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花朵纷纷坠,片片花瓣风中舞,细雨霏微。
春末幽美的景致中,今天是庄亲王府华珞格格二度出阁的日子。
京城的市容上,锣鼓喧天,一长串鞭炮声劈劈啪啪地响着,十分热闹,十分喜气,唯流言与流语依然跟在迎亲队伍后面跑。
因为迎娶这位格格的新郎倌,不是武喜郡王淇,而是淳亲王府的歌玄贝勒。
“呐,半年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武喜郡王跟华珞格格这桩婚事吉利不到哪去。瞧,维持不到二个月的时间,竟然由皇上下召宣布不承认,带回一个半条命的病格格。”
“还真让你给猜中了,啧!”
“可不是嘛!”说话的人得意洋洋的。“据说,当初婚事的始末可复杂呢!牵涉进去的不只是血光杀戮而已,连朝政纲纪,仍至于皇族丑闻都参一脚,如果不是皇上网开一面,庄亲王一家早贬为平民。”
“你说皇上网开一面,那华珞格格为何被强行带回京?”不合理嘛!
“据说是有人向皇上密报郡王爷之所以娶华珞格格,全是庄亲王有心的计谋,非郡王爷自愿娶妻。皇上一听,当然打回婚事!”
“原来如此,皇上可真英明。”总算彻底了解了,不过“这格格为何在半年后突然要嫁给贝勒爷呢?贝勒爷不嫌弃她吗?还有,难道她不思念郡王爷吗?怎么说他们都曾是夫妻一场。”“思不思念我是不清楚,不过格格负伤回京后,都是贝勒爷照顾着,这一照顾就照顾出感情来了,贝勒便向庄亲王提亲,决定要娶她为妻。”
“庄亲王怎么说?”
“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去了郡王爷,来了贝勒爷,他同样风光。”皱眉思索了会儿,他又说:“至于郡王爷嘛,就辛苦多了,听说在格格被带回京后不久,就接获圣旨带兵出征番地,平定叛乱,半年来都在战场中度日子。”
“回来了没?”
“好像是回来了!”
“那不刚好赶上这婚礼?”
“婚礼?呵,天晓得这格格会不会又逃婚去——”
“啊呀救救命啊,格格失踪了!”
两人话还没讲完,淳亲王府的大门里传出喜娘没命似地大吼大叫。
俊美逼人的歌玄在震耳欲聋的吵闹声中,走向花轿往内一看。
“呵,华珞,真有你的!”仿佛出于一份赞赏的欢欣,他莞尔地笑了。
“小卓子,醒醒,该下轿了。”
轿内没有去年的花簪冠跟对襟长袍,而出乎意料地是小卓子坐在里头呼呼大睡,嘴角还留着一条未干的口水痕。
小卓子神智恍惚地睁开眼,乍见歌玄的脸庞,声音嗄然止住。“你你你你发现了?”他的眼睛睁得比荔枝还大颗。
“我我我我很难不发现,华珞呢?”
歌玄好气又好笑地调侃他,语气愉快而洒脱,丝毫没有跑了新娘该有的愤怒表情,对于众人吱吱喳喳的交谈声亦处之泰然,除了笑还是笑!
“嘿嘿,见我家爷去了。”小卓子不好意思地抓抓脸,一顿,突然撤清关系地急道。“我可声明我是被逼的。华珞格格的箭术奇差,当她拿弓箭瞄准我的头时,我只能护着‘男人的威严’答应她。一切都跟我无关!”
歌玄吊儿郎当地笑了笑。“下轿吧,我请你吃饭,酒席的佳肴美味无比,不吃可惜。”
“咦,你不火吗?”
“火啊,可是罢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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