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胡岛是夏威夷的第三大岛,居民占了全州的百分之八十,夏威夷人称“聚集岛。”这里有密集的饭店、购物中心和著名的威基基海滩。
威基基区包括了两条运河及两座大型公园环绕而成的大沙滩,区内的道路纵横交错,排列得井然有序,上百家的旅馆及购物中心、二千多家餐厅,还有水族馆、动物园、公园等,是大多数游客造访夏威夷的第一站。
温和的气候、热带岛屿的美丽景致、绮丽的大自然明媚风光与当地的热情好客,使夏威夷成为特殊迷人的观光休闲胜地。尤其夏威夷观光局预备在八月的州制纪念日时举行冲浪比赛与扬帆大赛,更使得比赛地点的威基基区在一时之间涌入大量冲浪和帆船高手,几乎是人满为患,晚一点到的人如果没有预约,恐怕就不能对住处有所挑剔,能不必露天宿营就该偷笑了!
愈接近比赛日期,众人的情绪愈高昂,然而燃起高潮烟火的却是邻近公园的威基基欢乐旅馆被恐怖分子劫持的消息。
卡胡拉威岛上的美军虽在第一时刻便赶到现场并团团包围住四周,但盘据在旅馆里面的毕竟是经验丰富、心狠手辣的恐怖分子,不但对被包围的境况毫不惊慌,只要外面的人稍越雷池一步,里面便毫不犹豫的在枪声过后扔出尸体来,迫使警察与军队都只能在外面僵持而不敢轻举妄动。
大批各国记者拿着照相机、摄影机和笔记本在军警包围困外等待最新消息。群众不再对比赛感到兴趣,同样围聚四周猜测下一次扔出来的尸体是男或女、是大人或小孩
对峙状况一直持续着
威基基欢乐旅馆是一家小型旅馆,规模不大,仅有七层楼,这也是恐怖分子选择它为目标的理由处于热闹区的边睡地带,而且建筑物较小,易于占据防守。
旅馆内部一楼是柜台、接待厅和吧台,二楼是大餐厅和一些简单的休闲设施,三楼到六楼是一般住房,七楼则是贵宾房。
威基基欢乐旅馆长久以来都有固定的观光旅行团体在光顾,只有在一些特殊时日里,才会有因为太晚到达又没有及时预约到大饭店的有钱人找到这儿来住进七楼的贵宾房里。虽然他们比一般客人挑剔且难侍侯,但他们给小费却颇为慷慨大方,而且通常他们都会有一些额外的要求,使得饭店能多一笔可观的收入。
十多个态度倨傲的富家年轻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住进来的。他们是来这里度假,庆祝终于拿到父母要求的学位,八男四女住满六间贵宾房,也气坏了屡屡被传唤的服务生。
所有的人质都被聚集在二楼的大餐厅里,每个人脸上都有掩藏不住的惊恐和惶然,然而人质仍然明显地自动分成了两部分:左边的东方旅行团团员与右边的西方傲慢年轻人。
即使被恐怖分子挟为人质,即使是面对一支支令人胆颤心惊的乌兹,但是一向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年轻人却依然分不清何时可以恣意嚣张跋扈,而何时又该收敛退缩。
不过就是要钱嘛,他们想;而有钱的他们自然就是大爷喽!
午餐时刻,左边的人质默默啃着手上分到的面包,而右边的十多位年轻人却咬牙瞪眼瞧着那些一手持枪、一手抓着鸡只大嚼的狰狞黝黑大汉。他们看看手中的面包,再不满地瞄一眼餐桌上尚未动过的烤鸡、鱼和肉。
其中一个女孩用手肘推推身边的男友,正在心中咒骂不已的年轻人瞟一眼女友企盼的眼光,再扫视其他同伴们鼓励的神情,他不觉挺了挺胸。
不过就是要钱嘛,他再一次想。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和往日的生活经验当中,没有一件事是不能用钱解决的。
所以深吸一口气后,他毅然站起来甩掉手中的面包,然后指着餐桌上的丰盛食物大声说道:“我要吃那个!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把桌上的食物统统给我们!”
