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悟清晨六点起来上厕所,发现宫本贵秀昨夜一夜未返,赶紧叫醒全室友起床寻人。
“哎呀,有什么好找的!昨夜宫本贵秀一定是睡在会长的房间,大惊小怪吵死了。”说话的人翻个身继续睡。
“如果没有呢?”
“别傻了,会长和宫本贵秀又不是小太保,整夜在外游荡不回来睡觉;何况这种乡下地方又没好玩的。拜托,不要再吵我啦,求求你。”抓起被子蒙住头。
神田悟放心不下,独自一人到会长房间察看;一看之下火速奔回房间一一踢醒室友。
“还睡!大事不好了,会长房间没人,我们赶快出去找人!”
加藤睡眼惺忪地问:[真的还假的?”
神田悟在他后脑勺敲了一下。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众人一看他的表情的确是认真的,才真正感到事态严重。风云高中的两位名人失踪不见,而他们是最后有所接触的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结论是赶紧套上衣物冲出去寻人。
当一伙人来到绿色小屋,一眼即知有人恶意在门前动手脚。
“喂,那两人不会被关在里面一整夜吧?”加藤用手肘顶顶神田悟的身体问。
神田信白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希望不会,进去看看。”
几人合力拆除门前的障碍物,藉著初升大阳斜射进屋的微量天光,大家蹑手蹑脚走进去。
“哎哟!我的腰。”一人手抚著腰间大喊。
“谁啦?鬼叫鬼叫吵死了。”领头的神田悟被他的一声“哎哟”吓到,皱眉咒骂。
“我的腰撞到桌角痛死了。”
“我还以为你被鬼打到呢,一点小事就哀哀叫,没出息!”
加藤双手环抱于胸,颇不自在地说:“神田悟,在这里你别老是把那个字挂在嘴边行不行中?”
神田悟不应声,继续向里走。
安部彻被室外的谈话声吵醒,他侧耳倾听,确定来者没恶意,便把宫本贵秀叫醒。当房门被来者打开时,他出声问:“请问是谁?”
在黑暗中传出人声,一群人哇的一声大叫,便争先夺门而出。当他们跑到屋外喘气时,安部彻手牵著睡意犹浓的宫本贵秀出现。
“会长真的是你”神田悟兴奋地说:“昨夜你没回旅馆我好担心,一整晚都没睡好,现在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其他室友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心想怎么有人如此不要脸。
安部彻对他微微一笑说:“谢谢你的关心。”
“应该的、应该的。”得到偶像的注意,神田悟乐不可支地连连哈腰。
安部彻看一下时间说:“现在旅馆内的同学应该都起床了,我们快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
安部彻迈开步伐向前走,原轻靠在他身上打盹的宫本贵秀踉跄一下差点跌倒,这下吓得睡意全消了。
“啊!出来了,安部彻,我们得救了。”宫本贵秀激动得不得了。
安部彻惊讶地看着他,敢情之前他都是在梦游中。
“我们早出来了,迷糊蛋”安部彻亲密地揽著宫本贵秀的肩膀,半是呵护地边走边说,在他身后的每个人都瞠目结舌怔在原地。
收拾好行李搭上游览车回东京,挥别这三天两夜的校外之旅。赢得联谊赛故然值得高兴,但最令安部彻乐在心底的是他和秀的感情总算有了进一步发展。为此,他可以原谅那位害他一夜无眠的卑鄙小人。
从吵架到和好的这段时间对安部彻而言彷佛度日如年,天天相思夜不成眠的苦难总算过去了。今晨他迫不及待地来到宫本家接宫本贵秀上学,此时的心情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多了一点不知所措的兴奋和期待,他站在宫本家门外按下电铃等人开门。
宫本贵秀开门见到安部彻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一早就见面的人会是他。
“早安,我来接你上学。”安部彻笑容灿烂似朝阳。
“上学?”宫本贵秀脑筋一片空白。“啊,对,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他慌慌张张地跑进屋里拿书包。
克莉丝汀见是安部彻来,便出来打招呼。“早安,安部彻,好久不见。”
“早安,宫本太太。”他有礼地一鞠躬。
克莉丝汀和蔼可亲地问:“你和秀和好啦?”
“是。”安部彻笑得好开心。
“你们小孩子就是这点可爱,偶尔吵架但很快就和好如初了,我还真是替你们白操心呢。”
“宫本太太,秀有您这位好妈妈实在太幸运了。”安部彻客气地说,然心里暗忖道: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你们长辈做得到的事我也做得到。你虽是秀的母亲,但说到年纪,安部彻倒像是忘了自己也只比宫本贵秀大一岁而已;但不能否认的,安部彻在思想及行为举止上是比同年龄的少年来得成熟。
[妈妈,你和安部彻在聊些什么?”宫本贵秀提著书包出来。
克莉丝汀开玩笑说:“妈妈在向安部彻抱怨,说你坏话,你要不要也听一听?”
