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那男人是她的男友,所以也没多问什么。
“上面。”金发小女孩,伸出小小的手指头比了比上面。
“他上楼?”靳可爱仰头看着天花板。
她记得四楼没有住户是外国人啊!
“不是。”俊俏小男生摇了摇头。
美眸眯了起来。“那他是到顶楼去喽?”那位不懂得什么叫做礼貌的爸比去顶楼干么?
“不是顶楼。”小女生嘴里否认,可手指头还是比着上面。
“你爸比不是到顶楼去,难道他是上天堂了吗?”靳可爱不由得冷笑起来。
这两个小孩想唬人啊。
“噗哧”笑声从两人的小嘴爆出。“爸比没去那么高的地方啦,他是在天空上飞。”
在天空上飞!
那位爸比是超人吗?那他是不是穿着红内裤到处乱窜。
老天!她该不会是被个变态男人给靳可爱俏脸有点绿了,赶紧甩掉脑海中可怕的想象。
她开始怀疑自己其实是被这两颗不知从哪片泥土里冒出来的小萝卜给骗了。
“我爸比虽然不是超人,但是他真的很厉害喔,他是驾驶飞机的!今天早上他得飞去美国,六天后才会回来‘这里’接我们回去。”小男生看出靳可爱眼中的怀疑,他骄傲地抬高俊脸,以充满崇拜的语气说话。
哇!原来“爸比”不是超人,而是飞机驾驶员很优的行业耶!
靳可爱当下也露出很崇拜的表情来。
但是,事情好象有些不对劲欸到底是哪儿不对了咧?
靳可爱歪着头想着,小女生和男孩也张着困惑的眼眸和她相对。
脑子忽然灵光一闪,她的俏脸忽然泛白。“你们刚刚说什么?你们爸、爸比六天后才会回来?那我不是得收留你们六天”
靳可爱简直不敢相信,这样怪异的事情竟会落到自己头上:要她养这两个小孩六天!
从未有过育儿经验的她,恐怕连六十分钟都撑不过。
“对,在我爸比回来之前,阿姨你得收留我们六天。”相较于靳可爱脸上不敢置信的神情,两位小孩倒是很愉快的笑开了。
自从他们被这个“爸比”领养之后,他们就很习惯“爸比”将他们安置在不同的环境下生活,每次的生活体验都是新鲜而有趣的。
看着两个小萝卜头快乐无比的笑脸,靳可爱俏脸不觉浮上一片黑色的恐慌。
冰凉的水冲击上壮硕的健躯,顺着壁垒分明的胸膛滑过平坦无一丝赘肉的腹部,再落向结实充满力量的大腿。
白聿麟仰头任水流冲着自己,微闭的眼眸和嘴角微扬的线条,不难看出他正舒适地享受着这样沐洗的感觉。
一声细微的铃声突地窜进耳里,他伸手关掉水龙头开关,拿来一条浴巾擦拭身体,打开淋浴间的玻璃门,来到洗脸台前接起了手机。
“哈啰,爸比,我是珍妮,你现在在睡觉觉吗?”
耳边传来小女儿娇滴滴的声音,白聿麟纯男性的阳刚脸庞浮现一抹宠溺的笑意。
“我在洗澡,还没上床。”厚薄适中的唇片吐出充满磁性的声音。“你呢?这两天过得如何?”
他看了眼被他随意搁置在洗脸台一角的腕表,现在台湾的时间应该是中午。
“很好哇,我和哥哥都好快乐喔!”小女生很开心。
“看来那位阿姨把你们照顾得很好。”他听了也放心多了。
接着他以肩膀夹住手机,再将浴巾围在腰际,然后在下巴喷上刮胡泡,拿起刀片刮起了胡子。
把两个小朋友丢在陌生人的住处实在是很蠢的行为,可是当时的情况实在是急迫到他不得不这么做。
要是让孩子留在他的住处铁定会更加危险,陶莉莎那女人是颗不定时炸弹,他可不想给她迫害小孩的机会。
将孩子托付给那个陌生女孩是情急之下唯一的办法。除了他对女孩有着莫名的信任感之外,他也不忘留下一大笔钱,希望她至少能够看在钱的分上,愿意替他照顾这两个孩子几天。
“嗯,爸比,阿姨是对我们很好没错,可是”
“什么?有话就说。”刀片不小心割上了他性格完美的下巴,他的动作凝住,任血丝渗出表皮。
“姨她她说”小女生很迟疑。
“那位阿姨嫌我留下的钱不够吗?”思绪迅速在脑子里窜动,他放下刮胡刀片,抽出一张卫生纸擦掉那道血丝。
两天前的凌晨,他因为临时接到了公司的调派通知,接下飞往美国班机的勤务,所以他彻夜赶着要将小孩送到自己大姐那边。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大雨模糊了他开车的视线,让他在半路上撞倒了一个冒雨骑着脚踏车的女孩子。
撞伤了对方是他理亏,即使路上并没有任何一个目击者看见他开车撞人的画面,但是有责任感的他无法对她坐视不管。
于是他便下车抱起了那位年轻女子,在最快的时间内从她的背包里翻出她的证件和钥匙,然后送她回家。
原本打算在送她回去住处,等她醒来后,再花一点时间和她讨论赔偿事宜,没想到那女子却一直昏迷不醒!
嗯或许说她是“昏睡不醒”还比较贴切些,毕竟她身上并无明显外伤,就连呼吸声听起来都像熟睡般均匀。
后来他看她一直昏睡下去,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也只好在一旁陪着干耗等待下去。
就这样,他在那女孩的屋子里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并且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先帮她把一身湿衣服脱了,并用温毛巾替她擦拭全身,免得她感冒,然后再让她继续好好“休息”下去。
趁她“休息”的时候,他已经将她的住处里外看了一回,在确定她的生活应当是十分单纯,且并无男人留宿在此的迹象之后,他便大胆地将两个小孩子暂留下来,并留下足够的生活费和一只行李,然后赶到机场出勤务了。
隔天他的小女儿就在他抵达美国后,打了电话来报备她和哥哥的生活状况,顺道报平安。
看见那道伤口不再渗出血丝后,他重新拿起刮胡刀继续刮胡子,但珍妮的吞吐迟疑,还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那位阿姨醒来后有没有被你们两个吓一跳?”
“有,阿姨吓了好大一跳,而且还脸红了好久喔!”
“哦?姨为什么脸红?”
“我告诉姨,是爸比帮她脱掉湿衣服,然后姨的脸就一直很红很红喔,嘻”小女生窃笑着。“爸比,还有哇,姨脸红的时候,她还一直骂你,说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爸比,还是个超级无敌大色狼,她说等你回来,她要让你‘好看’。”
让他“好看!”
嗯,她是有这权利。
谁教他先撞昏了人家,还看光了她娇小细美的身子,并且还失礼地“摸透”了她。
“好,我会等着让她给爸比‘好看’的。”
白聿麟刮干净了下巴,用清水洗去残留的刮胡泡,性格的男唇微微逸出轻笑。
此时他的脑子里隐隐浮现了那年轻女孩的模样,她的娇胴虽然小巧纤细,但是却玲珑有致,那是他这阅历无数的男人所看过最青涩、却也最勾引人的一副香躯了。
“爸比,那我等你回来喔!”珍妮撒起娇来。
“嗯,我会尽快回去的,还有,爸比希望这几天你都能和爸比保持联络,爸比可不能让你们被欺负了。”
“好,爸比拜拜”
“拜”
白聿麟结束了和女儿的通话后,心头竟产生了莫名的期待,他莫名地渴望早点飞回台北去,让他好好会会那位肯收留他小孩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