四个分散在餐厅各处留守的持枪男人闻言,互觑一眼后同时放声大笑,坐在桌旁的那一个更是操着蹩脚的英文,还拿手指着年轻人朝同伴们说:“听到了没有?他说叫我把这些统统给他。”
他似乎感到非常有趣的拎起另一只鸡。
“你要吃这个,嗯?”他站起来走向年轻人。
年轻人往前一步。
“对,还有桌上那些,我的朋友们也要。”
“你的朋友们也要?”持枪大汉好笑的拿高烤鸡摇晃着。“你们统统都想吃?”他突然转向左边。“你们也要吗?”
虽然听不懂狰狞大汉的英语,但他的手势却很明显,一个香港小孩刚说了声“我也”便被她母亲捂住了嘴,母亲将女儿拥在怀里,同时猛摇着头。
“不要,我们不要!”
其他人也跟着摇头,持枪大汉转回头来斜睨着年轻人。
“那就是只有你们想要喽?”
“我们都要。”
年轻人伸出手来想去拿持枪大汉举得高高的鸡。
持枪大汉倏地浮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那就先给你吧!”
在年轻人还没弄清楚持枪大汉脸上的笑容代表什么意思时,只觉眼前一花,一股重击之力淬然由左下颚传来,他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随着沉重的力道往后摔跌倒在此起彼落的尖叫声中。
“白痴!”
低低的咒骂声从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口中吐出,一个很特异的东方男孩。
他的特异在于他有一双奇异的眼睛,墨黑深邃的凤目斜斜地往上挑向双鬃;虽说是凤目,但在深粗双眼皮搭配之下的双眸却又不像一般单眼皮凤目般细小,反而像是平剧演员化妆过后那种又长又大的凤目。只不过他不是化妆的,而是货真价实有着一双散发出东方古老气息的眼眸,神秘而诡异;同时在浓密的长睫毛眨动之间却又闪烁着灵活调皮的光芒。
除了那双特异的风目之外,他其它部分的五官倒与搂着他的年轻女子极为相似。
年轻女子轻轻嘘一声,将怀中的男孩楼得更紧,清雅秀丽的脸庞与旁边三个与他们共坐一桌的女人同样苍白。四个原本同样乐观开朗的年轻女人不约而同地将忧虑的眼神投向坐在她们对面的英俊男人她们的学长兼老板罗子山。
娇小可爱的刘安安低问:“罗大哥,他们到底是谁?”
“最重要的是,”高佻大方的杨芳瞄一眼持枪大汉。
“他们到底要干嘛?”
“不管他们要干嘛,”搂着男孩的女子坚决地对男孩说:“你给我安分一点,少给我嘻嘻哈哈的故意去惹他们。”
“妈!”男孩抗议地叫,同时挣扎着想脱开母亲的钳制。“我没有啊,妈,放开我啦,这样好没面子喔!”
男孩的母亲贝嘉琪狠狠地瞪他一眼。
“没面子总比没命好吧!”
四个女人当中最为美艳动人的何茹茜毫不客气地赏给男孩后脑勺一记铁沙掌。
“小子,听你老妈的话,安安静静作一阵子缩头乌龟也死不了人,不要老爱学那什么、什么老尼奥的,告诉你,漫画中的英雄是不死身,现实中的英雄最后可都是躺在太平间里供人瞻仰的!”
“笨英雄才会,”男孩咕哝。“我这么聪明就不会。”
四颗爆栗子一齐爆在他头上,男孩抱头低呼:“哇!好痛啊!死人啦!”
“我们就先把你揍笨了再说!”杨芳骂道:“你这小子,越大越不听话,亏我们都当你是心肝宝贝般的宠大,现在连一句简单的话你都听不进去,是不是翅膀硬了就想飞了?”
男孩委屈地噘了噘嘴。
“我哪有!”
刘安安正想也骂几句过过瘾,罗子山却及时低语:“嘘,小声一点,mickey没有怎么样,你们四个的声音却一个比一个大,瞧,他们都在看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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