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水面的一两条小鱼,以及头顶上汽车的喇叭声,我心里才放松了不少,艰难的趴在桥洞旁边的朝河里捧了一点儿水洗了把脸,随后顺着旁边的陡坡爬了上去,望着桥头几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孩背着书包上学以及远处疾驰而走的货车,心里颇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跟路边一户人家询问了位置后,我才知道我居然是在金县与陵县的交界处,而这里距离我家足有四十公里的路程,没办法,我只好操持起来了自己的老本行,一路乞讨,不,一路化缘的往南边走。
两天后的早晨,当我站在通往程家村的乡道路口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我当时忍住了,硬咬着牙一路走回了家,我家的大门紧关着,可见我父母并没有回来,我向往常一样从大门头上取下了钥匙,打开了我家的大门,在外面放野的鸡爷似乎听到了我开门的动静,当即从屋子后面冲了过来,随后跟着我进了屋,当我进屋后,我赶紧将大门关上,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凉不凉了,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堂屋的地上。
回家,真好!
大约躺了半个多小时吧,我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我父母屋子里翻找吃的,吃了大半桶饼干后,我才小心翼翼的将大门打开,随后去了厨房烧了一大锅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秋衣秋裤后,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
坐在里屋里,稍作整理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我起身推开了里屋的门,走到我爷屋子里,拿起电话拨通了我表姐宿管老师的电话,可电话刚拨通,我又给挂掉了,因为这个时间点我表姐应该是在上课的,她根本不可能接到我的电话。
于是我又给龙涛那边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了龙涛疑惑的声音:“那位?”
我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涛子,是我。”
龙涛在手机那边惊呼了声道:“九儿?你跑哪儿去了?我昨天接到袁老师的电话说你又失踪了!”
袁老师?
说我失踪?
我皱了皱眉,沉声道:“涛子,袁老师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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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涛沉嗯了声道:“那还能有假啊?袁老师亲口说的,还说你们县局都已经在帮忙找了,你爸妈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到底咋回事啊?”
我若有所思了下,冷笑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涛子,袁老师在骗你,他亲眼瞧见我被几个警察带走的,怎么可能失踪?还说警察在找我?”
啥?
龙涛惊诧了声道:“你到底咋回事啊?我都被你们给弄糊涂了。”
我顿了顿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将我之前的遭遇大体上跟龙涛说了一遍,当龙涛听到我说我已经回到家里后,才重重的呼了口气道:“回家就好,你爸妈昨天下午回去的,按道理今天应该是能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