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不是白伺候的,我是要收你钱的。”
叶初九一边嘀咕着,一边将霍城廷拉到了浴缸前,让他躺下去,然后给他放水,让他洗澡,并且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口。
洗完澡之后,叶初九将霍城廷扶出来。
叶初九将霍城廷汗湿的被单换了,又重新铺了一床新的,又松又软,又将房间里的空调打到了最舒适的温度,然后扶着霍城廷躺下去。
“行了,赶紧睡觉吧。”叶初九打了个哈欠,躺在了一旁。
叶小树都已经六岁了,已经过了那个她半夜要起来给他喂奶换尿布的阶段了。
可是现在,又来了一个“大婴儿”,害得她天还没亮就要伺候他洗澡上厕所。
或许自己上辈子是欠了霍城廷的,又要伺候他儿子,又要伺候他。
“小花。”霍城廷突然叫了她一声,将身子转过,一把搂住了她。
叶初九察觉了,心头一颤,猛的睁开眼睛,有些不自在,结结巴巴道:“你……你干什么呀?还不睡觉?唔……”
他趁她不备,居然吻了上去。
叶初九一惊,明明想推开他,可是她整个身子骤然僵了,一点儿也推不开了。
不管了,不管了,活在当下吧。
……
天亮了。
叶初九靠在床头,一直盯着霍城廷的睡颜。
这男人,长得真好。
她将掉落在一旁的纱布拿了过来,重新盖在他的眼睛上面,系好了。
她知道他的眼睛还看不清。
她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下次可不能再把纱布拿掉了,你的眼睛暂时不能见光,知道吗?”
她以为霍城廷听不见,所以在自言自语。
可是,霍城廷突然呢喃道:“嗯,知道了。”
叶初九吓了一跳,心跳加速,“我去,你醒了吗?”
她还以为他又受伤又碰她,累坏了,所以他会睡的晚一点。
叶初九脸红心跳,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去衣柜前找衣服。
昨天晚上自己没穿衣服,躺在他身边,倒是便宜了这个不规矩的男人。
千万不能让小树看到了,不然,对小家伙的影响多不好呀。
叶初九揉了揉自己红红的脸蛋,从衣柜里找到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了。
霍城廷已经起身,靠在床头,正满脸笑容的朝着叶初九的方向。
即便看不见,但是亦如在看她一样,嘴角洋溢着笑容。
叶初九被他看得面红耳赤,“你还是多睡一会儿吧,我要去叫我侄子起床了,还得送他上学呢。”
叶初九说着,冲进了浴室里洗漱。
霍城廷摸索着抓起了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嗅着香味。
这是小花身上的味道,很清雅。
“小花,小草。”他呢喃着这四个字,“这名字,真有意思。”忽然,他又想到了一个名字,小树。
上次在学校里遇到的那个孩子,他叫小树。
不知怎么了,霍城廷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孩子。
霍城廷的脸上,扬起一抹疑惑。
“小树,这个名字,我好像从小花的嘴里听到过?还有一次,在医院里……”
霍城廷想到那次他献血的时候。
当时,小花的侄子躺在床上,满脸的血,他看不清他的样子,不过孩子的嘴里一直唤着妈妈,并且叫自己小树。
【妈妈,小树睡了就醒不过来了,妈妈你在哪里?】
仔细想来,小花跟自己说的这些话,漏洞太大了。
张小草究竟是不是叫张小草?他跟张兰花的名字,是他们的真名吗?
还有,他们两个究竟是不是姑侄,如果是姑侄,为什么当时在医院,小草在昏迷之中,叫的却是妈妈?
当时在医院,他在为孩子献血之前,小花匆匆跑了出去,他没来得及跟小花说话,不过医生却喊小花叫叶小姐。
她不是叫张兰花吗?应该是张小姐,为什么医生喊她叶小姐?
霍城廷将所有的事情仔细想了想。
单个事情并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劲,可是这些事情,全都放在一起合并起来,连接起来想想,很古怪。
叶初九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打理自己的脸。
化妆,水乳液,还有,保湿霜,一步都不能少。“小花。”他突然唤了一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