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他失控的热情。
以前,他见她一次吻一次。
现在,他见她一次吻无数次。
斑兴吻,不高兴也吻,生气吻,担心更吻,总之只要他大爷想到,或一不顺他大爷的意,他就是吻吻吻,吻到她屈服,吻到她无奈,吻到她不再有气为止。
“为什么这么问?”石野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作没看见柳絮的蠢蠢欲动,迳自瞅着她心虚的表情。
越和她相处,他就越清楚的了解,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女人,所以与其跟她说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倒不如自己来盯着她,让她自认理亏的无法做出任何不适宜的举动。
“因为你似乎天天都很闲,闲到无处可去,只能到医院来干扰我休养。”忽然,她有些希望他能贯彻自己的探病理论,不要浪费时间前来探望她。
因为他每次来,她的轮椅就只能是他的怀抱,只要想起身,他这架自动轮椅就会主动凑向前来,害她的筋骨完全没有活动的机会。
“你又想上厕所啦?”对于柳絮无礼的抱怨,石野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反而还以为她在借题发挥。
“你才想上厕所呢。”
“想上厕所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我又不会笑你,你不用不好意思。”
“跟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外国人啊。”柳絮娇嗔地白他一眼。
“我是啊。”她骂得顺口,他接得更顺口,以致她瞬间哑口无言。
“懒得理你。”
“如果你不是想上厕所,怎么像一只虫一样,一直扭来扭去?”难得见她青红交替的脸色,石野寯半开玩笑、半探询的逗她。
“下回换你到医院躺上一、两个月,看你会不会一直动来动去。”觉得浑身筋骨酸疼的柳絮没好气的横他一眼。
“知道难受,看你下回走路还敢不敢不带眼睛出门。”他以指轻压她的鼻头,严肃的与她四目相对。
伤在她身,痛在他心。她可知,她住院,他比她更难受。依然心痛不已的石野寯坐上病床,小心翼翼的让她靠坐在他的身上。
“我会出车祸,还不都是因为你”“我?”
“你你们公司附近的交通太乱了,所以我才会出车祸。”无意让他得知她曾为他失神的柳絮很硬的转变话语。
“真是这样吗?”
“我说是就是,你敢说不是吗?”她任性的瞪着他。
违心的言论他说不出口,所以他但笑不语。
“小心。”石野寯亦步亦趋的跟着柳絮,随时准备扶她一把。
“你烦不烦啊!”被跟烦的柳絮旋过身瞪视石野寯。自从一星期前,她的腿拆下石膏,他就将她绑在身边,一逃邺十四小时跟前跟后,以免她一个不小心,又把自己摔个鼻青脸肿。
“不烦。”
“你”很想对他破口大骂,但是每每望进他深情的眼眸,她就什么话也骂不出口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前对石野睿,她也没这么心软,可是一面对他石野寯,她就是硬不下心,每每屈服在他深邃的眼眸中。
“乖,再忍耐一阵子。等你走路不再摇摇晃晃,我就让你自己练习。”他安抚的亲她的脸颊一下。
“等到那时候,我还需要练习吗?”她气呼呼的嚷道,可惜气势略显不足,因为在他的安抚下,她的语调显得有气无力。
“当然。”
“为什么?”
“因为你走路的姿势,不是一般正常人走得出来的。”所以他宁可她一辈子就这样摇摇晃晃,也好过那不自然的僵直。
“什么叫做不是一般正常人走得出来的!”柳絮这回气势十足的狠瞪他,忿忿的眼神传递出严重的警告,警告他说话前最好先三思。
“套一句你常对我说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无辜的对她眨眨眼,留给她自己想像的空间。
“哼!”横他一眼,她懒得理他的重重踩着步伐,继续复健之路。
“小心。”只顾生气而忘了留意前方的柳絮一脚踢上横在她面前的矮凳,整个人马上往地板扑去,眼见她就将亲上地板,石野寯连忙闪身抢在她之前贴卧地板,好让她以他为垫,免去皮肉之痛。
“啊。”重重跌入石野寯的怀中,柳絮痛声哀号。
“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他这被她压的人都没叫痛了,她压人的人居然叫得那般凄厉,岂不夸张引
“你的身体硬得像石头,摔在你身上跟直接摔在地上有什么差别啊!”她气不过的猛戳他结实的臂肌。
“你不是才说我的肌肉像石头,那你还戳?”心怜她边戳边蹙眉,他大掌一张,温柔的包住她微微泛红的手指。
“不管,谁让它害我摔疼了。”柳絮皱起鼻头,猛抽出自己的手指继续戳他。
“你小心你的手指等一下会更疼。”将她视为易碎品的他重新将她的手指包入掌中,轻轻的吹气呵疼。
对她,他已经由这阵子不眠不休的照顾中学会包容。
因为他发现,越是包容她,她就会越可爱。
反之,若与她硬碰硬,她就会瞬间变回僵尸样,既冷且硬。
所以,一天天的包容,他就一天天的沉溺,沉溺在她甜美的娇嗔中。
“痛就痛,反正我不在乎。”她逞能的想再次抽回手戳他,可惜这回他早有防范,让她无从挣脱。
“你不在乎,我在乎。”他温柔的握着她的手,重重的吻上她的唇,惩罚她不懂得爱惜自己。
“色狼!”柳絮口中骂着,推他的力道却有气无力,摆明了有口无心,存心让他吃免费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