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送给你。”他用对待小孩子的语气说道,笑眼中是冷淡的漠然。
“我才不要你们送的礼物,我只要你陪我。”一听到“我们”这么亲密的话语,汪涵雨觉得刺耳的紧拉着他不放,作势要把他抢过来。
但是她的行动并未成功,反而在他的反作用力下差点跌个难看。
“二十一岁是大人了,要有符合你这年龄的举止。”他借着扶她的动作将她推得更远,不让她做出失控的举动。
“你”受气的她强忍下满腹的怒意,扯出僵硬但顽固的笑脸“那至少陪我跳一支舞吧!大哥,你可不能拒绝寿星的邀请喔!”
“这”他犹豫了一下,怕她不肯安分。
“怎么,大嫂,可以借用吗?”为了达到目的,汪涵雨冷笑的望向她眼中不够分量和她一较长短的女人。
“呃!呵一支舞而已嘛!用完别忘了还我。”一句大嫂压得袁月牙差点笑不出来,瑟缩的把身边的男人让出来。
人家都放低身段开口了,她哪好意思说不,再怎么说她也是今天的主角,不好让她当众下不了台。
只是,她的心口涩涩的,有点发酸,眼前明明是一对血浓于水的兄妹,为什么感觉上更像舞姿曼妙的情侣,让她好想拉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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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姐,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低沉的声音忽从身后响起,袁月牙一转身便觉得一阵黑影罩顶,一张熟悉到想逃避的俊脸映入瞳孔。
“呵呵好久不见了,袁先生,你最近看来瘦了不少。”活该。
“要跳舞吗?”他问好玩的啊,根本是直接将人拖进舞池,不容她反抗。
“好呀!袁先生,你真热情。”可恶,你想害我手臂脱臼呀!
“打工赚了不少钱吧!瞧你有两个下巴,看起来非常有福气。”混得不错呀!还钓了只大鱼。
可恶!居然嘲笑她肥。“没你赚得多,小小消遣图个兴趣。”
“听说你许久未曾回家,令祖母十分挂念你。”打工打到三过家门而不入,真是现代大禹。
“不好意思,令夫人回来了吗?据说她被她的花心老公给气走了啊!你踩我。”说到痛处也用不着迁怒于她,自做孽能怪谁。
“嘴巴最大的功能是进食,而不是用来嚼舌根。”她胆子越养越大,目无尊长。
“敢做敢当还怕人家说嘴”她以近乎耳语的音量,嘀嘀咕咕的抒发不平。
“你说什么?”袁家敬长尊上的家训全忘光了。
“喂!你不要在我耳边大吼啦!我说的是实情,难道你要我大声鼓掌说,袁首阳是风流浪子、花心大少、女性杀手、负心呃!票选第一名的大帅哥。”
在一双冷凝的寒瞳下,袁月牙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以几近气音的力道慢慢吐出心口不一的赞美词。
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细肩微缩的她觉得自己在矮化,而眼前的男人越站越高、越站越高,彷佛巨人一般给人无形的压力。
“好久不见”是袁家兄妹的最佳写照,一个事业、家庭两头烧,忙得焦头烂额;一个打工打得暗无天日,乐不思蜀,两人平时碰面的机会等于零。
难怪奶奶袁汤媛不时上庙里求助神明、与媳妇袁艾玫抱头痛哭,数落着老是不在身边的孙子孙女,泪眼茫茫的哀叹家门不幸。
老大跑了老婆,老二痴心无回报,老三忙打工,老四失而复得却不知是不是冒牌货,这两尊死了丈夫的老菩萨怎不把希望寄托神明,期盼有一天家里能热热闹闹的溢满笑声,而非冷冷清清的坐看日落日升。
“在外面的生活过得还好吧,有没有受人欺负?”袁首阳的眼中透着暖意,少了商场上厮杀的锐利。
“嘿嘿!老大,难得你也会关心我,石头开花了喔,不要敲我的脑袋啦!我已经有点笨了。”小小的感动全被他敲掉了,真没人性。
“袁氏企业的二小姐就要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别给我像市井小民一样嘻皮笑脸,尽学些不正经。”当他出来混的吗,还没分寸的叫他老大。
身为长子的袁首阳对底下的妹妹们还算疼爱,即使忙得不可开交,还是会善尽兄长的职责予以关怀,但他最近为了追回负气离家的妻子,彼此间的互动情形较无以前频繁。
他有句名言──女人若是花,他这太阳当然得公平的普照大地。不过对于自己的妹妹就算了,随便浇浇水也能活,用不着太费心思。
袁月牙调皮的和他唱反调,故意挤眉弄眼的扮鬼脸。“轻松点,大哥,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妹妹我看了可是会心疼。”
“你哟!就这张嘴爱作怪,整天迷迷糊糊的让人担心。”老三月牙的状况还算轻微,老二恒星的死心眼才真叫人烦恼。
“人家哪有很迷糊,奶奶说我对钱最精明了。”她发出不满的抗议声,相信自己已经不迷糊了。
他不予置评的一嗤,她只有这点可取。“该回家了,丫头,别老让奶奶挂在嘴上念着。”
“你还不是一样让老人家烦心,赶紧生个讨债鬼哄奶奶开心。”奶奶想抱曾孙快想疯了,什么把戏都使得出来。
袁首阳瞪了她一眼,沉郁的脸上闪过一抹落寞。“别在外逗留太久,记得回去瞧瞧奶奶。”
“我知道了,过年我一定回家吃团圆饭。”就不晓得她可爱的嫂子赶不赶得上围炉。
说实在的,有时候她也觉得大哥满可怜的,娶老婆还是被设计的,婚后又死要面子不承认对妻子已有好感,才会逼得她包袱一收离家出走。
“最好别缺席,不然”她会明白何谓长兄如父。
“人家才不会呢!我喝!有喷火龙。”哇,完了,他干么用捉奸似的眼神瞪她?
