也无心读书,脑中闪烁的全是她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模样。
他满脑子都是她的艳唇、她的媚眸、她的蜜肤、她丰润饱满的双乳、她结实修长的双腿、她狂野撩人的长发,及她放荡的吟哦想到原本理所当然属于他的婆娑,很可能不再是他的,甚至可能有别的男人会迫不急待的抢夺他的位置不知怎地,他竟无法心平气和的接受,他惊讶的发觉,他连她有可能和别的男人亲密相拥的画面都无法接受。
他深知,光是她那艳冠四方的容貌和身材,就足以吸引无数男人爱恋的目光。
他明白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之后呢?一旦她对他的新鲜感失去后,她会不会想找别的男人尝尝鲜呢?
依她这般热情狂野的性子,既然可以因为对他一见锺情,就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了他,谁知道她是否会因为下一个男人的外貌更吸引她,而不再执意要他做她的夫君呢?毕竟,传统的妇德在她眼中似乎根本不值一文钱!
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这么在意这件事?若她真的爱上其他的男人,不是正好是他离开的大好机会吗?何况,如此一来,他俩就不会再有牵绊,她不会再来纠缠他,不会再时时逼得他心烦意乱,不是更好?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山贼耶!
可是,这些一点也无法减轻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他确实无法忍受她有任何跟其他男人亲密的机会,对!他决定杜绝那些可能。
丢下书册,初太烨起身离开座椅,开始克制不住自己的在房内来回踱步。
就在此时,他隐约听到一阵由远而近的打斗声。
婆娑急著想摆脱凉湖的缠斗,一心只想早点与她心爱的夫君见面,她已经想了他一整天了耶!
可是凉湖却穷追不舍,一心只相心与她在拳脚功夫上比个高下,谁教她老是踩他的痛脚,哼!男人的尊严岂容得她任意践踏。
就这样一前一后,他们半玩半闹的斗到婆娑的屋舍前。
“喂!凉湖,你别闹了好不好?我们休战,我不想打了。”婆娑眼见就要见到初太烨,便再也无心恋战。
她一个后空翻便落至屋前,转身就要推门而入。
“喂!你说不打就不打?那我算哪根葱啊?”其实这根本是他故立息拖住婆娑的计谋!
凉湖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怎么会不明白婆娑无心恋战的原因,但他偏不肯趁她的心、如她的意,谁教她见色忘友,有了情郎就忘了兄弟,不但拚命吹捧自己相公的好处,还无情的践踏他的痛处,他的心里非常不能平衡,说什么他也要阻挠她到底。
于是他也跟著向前一跃,正好挡住婆娑的去路。
婆娑怒瞪他一眼“小心哪一天你讨了老婆,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喔!”她正色的提出警告。
“随时候教。”凉湖嬉笑的将她的警语当作耳边风,他一点也不在乎,拜托!教他讨老婆?那可是得等到八百年以后,谁会去为八百年后的事操心呢?
两人在外面的笑闹声全被屋内的初太烨听得一清二楚,他不悦的皱起眉,掩不住内心翻涌的醋意,他的心烦躁极了。
不自觉的,初太烨对屋外跟婆娑闹著玩的那个男人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敌意,但他强将那样的感觉压下去,不愿意去面对自己这样的心境!
他静静的等,耐心的等他硬是按捺住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想看看她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记起屋内还有一个他在等她!
他旋即又紧蹙眉,不悦的发现自己竟有这样的想法,哼!谁在等她啊?他只不过是“希望”她能记起她身为主人的“待客之道”而已。
她居然把一个“重要的客人”晾在屋里,自己却在外面和别的野男人打情骂俏,这还像话吗?
想到她很有可能把自己姣好的身体毫不在乎的倚在外边那个男人的身上,他就恨得全身热血沸腾,他差一点就想冲出门,去把他的女人带回来,可他身上没穿衣服耶!
他硬生生的煞住自己的冲动,她又不是他的女人,她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一切都与他无关!
对!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拳头已经握得死紧,而且额头上青筋猛爆,根本就像个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模一样。
婆娑在外面,当然不知道初太烨矛盾复杂的心理冲突,她心想既然凉湖想玩就自个儿去玩吧!恕她不奉陪。春宵一刻值千金,她的相公还在屋里等她呢!
所以她理也不理凉湖的再三挑衅,直接进屋找他的夫君去也!
谁知凉湖偏不死心,也跟在她的身后进到房门,却赫然惊见一名英挺俊帅且身材颀长的男子,浑身赤luoluo的站在他面前,而婆娑那个“无耻之辈”竟然就躲在“luo男”背后对他嬉皮笑脸。
凉湖没料到看见的会是这种阵仗,霎时整个人都傻了!
虽说他自己也是个男人,初太烨身上有的—他也没少一样,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脸红了!
凉湖的一双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但他又不愿被婆娑耻笑,只好红著一张脸,睁大眼睛看着!
