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喀喀”正指控的起劲的时候,走廊的灯突然一闪又一闪,明明是熟悉的不行的地方,这会被这氛围弄的倒是很诡异。
柳宓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悻悻的闭嘴后,毫无形象的服软,“好好,一切自有天意,您这么安排肯定有您的道理。”
柳宓连连说了好些好话。灯果然不再闪了。
她在地上躺了许久,暗暗的跟自个较劲,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整个人在地上摩擦挪动着。
还是先别跟老天爷较劲了,她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了,先去空间里翻翻有没有吃的吧。
她记得上次有把东西藏在这的。
…………
次日,天边已经出现鱼肚白,周家几个男人站在院子里,神色担忧,自从昨个得到消息后,他们就没能安睡。
那人也不知道找到了没?
这几个男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呢,院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众人扭过头,只见周文昌撩起裙摆,匆匆跨入到院子。
周父看了眼紧闭的父亲的房门,暗暗朝着他摇头,随即轻声走到他跟前,示意他跟自个出去。
一老一少站定后,周父见他表情不善,心中一个咯噔,难道,还没找到?
心头已经有了主意,可是,他还是想求证一下。
“师叔她……”
“没有消息,爹,这要如何?要开膛破腹,没有师叔主刀,咱们谁敢动手?看这时辰,怕是过不了多少时候,赵王府的人就要来了,届时……”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其中深意,俩人一清二楚。
周老爷看了眼天色,心想大概还有两个时辰赵王府就该来送人了,他们只要在这两个时辰内把柳宓给找到了,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他想到还不知道消息的父亲,低声交代着儿子,“你悄悄的再派些人去找她,一定要动静小些,别激动了旁人。”
周文昌点点头。
此时距离天大亮也就不到一个时辰了,从昨个得知消息直到现在,周家每个人心都跟在油锅上炙烤一般,都说造化弄人,一点不假。
周家跟柳宓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件事如果不成,太后那性子,如何能饶的了她?
周家于情于礼,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
柳宓一夜未归,柳家气压也低沉的可怕。
柳老实已经连夜去镜湖了,孙氏等人则是在家里照顾着发热的柳月莲。
自从傍晚从那回来后这丫头就已经发起了热,烧的迷迷糊糊之际,还一个劲的说今个不该提议去看龙舟赛的。
孙氏心疼的给她换了敷头的帕子,手掌不紧不慢的拍在她被褥上,这丫头睡觉都不安生,还不是在操心着柳宓?
可是,这又哪里是她的错呢?
谁也不会想到好端端的龙舟赛会出那种事,她只是好意,想要让家里人放松一下,这又如何能算得上错呢?
她焦虑不安,不时的张望着门外,在这时,孙氏余光瞥见了窗外突然亮起火把亮光,心道,这是有人回来了。
她看了一下这会儿情况已经安稳的三女儿,疾步往外走。
院内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估计是听到了脚步声,他转过了身子。
他此时全身笼罩在黑暗中,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见到孙氏出来后,他才露出几分正常人的情绪,孙氏紧走几步,紧紧盯着他道,“怎么样,是有柳宓的消息了吗?”
薛丁摇头,“已经派人去找了,也打听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说是有人见到过她。
而且下午在镜湖救人的那个姑娘,从身形容貌来说,确实是柳宓,她现在没出现,肯定是有什么事绊住脚了,我来府上就是想告诉你们,先不要担忧,等有消息了,我会来告诉你的。”
孙氏紧紧攥着的拳头放松了,忐忑了一晚,虽然还没什么好消息传来,但此时薛丁传来的消息告诉她,女儿总归是活着的,这就好,这就好。
“辛苦你了。”孙氏眼底透着的,是真心实意的感激。
薛丁摇摇头,“周家那边也都出去找她了,我听周文昌说,今个她有要紧的事要做,当务之急是要早些找到人,事不宜迟,晚辈就先告辞了。”
“好,好,你快去吧。”
孙氏把薛丁送到大门外,看着人影逐渐消失,心头感慨,他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薛丁突兀的跟柳宓相遇了,摇身一变,变得势力不小,财力也不弱,更别说手里笼络着那么多人。
方才出门送他时,自个才发现自家门外齐整的站着三四十个不苟言笑的年轻人,她知道这些人都是薛丁找来救柳宓的,可是,他是怎么找到这么多人的?
这些话薛丁没跟她们说过,自己也没问过,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帮衬自己都看在眼底,只希望这孩子不要走歪路吧。
好在孙氏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着女儿的事,薛丁的事只稍稍在脑海停留了几刻,想到还在发热的三女儿,她又匆匆折返回了家里。
知道她性命无忧,总算能松口气,可是天一亮,就要到柳宓答应给人看病的时候了。
偏偏那贵人还是太后,要是得罪了她,怕是他们都没好下场的,孙氏在拍着三女儿时,就模糊的在想,柳宓这一身的本事,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她心思忡忡的换了盆水,正打算推门进去时,听的院内有男人极快的脚步声。
她朝着声音来源望去,见家里新买的那个家丁,此时孙氏见他擦着冷汗,便寻问着,“怎么了这是?”
“夫人,有人在咱们府外等着呢,说是跟咱们家以前是故交,着急见您跟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