与汪奇充满妒意的视线一接触,下意识缩起身子的袁月牙将脸往大哥胸前靠,鸵鸟般的以为眼不见为净,她没瞧见对方,对方应该也看不见她。
要不是汪家小公主太缠人,扣着汪奇不让他离开,而他也为了顾及珊姨的面子不当场撕破脸,否则他早冲过来把人拉走。
袁首阳瞇起的黑眸往后一睨,对上一双布满风暴的冷眸。“老实说,丫头,你和汪氏企业的总裁暗通款曲多久了?”
“暗通款曲”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得脸部都充血了。
“不是做大哥的瞧不起你,你不够他塞牙缝。”她太生嫩了,绝非他的对手。
“什么嘛!我哪有那么糟糕,他刚刚还向我求婚”惨了,她怎么说溜嘴了。
惊觉失言的袁月牙懊恼不已,脚下一个踉跄又倒向大哥伸出的手臂中。
由旁人眼中看来,他们正打得火热,难分难舍的舞出激情,让不远处的汪奇眼一瞇,极力想摆脱寿星的纠缠好抢回他刚订下的女人。
“求婚?”这倒有趣了。袁首阳的脸上多了一丝若有昕思的兴味。
“我”
她才想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但是搭在大哥肩上的手忽被蓦然冒出的大掌给握住,顺势将她拉离大哥。
“又见面了,我亲爱的朵拉小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瞧她灵灿的双眸多有神呀!他的精灵女孩。
怔了一下,袁月牙一脸困惑的问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眼前的男人不,应该说是男孩,干干净净的脸看来俊俏,发丝短翘染成金色,笑起来是一张标准的娃娃脸,给人相当稚气、阳光的感觉。
“痛心呀!宝贝,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亏我日日夜夜的思念你,睡不成眠的想着伊人身在何方,你居然这么狠心的对待我。”啊!月亮呀!你的光亮照亮我眼底的泪。
“呃!抱歉,你确定你没认错人吗?我真的没见过你。”不过那夸大的语气有些似曾相识。
汪维露出心碎的表情,眼眶也有泪光浮动。“我只是一口气吃了二十块蛋糕,习惯闻咖啡而不是品尝,你竟然因此嫌弃我。”
“二十块蛋蛋糕?”一张大胡子的无嘴脸骤然跃入记忆中,她惊讶的一呼“你是小汪先生!”
这未免差太多了,他不会跑去整型了吧?
“怎么,很帅吧!有没有被我迷倒,快到我的怀抱里!”他要把一身的热情都给她。
“想要米就到米店去,这里没有你表演的空间。”灌了一肚子酸醋的妒夫往他后领一扯,顺手将他丢出去。
“哇哇哇!你你横刀夺爱。”吓死人了,差点害他撞上沉没的铁达尼号。
“有胆再说一遍,我很乐意送你去西伯利亚深造。”他可以在冰天雪地里训练演技。
喝!好冷的笑话,他开始牙齿打颤了。“大哥,你别那么自私嘛!借我用一下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不还你。”
“我把你的脖子扯断再装回去如何?我看你的脑袋好像不太管用。”连他的女人也敢碰。
“呵呵,不要太严肃嘛!我相信月牙妹妹也很高兴被我用,你不能独裁的枉顾她的意愿。”呜没了脖子还能活吗?
“不。”没有二话,汪奇断然拒绝。
“哎呀!你真小气,知会你一声是尊重你,否则我就”肩上被拍了一下,汪维头也不回的拨开人家的手“你晓得我最大的美德就是耐性,你就顺我一次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干么一直拍我肩膀?”打断别人的谈话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他母亲没教他吗?
汪维一侧首,表现得非常不友善,怒目横视那只手的主人。
“麻烦你们解释一下,什么叫用?”袁首阳终于逮到机会,尽兄长保护妹妹的义务。
“关你什么事,我们喜欢用月牙妹妹就用她,你别想跟我们抢。”他戒慎的一瞪,只怕多出个阻拦他完成梦想的程咬金。
“她姓袁。”袁首阳提醒他。
“好像是。”干么,她不能姓袁吗?
“我也姓袁。”
“那又怎样”呃!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的祖母也是我的祖母。”他说得够明白了。
“哈哈,我跟我大哥也同个祖母啊!你你们”他陡的睁大眼,表情十分滑稽。
一旁的汪奇沉静的伸出手,为胞弟的鲁莽致歉“袁先生,敝姓汪,舍弟的轻率举动让你见笑了。”他很想把他登报作废。
“幸会了,汪总裁,舍妹蒙你照顾,我铭感五内。”袁首阳笑不达眼的与之寒暄。
交握的双手互施力道,嘲弄的黑眸对上冷戾的闇瞳,两大企业的领导人物在商场外谈笑用兵,首次交锋不分上下。
急流猛烈,暗潮汹涌,在眼神的交流下,他们看向一脸愕然的袁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