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般,配合性地硬笑了一下“你这么难受,要不要个拥抱?”
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不要。”
“为什么?”他耿直得像个木头。“呀!性别不同,性取向却相同的两个人拥抱,不恶心吗?”我不耐烦地答道。
“你把我当成男闺蜜不就好了。”他随口说道。
“一般受才能成为男闺蜜,而你”我上下打量着他,咂咂嘴果断地吐槽道“一看就是攻吧!”
“你很了解啊!”他纤长的手指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如果我是男的,我也入行了!”
“”这是我来法国的第六个月。
我以为,我能忘掉他,但是那只是我以为的。
这天,我在图书馆呆了一下午,查找并整理一些文献,等我忙完已经是傍晚了。我转过头俯瞰着窗外的广场,偌大的广场上人来人往,他们都带着各自的表情,有微笑,有冷漠,有幸福他们都带着自己的故事般,行走在人群中。
我不自觉地翻出我和他的照片,看着他的笑脸,我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如果有镜子,那一定是又孤独又悲伤地样子。
这时对面一个同事冲我招了招手,我放下照片立刻过去了,帮她找到了她要的几本书后再回到座位发现我的照片不见了。我脑中一片空白,立刻把桌子上的所有书翻了个遍,连桌子下面都找了,可是也没找到,我转身趴在窗台上望向外面“会不会被吹到了窗外?”这样不靠谱的想法都蹦了出来。我崩溃地跑了出去,穿过走廊,跑下楼梯,到了广场上,我几乎失去了理智般不停地找着。
这张照片是我唯一能看到他的东西了,如果丢了,我就似乎真的失去了他一样。我绝望地想着,眼泪停留在眼圈里打转,我神志不清到已经忘记自己在找照片还是找人了。
就在这时,一个外国小女孩跑过来拉住我的衣角,我转头看去,她拿着那张照片问我我是在找它吗,我接过照片,瞬间呆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对啊,只是一张照片,我找的只是一张照片。”我找到了它,却有一丝失落,这丝失落仿佛恶魔般,不断地啃食着我脆弱的神经,我颓废地跪坐在地,泪水瞬间决堤了。我将照片捂在胸口,失声痛哭“我已经失去他了他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这里是法国这就是我想要的蜕变这场蜕变没有他”这些话不停地回荡在我的心底,我无法拒绝,只是在孤独的无助地哭泣。
广场上来往的人们都会多看我几眼,一个女孩跪坐在地上绝望地哭着。许久,一件衣服从头顶落下,盖住了我的脸,那熟悉的味道,是沈沐熙的。
“你打算哭多久?”他站在我旁边冷冷地问道。
我没有回答,但是他的声音却让我崩溃的神经平静了下来。我抽泣了几下,抹了抹眼泪,准备站起来,可是双腿麻掉了,毫无力气。他抬起胳膊,淡淡道:“别想让我背你,自己扶着。”
我眉头一皱,满眼通红地看着他“如果我是男人,你就不会这么嫌弃我了吧!”我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
他睥睨着我,用手指刮了一下我脸上挂着的泪水,无情道:“就算你是男人,我也嫌弃你,因为是你!”
“什么?”刚刚伤心的情绪平静了不少,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他突然极其无奈地轻叹一声“有。”
我抽回手,把衣服塞到他怀里,恨恨道:“那你就恨我吧!我可不会乞求你的原谅!”说完一瘸一拐地往图书馆走去。
两个月后,实验顺利完成,发论文都由老师来做,毕竟我已经毕业了,这种事也轮不到我了,我就收拾收拾回国,准备去面试了。
回到国内,飞机落地的那瞬间,我才发现我无处可去,在这个最熟悉的城市,居然要一切从头开始。
没办法,我只能先找了个酒店住下,而沈沐熙一下飞机,连句客套的告别话都没说就走了。
第二天,我开始安顿自己的生活。先出去找了个小房子租,又把行李从同学家搬了过来。忙忙活活一周过去了,总算安顿好了。
周一,我便去老师推荐的那家公司去面试。可是,悲剧的是,我正准备面试时,沈沐熙推门而入,在面试官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却淡定自如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世界很大。
你可以遇到各种各样的人。
世界很小。
你转身,回首,都是你认识的人。
所谓的孽缘。
是不是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