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怎么会想到?
这等神迹要是尽数传授给他,那他扬名立万指日可待!
至于那个丫头片子……
“老树头,你只说了那神医,还没说那小神医呢?她如何?现在病人是否已经好了?”
毕竟能治好旁人都治不好的花柳病,应该本事也不小吧?
众人等着他说点内幕。
提起柳宓,先前侃侃而谈的说书人,面上透出一种难以言语的复杂,他动了动手里的木块,又看了看下面翘首以盼的众人,“那个小神医,没有消息传来。”
没有消息,不是隐藏的有多好,而是,她说没有病!
这好像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来来来,咱们且接着说三司使跟那葵未年出生的女子的爱恨情仇……”
庞天远听的津津有味,转身拿瓜子时,对面已经没了大哥的影子,他呸呸的吐了嘴里的瓜子皮,顾不得听的兴起的内容,急慌慌的去追大哥。
段家,柳宓极其无奈,看着面前消瘦的跟个竹竿似得妇人,无力的叹气。
“段老爷,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贵夫人健康,至于她为何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这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猜这是心病,您也清楚,心病还需心药医。”
她方才看了下,这段家两进的院子,穿梭的姑娘少妇已经不下数十个,谁也不敢保证,这妇人是不是因为她男人花天酒地心里不畅快,所以才郁郁寡欢。
“老爷,这什么庸医,我有心病?我能有什么心病!就连神医都说我可救,偏偏她胡言乱语的,这不是来咱家骗吃骗喝是啥,快,把她给撵走!看见她我就来气!”
柳宓还没收拾自个的药箱,这妇人就开始破口大骂。
好吧,看来她先前的判断不对,这妇人,不像是能吃的委屈的。
可是她都做了好几项的常规检查,无发热、无恶心呕吐、心肺没有异常,后来她想着,这既然是妇人,去腹部检查了一番,没有明显压痛。
她把血红蛋白、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凝血功能全都检查过一遍了,甚至也偷偷去问伺候她的丫头要了大小便做常规,也是正常,她简直要把脑袋给抓破了!
那些大夫咋的诊断她药石无医的?
本来这夫妻俩就不信任自个,平时检查也多不配合,这么看不起她,你说让她想走吧,这段老爷还跟得了精神分裂似得不让她走!
段夫人跟她是相看两厌。
“夫人啊,你说她走没关系,主要是渠神医看好她,你说咱们前脚把人撵走,后脚被那老神医知道了,还咋的给你治病啊!”到底是在官场上混过的,三言两语便把其中的厉害给说了。
段夫人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那你说,咱们咋办?”
段老爷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柳宓知趣的找了个由头走了,段老爷疾步往外,露头张望了一番发现她确实是走远了,这才关上了房门,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后他挣扎着说,“我现在倒是有个主意,夫人,得冒险一下……”
俩人窃窃私语。
柳宓现在正处在跟人较量的时候,不能出了段家,可是她又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屋子里烦闷的时候,想起自个的徒弟,她迅速的写了封信,让段家的小厮把信帮她送出去。
不知道他能不能来。
她上次跟那些大夫打赌,宋丁海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自个身后,帮衬她相信她,那会没少受委屈,但是后来她侥幸赢了后,宋家医馆在误打误撞下,也闯出了名声。
前些日子她还听薛丁说,每天来找宋大夫看病的人很多,他连饭都顾不得吃。
这么忙,能来吗?
宋丁海来了,而且来的速度极其的快,她几乎刚把信送去一个时辰,宋丁海就已经到了。
当然,来的人不止是他,他身后跟着拔高了不少的薛丁。
上次一别,不过月余,可薛丁好像是雨后拔节的竹子,一时间长了不少。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柳宓看着熟悉的人,这两日的憋闷一扫而光,她欣喜的迎着人到了屋里,把门关上后,热情的招呼着俩人。
薛丁还是以前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是宋丁海,还是一如既往的表达了对自己的崇拜。
柳宓把茶杯递给他,苦笑道,“你可别取笑我了,我连脉都不会把,能有什么厉害的,倒是你,这几天从你圆润的面部想得出,生意不差吧?”
宋丁海爽快的笑了两声,“我那都是托师傅的福,这几日我坐诊可没少听了师傅的神通,现在坊间可都是传的沸沸扬扬,说是渠神医想要认您当徒弟。”
渠仲神医啊!他打小背药名的时候,就听家里的长辈说老神医的传奇,他当时知道渠神医还在世的时候,跟自个老爹还活着一样,师傅能有这么大的造化,真是让他羡慕。
薛丁在俩人交谈时,也在悄悄的打量着柳宓,察觉到她脑袋偏移,他迅速的移开视线。
柳宓没察觉出他细微的小动作,话匣子打开了,絮叨个不停,“你说他是神医我真是没发现,让我给治病的那妇人我几乎把十八般武艺都使上了,还是没发现有啥异常,要不是先前我跟那老头认识,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消遣我呢。”
宋丁海有点可怜师傅了。
柳宓自己都有过一个念头,你说会不会是那老头太想收她当徒弟了,所以在比试中使诈,故意给她分了个健康的人,想过几日直接说她医术好,治好了顽疾,好说她天资聪颖继而成功把她收到门下。
可是后来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段家夫妻她怎么看都不像是配合她演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