“讨厌啦。”他才不信。“妈妈,我上学去喽。”宫本贵秀侧头亲吻母亲的脸颊。
“好,路上小心。”克莉丝汀捧起儿子的脸各亲左右两颊一下。“安部彻,小秀在学校请你多照顾。”
“妈妈——”宫本贵秀不依地抗议。
安部彻回答:“那是当然。”
克莉丝汀笑着和他们道再见,她看着安部彻气宇轩昂的背影想道,小秀有他照顾实是令人安心不少,她希望小秀在安部彻潜移默化之下能变得更有男子气概。
宫本贵秀和安部彻两人默默无语一路并肩走着。悄悄地,宫本贵秀的手突然被握住,他吓一跳忙抽回手。
“秀?!”安部彻不解地看箸他。
“啊,是你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谁”他尴尬得说不下去。
安部彻苦笑地说:[还是不能接受是不是?”
“没有啦,只是不习惯。”
宫本贵秀红著脸主动伸出手去牵他的手。
愈是靠近电车站,宫本贵秀愈是不自在。他们所经之处每位行人几乎都回头看他们,不是看他们两个男人手牵手,而是看宫本贵秀,他的脸红得令人怀疑是否该送他去医院急救。安部彻放开宫本贵秀的手说:“没关系的,不要勉强,你的努力我有看到。”
他就是这么温柔体贴,宫本贵秀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用跑的,否则赶不上电车。”
“嗯。”宫本贵秀笑着点点头。
在电车上,安部彻一如以往,当起宫本贵秀的护花使者。
到校后的宫本贵秀受到空前绝后的盛大欢迎。
“这是在做什么?”宫本贵秀抓来离他最近的佐佐木问。
“做什么?当然是在欢迎你啊,难道你看不出来?”
“有没有搞错?我做了什么光荣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班长小泽月岛站出来说明:“这是摄影社联合新闻社共同策画,欢迎你们千叶之行凯旋归来。”
“拜托,又不是出国比赛,用不著如此夸张,而且而且”他指著校门口高挂的大型布条,上面写著:风云之光——宫本贵秀。
“哇啊!今天下午我不敢参加社团活动了,我会被弓箭社的人射成刺猬,他们要我死啊!”语气饱含对摄影社及新闻社的强烈不满。
“没办法,谁叫你是风云之花,每次校刊只要有你的照片和报导出现,当期校刊一定销售一空,你能怪他们不想办法制造话题吗?”佐佐木揶揄道。
“我不是校花,我也不要当校花。”宫本贵秀气得猛跺脚。“哎呀,不管了,我才不要陪你们一起疯,我要进教室了,你们来不来?”
“亲爱的秀,我誓死跟随你。”佐佐木开玩笑的话语中带有不容置疑的忠诚。
走了两步的宫本贵秀回头瞪他一眼。“不准这样叫我,那不是你能叫的。”
“什么意思?”佐佐木一头露水地问口
“呃”宫本贵秀转转眼珠子想不出该作何解释,总不能坦白说这是安部彻早订下的个人权利吧!“反正不准叫我“秀”就对了。”说完有些心虚地跑走。
莫非他看出什么倪端吗?
宫本贵秀进到教室,中里流川热情地迎上来抱住他。
“宫本,三天不见,我好想你呀口”
随后慢一步进门的佐佐木一个箭步冲过去——
“分开、分开!中里流川请不要逾矩。”佐佐木两手像在拨草般挥动著。
“佐佐木,我和你有仇啊?干嘛每次都找我麻烦?”中里流川抡起拳头准备揍人。
佐佐木不甘示弱地摆出架势。“不要以为你拳头大我就会怕你。”
“可恶!”
两人一言不和在旁干起架来,这等场景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上演,二a 班的学生早习惯了,一点也提不起兴趣在旁吆喝观看,大家视若无睹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宫本,这是前两天的课堂笔记,我已帮你抄好一份,你看一看。”小泽月岛从书包内拿出一本笔记簿递给他。
“哇,太好了。”他接过去大略翻阅一下。“班长,你的字真漂亮,谢谢你。”
“就这样?”小泽月岛错愕地问。
“我忘了什么吗?”他有说“谢谢”呀,宫本贵秀无辜地眨眨眼。
“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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