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而长,为风所化,十分娇贵,下手一定要有分寸,捻磨时只须得下三分力,万万不可多,否则药性全失,大大浪费掉了!”
陵天苏将手中药碗放下,喃喃道:“也不知道狐奴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狐奴努了努嘴,毫不留情的打击道:“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抛开你那点修为不说,还瞎着双眼,出去也只有送菜的份。”
“你说什么你!”香儿顿时怒了,油汪汪的铁勺直接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好家伙,差点被把他拍在地里去。
“丫头,你以小欺老……”
香儿作势还要拍,狐树抱头鼠窜,一溜烟逃走了。
香儿颇为嫌弃的看着手中大勺,这是拍了那老头脑袋的,那家伙长年不洗头,这大勺怕是干净不到哪里去了,顿时雅兴全失。
“啧,还让不让人好好做饭了。”说完,随手将铁勺一扔,出去扑蝴蝶去了。
独留陵天苏和月儿两人面面相忌,他们是在很想说,就她锅底那点残渣,实在不比树老头脑门干净到哪里去。
晚饭时分,狐树老头捧着饭碗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小子,你的空间戒该装的我已经给你装了。”
二女愣了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陵天苏却笑了笑,道:“那就多谢树爷爷了。”
狐树道:“我树老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也不懂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只晓得别人打上门来,就要
反击,老头早就知道你不甘平静的窝在这里,别怪老头,你身上有伤,须得在这养好了,出去才会多一分活下来的几率。”
“我看你们哪也去不了!”
一道惊雷自虚空中突如其来,狐树老头反应何其之快,足下蓄力,座下石椅无声无息化为粉尘,身躯瞬间离地,宽大的长袖将陵天苏三人包裹急退,如此繁琐的动作,他一个呼吸间便已完成。
手臂粗的惊雷落在饭桌之上,饭桌砰然炸裂,地上形成一个巨大浅坑,坑的周围不断闪烁着余波电光。
看着眼前的来人,狐树老头心惊无比,他的阵法何时被破解的,他竟没有半点察觉。
月儿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顿时了然,嘴角一声嗤笑。
狐树老头脸色涨红,直觉脸面有损,正欲开口解释,便听到月儿低声恨道:“叛徒!”
狐树老头一愣,叛徒?什么叛徒?
月儿从他衣袖中挣出,看了他一眼,道:“能如此轻易破开树爷爷阵法的,除了他们知道阵眼所在,以及破解方法,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我们。”
狐树老头心中顿时有所安慰,难怪,原来不是他的阵法太过垃圾,而是有人告密。嗯?告密?安慰过后,紧接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愤怒涌上心头,居然南族里有这等无耻之徒,做这般下作行径,将他们卖得了个干干净净。
三道身影落在药园斜对面的一颗参天大树上,陵天苏鼻尖耸动,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心中不由泛起一阵苦涩。
牧连焯,原来你也来了……
为首一人,样貌看起来三十好几,面容阴柔,身形消瘦,明明是一副男人面容,却点了一抹朱砂,抹了一嘴朱唇,看着着实反胃,那人脚踏虚空,如同脚踏实地般,一步步走下,嘴角缓缓勾起,似笑非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冷杀机。
“离天树,你若肯投诚,并且交出陵天苏,本尊饶你不死。”
狐树老头嘿嘿一笑,伸出一条干瘦如芦柴般的腿晃了晃,指指裆下,笑容猥琐:“嘿嘿嘿,你要是从老头这底下钻过去,要是老头我心情好了,兴许还会赏你一泡童子尿尝尝。”
香月二人瞧了瞧他那鸡皮褶皱的鞋拔子老脸,娇躯忍不住狠狠的抖了抖。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找死!”身躯一抖,自衣摆下,无数色彩斑斓的毒蛇顺着他的小腿,疯狂涌出。
狐树老头“切”了一声,身为狐族,养什么这种没毛毒物,用来吓人么?
狐树老头将身后三人护好,掌风如刃,疾驰而出,毒蛇一时之间被斩得七零八落,还未等他来得及得意,却眼见那些本被斩成两截的毒蛇,身体乱扭之间,竟从断口处,又生长出一颗蛇头来。
狐树心中一跳,这是什么怪蛇?
蛇群密密麻麻,越来越多,看得人头皮发麻,不用说,这怪蛇必是剧毒无比,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么多的蛇,那人是如何掩藏在衣衫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