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应该是受伤挺严重吧?要知道秦捕头那是什么人物?他可是有仙人保护呢,先前肚子都被人捅出来大窟窿,那后来不还是一点事都没了?不过也不敢保证,先前他也受伤,可是没见这么兴师动众的来这找大夫,唉,秦捕头是好人啊。”
柳宓心神不定。
“姑娘,姑娘,找钱。”
她走了好远被气喘吁吁的摊贩拉住,这姑娘要是的,买鱼不带鱼,给了他钱也不说拿找来的钱。
“谢谢。”柳宓接过钱跟筐子后,咬唇回去了。
秦淮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她也说为啥这两日没见他。
他受的伤重吗?怎么不来找她,就连宋丁海那,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新生儿出生的喜悦已经被这个消息打散,柳宓在许家快要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
夜里柳宓睡的也不安生,睡梦中总是梦见秦淮满脸血迹,手捂着肚子,然后挣扎的走到她身边,说他好疼,然后他把遮在肚子上的手松开,他肚子里的肠子流出了好些。
“哎!”她挣扎着起身。
脑袋疼,浑身汗流不止,梦里的一切在眼底闪过,她再也睡不着了。
“柳姑娘,柳姑娘在吗?”就在她坐立不安,度日如年的过了一天后,许家里终于传来了久违的拜访声。
柳宓擦了把冷汗,抒了口气,听到动静后腾的起身。
院里站着的是熟悉的,穿着官差衣服的男人,柳宓心紧紧提起,看着许家众人不解望着她眼神,她深吸口气,努力让自个的声音便的正常起来。
“是有人出事了吗?是需要大夫吧?”
“小神医果然睿智,现在……”
这些人话没说利索,就见小神医已经迅速回屋拿来了药箱,催促着他们快些带路。
见大姐夫望着自个,她摆摆手,“你跟大姐说一声,就说我出诊了。”
她其实梦见那个梦后就已经后悔了,你说好生生的,她干嘛来跟他闹脾气?明明知道他受伤了,为什么还拉不下脸面去给他看病?要是他真的出事了那该咋办。
要是迟了,她难道要一辈子在悔恨中度过吗!
“就在这了……”秦淮手下的人把他引到秦家宅子后,唉声叹气的离开。
“秦淮,秦淮!”已经没人了,柳宓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羞涩,慌不择路的往屋子里跑,宅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屋内冷的让她打了个寒颤,柳宓环顾了一圈,随即迅速朝他奔去。
秦淮双目紧闭,跟晕厥似了一样躺在床上。
以前他的戒备心可厉害了,夜里睡得再深,只要听到外面有响动声,都会睁开眼,这会她都哭着到了他身侧,这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
这受伤到底受到了哪儿?
还有,他是不是真的没救了啊。
柳宓把药箱匆匆往椅子上一扔,随即给他把脉,可惜,她这一路奔来,心又慌又乱,她自个的脉搏跳的都比秦淮还要快,根本摸不出什么。
她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泪,也不把脉,埋头在他胸腔,仔细听着他的心跳。
可惜,这次才埋头下去,就感受到腰上一股大力袭来,没任何征兆,她就扑倒了秦淮怀里。
他胸口心脏跳的速度并不比她慢,而后柳宓就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传来,“不生气了吧?”
柳宓整个人跟傻了似得,呆呆的反应了许久,才回过劲了,敢情,敢情秦淮是在装着晕厥啊!
“你放开我,放开我!”柳宓挣扎着要起身,可惜她那点力气在秦淮眼里连挠痒痒都不够,他只稍稍一只手用力,柳宓就已经在他胸口难以挣扎。
很快他胸口就湿了一滩。
“秦淮,你厉害了,你竟然敢装病来哄我了,你,你!”柳宓你了好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气之余,心头又有一股小小的庆幸,庆幸他没事,庆幸自个还能看到他。
“我要不哄你,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柳宓,别生气了,你生气,我这也不好受。”
秦淮很少会说甜言蜜语,但今个这个剖析,让人无端端的,心头泛起了涟漪。
现在该怎么办?是把他推开大骂一声骗子后拂袖而去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顺着他的这个台阶下,正当脑子乱哄哄的之际,腰上那双手已经把她往上拨了下。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刚抬头对上这人的视线,就觉察到脖子上有力压下,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接触到一个温热的嘴唇。
温热的呼吸洒在脸畔,口齿间充斥着是他阳刚的味道,柳宓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也就由着他去了,任凭他抱着搓揉了一番,两个人都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她终于被放开了。
柳宓脸蛋酡红,气息不稳,想开口说话都觉得从喉咙里吐出的声儿带着股软绵跟春色,她羞愤的说不出话来,干脆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反正都这样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不生气了?”她埋头在那人胸口,平息了些许时候,感受着那人胸腔震动着。
不生气了?怎么可能不生气!
“你现在本事大了,还会勾搭旁人来哄我了!你哪里难受了,哪里受伤了?威名赫赫的人也会耍滑头了!”边说边狠狠在他胸上敲了一下。
秦淮也不分辨,就任由她敲,可惜没两下他就咳嗽起来,柳宓见他咳的不是装模作样,以为是她压住了他,手忙脚乱的便要起来。
这才起来才发现他腰侧上印出的血迹。
“你真受伤了?”柳宓看着血液的痕迹越发大,急的红了眼。
原本以为他是装的,可没想到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