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只延续到自己五岁那年,便在一个早上就悄然结束了。
这天早饭后,父亲齐亚。唐和往常一样用胡子在自己幼嫩的脸上刺了几下,这才满足的从墙上取下那张弓和箭兜,告别自己然后就消失在房子西角的山路上。
令米尔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父亲齐亚。唐的这一去可就是三天,三天时间一过,也没能见到他再回来,昨晚以前,家里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进了米尔的肚子里,也就是说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颗粒未进。
从屋子西角的山路上收回了期盼的目光,捂了捂干瘪下去的肚子,能清晰的听见里面传来的“咕咕”声,好像镇上酒馆老板禾夫家后院的那个下蛋的母鸡叫声,想起那母鸡屁股下面热乎乎的鸡蛋,米尔“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嗓子发出的声音丝毫不比齐亚。唐喝开水时的声音小。
“鸡蛋!鸡蛋能吃,而且一摔就能吃到!”五岁的米尔清楚的记得父亲带他吃过鸡蛋,什么时候的事情虽已经记不清了,然而他那小小的心里明显的记得那鸡蛋的味道。
年龄不大,思想比较简单,心里对鸡蛋的欲望更加强烈。
舔了舔嘴唇,米尔扭过头来,他的眼睛转向了另一条路,一条自己跟着父亲走过很多次的小路,这条小路通向“遥远”的达纳镇。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酒馆老板禾夫。尼亚招呼自己店里的唯一一个伙计,自己的侄儿莫尼克。利亚回去休息,自己则坐在柜台里盘点着今天的收成,一边看着账本,同时一个个铜币,一个个银币的数着,脸上展露着满意的笑容。
把钱币装进自己的钱袋,站起身,四肢完全舒展开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准备锁了店门回家。
禾夫的家并不是在这里,他在镇西头拥有一栋比较不错的房子,比起达纳镇的镇长,这个镇唯一的贵族,蒂夫诺。贝里子爵的房子只是稍微差了一点而已。
突然,后院的鸡圈传来母鸡急促的扑腾声,禾夫眉头皱起,拿起店里的松油魔法灯,一副不耐的向后院走去,嘴里不停的咒骂道:“该死的瘟鸡,休息一下都没有消停的时候,惹毛了把你炖了卖给客人当下酒菜,也许还能落下几个银币,免得惹我心烦!”
可是鸡明显没有听到他的咒骂,扑腾的声音更响了,伴随着“咯咯”的,紧张的叫声。
“乖鸡鸡,快下蛋啊,我饿了,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这是禾夫走进后院听见的除了母鸡发出的声音外的另一个声音,是稚嫩的童声,语气中带着哀求和无奈。
“有人偷鸡!”酒馆老板心里如是想着,很明显的,他只听见了声音,没听见那童稚的声音里包含的内容。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但是即使如此,也没让禾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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