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又是狠狠的一脚揣在他膝盖骨上,力道之大,足以让人听清楚碎裂声。
伴随柳金贵痛不欲生的嚎叫声的,是孟婆子同样不成调的哀嚎。
俩人各卸一条胳膊,男的卸下一条腿,这是主家的吩咐,男人们把柳家折腾了一番后,这才有顺序的退走。
柳红玉在这些人冲进来时候,早就躲好了,这会见他们都散去,才敢出来。
她故意往脸上泼了凉水,拖着残疾的腿跌跌撞撞跑来,抱着孟婆子大哭,“娘,娘您这是咋的啦?”
孟婆子痛的牙都快咬碎了!
她哪里知道为什么那群人好端端的跑进来干什么!她余光瞥了一眼,胳膊软趴趴的垂着,那些人竟然把她胳膊弄断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这群土匪!
想起土匪,她哭声一顿,慌乱的伸出往怀里摸,她的银子,她赎大孙子的银子呢?
刚刚还在这的啊!
先前强撑的勇敢,在得知那些银子丢了后,承受不住那些悲痛,呼哧呼哧几声,嗷的一下晕了过去!
柳家的腌臜事,孙氏夫妻一点都不知,在钱家战战兢兢呆了一日,等钱家公子的病有了起色,再三婉拒钱夫人留宿的请求,一家子打道回府。
钱老爷赔罪用的金银之类,他们也一概没收,柳老实夫妻现在只一个念头,无论多么穷,都不能再跟钱家的人,有任何的瓜葛了。
回去的路上,也跟姑娘们再三交代,柳宓会医术的事,就算烂死在肚子里,都不能往外说。
如今医者自然是受人推崇,可用药救人之事,岂是儿戏?那些外面坐诊的大夫,哪个不是胡须花白,有几十年的行医精力?
小女儿正是豆蔻年华,就算她师傅是个不出世的高人,教导她的时间也有限。
估计也没学成什么精髓。
钱公子的事,大家都认为只是凑巧,误打误撞而已,柳宓对此自然是双手赞成的,她本就不想出风头,更不想再拿手术刀,如果这次不是大姐,她也没打算在家人面前透出她会医术的事。
柳家院子外拴着嚼草的小毛驴,求雨淅淅,雾气蒙蒙,小毛驴身上被细细的雨水打湿,柳老实走到门口,就知道肯定是岳母来了。
惭愧的叹息一声,这才往屋子里去。
屋内,听到动静的柳月兰忐忑的冲了出来,见一大家子完好无损的站在这,一下子冲到了孙氏的怀里。
孙氏眼泪又流了出来。
“嗨,都在外面站着算咋回事?快,快进来,别让雨水打湿了身子”林氏背着人擦过了眼底的泪,感慨的让小女儿把人迎进来。
秋雁也端着个火盆放在屋檐下,“都哭啥呢!劫后余生,都该笑呢,来来,跨个火盆,以后咱们没病没灾,安安生生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