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动作。
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二人。
“为什么...”秦紫渃语气依旧轻柔,平静的看着陵天苏。
为什么你要看我这丑陋的模样?只是为了看她有多丑,然后讥讽于她吗?
陵天苏却笑了,笑容如初阳般灿烂动人,他说道:“因为我见你眼睛生的很好看,是我见过的人当中第二好看的,所以我便很好奇,究竟什么样容貌才能配得上这副眼睛,那样...又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小鱼儿看奇葩样的看着陵天苏。
这货莫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你这话怎么就听着怪怪的呢,分明是在夸人眼睛好看,却偏偏夸人家是第二好看,这任谁也不会高兴得起来吧。
秦紫渃很想问一句,那第一好看的眼睛主人又是谁?
好在这句不符合她性子的疑问她没有问出,而是直勾勾的看着那位手指依旧放在他眉心的少年,轻声道:“那注定是要让你失望了,周儒说的不错,我生得十分丑陋。”
小鱼儿却突然愤愤道:“才不是这样,小姐又不是天生这般,若不是那奸人所害,小姐有岂会如此!”
“不得胡言。”
秦紫渃轻喝一声,眼中微微无奈苦涩。
虽然小鱼儿说的不错,可她口中的奸人却是她的亲生哥哥啊。
说来可笑,本是同根所生,却会因为利益,残害手足。
陵天苏眸子微微闪烁,她身为符器双修的炼器师,身份无比尊贵。
放眼整个大晋各方势力,那都会被那些大人物供为上上之宾,只要她随
意坐落一方势力,皆会有人派大批高手保护。
怎么会遭人迫害?
不过...若是后天原因导致她容貌毁损,倒也不是不能修复。
南狐一族的典籍之中,更是有不少前辈收集了一些稀世药典,若是仅仅恢复她的容貌,应该不难。
点在眉心的手指渐渐松开,却没有收回手,而是微微下移,陵天苏轻轻拈起她的面纱一角,然后询问般的看了她一眼。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微微颤动,微翘的睫毛在光线下投射出一道美好的弧度。
明镜般的眸子看似平静,可眼底深处,分明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紧张。
显然,这张被人毁掉的面容被他人看到,她心里也是极为不平静的吧。
但是,她没有推开陵天苏的手。
很不可思议,面对陵天苏失礼的行为,她却不觉得有失礼之处。
就仿佛亲密之人,做着理所当然的事一般,也许是她在陵天苏的眼中,看不到一丝邪念,有的,只有柔和的亲切。
这亲切,是她不曾在自己父亲或是哥哥眼中能看到的,所以才会让人不禁生出想要亲近的想法吧?
陵天苏的手无比轻柔,缓缓解开她的面纱,正如她所说,她的容貌被人所毁,但却绝对不是周儒口中所说的丑陋女人。
她眼睛以下部位,布满了剑伤划痕,就仿佛一道精致的画卷被一个顽童泼上了几点墨汁。
她有着较好的面容,却被这鲜红狰狞的剑伤毁了原本的美感。
陵天苏有些奇怪,按照周儒的说法,她受此伤,也该有一年之久,在严重的剑伤理应也成了旧伤,可这剑伤泛着新鲜的血气,没有丝毫愈合迹象,看起来如同刚划上去没多久似的。
陵天苏微微皱眉,真难想象,原本风华绝貌的女子,突如其来,遭此横祸,是怎么一直保持这种平和心态的,毁容之痛,对于女子来说,都是刻骨铭心难以接受的。
带着一丝疑惑,指腹轻轻覆上她面颊的伤口,二人之间隔得如此之近,陵天苏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身体微微颤动,显然是第一次与异性做出如此亲密举动。
小鱼儿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小拳头紧紧握紧,张了张嘴,好几次欲言又止。
若不是小姐面容已毁,她真的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刻意占人便宜的。
仿佛怕弄疼她一般,指腹轻触伤口之上,很有分寸的一触即分。
陵天苏缓缓收回手指,两指细细摩擦着指尖残留的那抹刺痛,眼中浮现一抹惊色。
难怪,难怪她脸上剑伤长年如同新伤一般,若是寻常伤口,世上有着无数的灵草药膏可以修复她的面容。
可真正导致她终生毁容的,却是那伤口中如同跗骨之蛆的蛮横剑意。
陵天苏眼中划过一丝沉色。
究竟是何人,与她有着如此大的深仇大恨?
竟然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在她面上留下了不止一道的剑痕,这分明是让她终生难以逃脱这厄运。
更令人过分的是,那蛮横的剑意不间断的阻碍着她面上的皮肉修复,她元力修行很是高深,体能修复力更是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