初太桦一身肌肤如白玉般的无瑕,在晕黄的灯光下闪著圆润的光彩,他这辈子还没见过有哪个男人能白得这么好看的。
不过他瘦归瘦,却一点儿也不病弱苍白,一身肌理看得出十分的精壮结实,应该是个练家子!他的骨架更是高挑匀称,长手长脚的,果然和婆娑说的一样,她的相公比他高。
然而,最教人尴尬的是初太烨的那话儿,此时正傲气十足的昂然抬头,又直又硬的竖立著,教他想假装没看到都很难。
虽然这种情况相当令人尴尬,但凉湖不得不对自己坦承,初太烨的确是个很有看头的男子汉,他绝对不是外强中乾的那种男人。
他有点不甘心的避开初太烨的那话儿,抬眼看向他的眼睛,初太烨有一双清朗澄澈、乾净磊落,半点不染红尘的眸光!看到这么优秀的男人,凉湖不得不承认婆娑真是好眼光,就连打劫也能“朦”到这样一个好男人。
只是这样的人竟会是初天久的亲生儿子,的确是教人匪夷所思,难怪婆娑乍闻此事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不过,此刻初太烨的黑眼瞳里却有一丝狼狈的神色?
看样子,他也跟他一样感到难为情,凉湖在心中暗忖。
但造成这种“尴尬”局面的始作俑者婆娑却脸不红、气不喘的藏在初太烨的背后,神色显得比他们两个男人还大方!照理说,最该害臊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因为,她的男人此刻正一丝不挂的站在外人的面前,而且非常明显的正在为她欲火焚身
可是,他们两个大男人却比她这个道地的女人还要不好意思,唉!怎么情况相反了呢?
但婆娑一点都不在乎这种状况,反正现在全寨上下大概都知道她和初太烨是怎么回事了,又何必在那儿遮遮掩掩的?那样只会将情况变得更加暧昧不清,她才不喜欢那样呢!
而且“擅自”闯进她屋里的可是凉湖自己,他当然应该要有心理准备,所以,她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丝毫不好意思,相反的,她可是骄傲得不得了呢!
她躲在初太烨的背后,故意将整个娇躯往前紧贴在他宽广的后背,双手向前伸过他的腋下,环抱住他的前胸,她的双掌摊平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肌上。
初太烨被她这种大胆的举动震摄住,体温陡地升高了好几度,**也士气高昂的更硬更挺直,几乎就要原地爆炸了。
任何一个正常健康的男人,到了这个地步都很难“不举”吧?更何况在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开始为她发烧了啊!
初太烨强忍住想回头狠狠抱她的冲动,尽量保持理智的打量著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不禁泛过一阵酸意,这就是刚才跟婆娑在屋外打打闹闹的男子吧?他记得婆娑曾亲昵的唤他“凉湖”!
看到他们两人熟稔的样子,连婆娑已经进屋了,他仍不知礼数的追了进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还追进来干什么?难道此人一点也不懂得避嫌的道理吗?
还是在他尚未被婆娑“骗”来这里之前,他俩就已经常常这样了?初太烨越想心中越苦涩。
那如果今天他不在这屋里呢?依婆娑的开放个性和他们两人的熟稔度,是不是很快就会热起来了呢?
带著一股难以解释的怒气,他的眸中开始堆积风暴,但在他还来不及宣泄怒火之前,婆娑却适巧打断了他,完全没注意到他眼里凝聚了多少不自知的醋意,然而凉湖却注意到了。
“喏!凉湖,位就是我的相公,你瞧他的人品多俊雅啊!是不?”她得意洋洋的将脸颊贴在初太烨的后颈上,揉搓来揉搓去。
初太烨完全没有料想到她的这个亲昵的举动竟奇异的消散了他心头的火气,化解了两人可能会剑拔弩张的危机。
凉湖好笑的看着婆娑做出这个撒娇的动作!
呃这真的是他认识多年的婆娑会做的事吗?天哪!他的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
但他没有忽略刚才自初太烨眼中看到的巨大风暴,凭著男人的直觉判断,他敢打赌,那绝对是雄性动物以为自己的领域被他人侵略后的一种立即反应哈哈!看来这个男人对婆娑也不是全无感觉喔!
他真的想不到,像这种优秀条件的男人竟会看上阮天寨的女山贼,看来,他得找个机会来逗逗他才行。
“是!你相公的人品的确是好得不得了—只不过配你还真是有点可惜罗!”为了加强效果,他还边说边摇头,口中啧啧有声的挑拨。
“什么?哪里可惜了?”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我相公娶到我,完全是他的福气!”
说完,她还挺挺胸,双峰抵在初太桦的后背,她感受到他的身体传来一阵颤抖,不禁灿然一笑“只要他不嫌弃我就好,你嫌个什么劲啊?”
凉湖故出息哀声叹气的替初太烨打抱不平“谁敢嫌你啊?我只是惋惜这世上又有一个好男人要被你白糟蹋了。”
婆娑才不想理他的胡言乱语,她才不要浪费时间哩!于是她二话不说,直接绕到初太桦的前面,看进他的双眼,然后抬手拉下他的头,用炽热的红唇吻住他。
一碰上婆娑的唇,初太烨的克制力立即粉碎,理智也在刹那间烟消云散。他健臂一伸,倏地将她揽进怀里,激渴的与她唇舌交缠。
凉湖看得浑身彷佛都烧了起来,他苦涩的一笑,黯然的开门走了出去,留给他们一个隐密而不受打扰的空间。
夜凉如水,凉湖深吸一口气,呼吸这来自山林间的沁凉空气,心中惆怅不已,曾经何时,绝艳狂野的婆娑已不再是一个不谈情说爱的女人了呢?一切的变化发生得那么突然,难道都只是因为她对初太烨一见锺情而已吗?
此时,一轮明月正高挂在树梢,但月亮却无法为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