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五点左右,这帮中年人由于睡眠原因,早早就起来了,家里嘈杂声一片,我无奈只得起床和她们一起忙活早饭。
忙碌了一天,下午二姨也来了,她带着她的儿子和刚过门的媳妇,拎着一堆东西就进来了。
我最崩溃的就是这个姨,她特别喜欢谈论我们小一辈的问题,包括学业、恋爱和婚姻,谁家发生了什么事她都知道。
我只想放假回家躲清闲,结果,满屋子的人,让我越来越头疼。
晚饭时,全家人坐好,吃着吃着,二姨就说了话“橙橙,你看看你那一辈,就剩你没结婚了,连你妹妹明年都结婚了。”
“啊,哈哈”我装傻般笑着。
“你怎么还不把男朋友带回来看看!”大姨对昨天的话题还不死心,立刻插话道。
“长得怎么样?工作呢?学历呢?”
“马嘉是哪里人啊?”
我听着这些姨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关心’,一阵身心疲惫,本来就因为李佐佑的事烦心,现在又提到我感情的事,左一句马嘉右一句马嘉,我无法继续装着笑下去,叹了口气,淡淡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他和一个比我有钱有地位的女人在一起了,我博士毕业,依然没有男朋友,也不会结婚,就这样。”我脸上笑意全无,平静地说出来,然后站起身,疲惫地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回去上班了。”说完便转身进了卧室。
一桌子的人对我刚刚说的话完全愣住了,老妈顿时慌了,然后进了我的卧室追问我:“你什么时候分的?上次打电话还说来着?你这突然这样说,那些姨们怎么看你呀!”
我顿时格外恼火,难道我的感受不重要吗?只有她们的面子最重要?谁家娶了谁,谁嫁了个什么样的人我都不想关心。
“她们爱怎样看怎样看,我就算一辈子不嫁,我也不觉得可惜,因为他们不配!”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然后穿上衣服,拎起行李箱不顾所有人‘好心’的劝阻,毅然出门了。
与其留下来给她们当笑柄,不如早点离开。
可是出来才发现我能去哪里呢,我连个可以逃避的地方都没有。无奈之下只能随便找个旅店住一宿,明天再出发回去。
明明冲李佐佑吼了出来的,现在却又狼狈的回去,想想就觉很耻辱。躺在旅店里,手机不停地响,我也懒得说话,发了些信息安慰一下老妈老爸,然后就关机了。从来没想过,我会有个这么尴尬的新年。
第二天中午,我坐上回去的车,到了事务所楼下时,天已经黑了。整个城市灯火通明,洋溢着过年的气氛,商店门上都贴着春联,还有人家挂着红通通的灯笼,一片喜庆。
我抬头看了看,二楼的事务所和三楼都没有亮灯,心想他可能和梁子瑞或者未婚妻去过年了,正好见面也尴尬,不如自己在这过年了。于是我拖着行李箱和灌了铅的腿,往楼上走。到了门前,我翻了翻包,发现当时走的匆忙,忘记带钥匙了。
我双眼无神地看着楼梯,真想从这里滚下去。我默默拿出手机,开机,拨通‘我的社长大人’。
“喂。”手机那边传出冷漠得声音,他似乎在生气般。
我张开嘴,又说不出话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出息地问道:“社长大人,要不要一起过年?”
那边顿了一下,许久才淡淡道:“你在哪里?”
我等得焦急,刚要说什么,楼外传来“砰”的一声,吓了我一跳,于是立刻反射性地吐槽道:“不是不允许放鞭炮的么!”等我再听手机时,发现他已经挂了。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我心里仿佛装了个铅块般,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我转身想走时门忽然开了。
房间内没有开灯,微弱的月光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型,他顶着一头蓬乱的短发,身上穿着宽松的白毛衣,露出了性感的锁骨,黑色的长裤显得双腿格外修长,他光着脚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我。
看到他的瞬间,眼泪忽然漫了上来,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竟会这样想他。
“大叔”我喃喃着,有种冲动好想抱着他。
他轻叹一声,拉住我的胳膊,一用力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那一瞬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我可以听到他呼吸的声音,可以闻到到他身上的味道,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紧紧的拥抱,仿佛想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般。
我没有任何挣扎,他所有的一切都让我安心,我甚至不再想他是谁,他爱谁,只想这样抱着他,因为,现在的他,让我错觉的以为他是属于我的。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也在紧紧地抱着他,于是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轻柔地笑道:“早知道这么想我,为什么还要走!”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般,我立刻慌张地推开他,转身把门外的行李箱拎进来,随手把灯打开了。
“你在家为什么不开灯。”我为了缓解尴尬,岔开话题说道。
“因为不想开。”他心情很好地答着,然后接过我的行李箱,放到了储藏室里,并把门锁了起来。
我看着他奇怪的行为,无奈道:“大叔,你干嘛把我东西锁起来?”
“防止你再突然就走。”他的声线忽然变得低沉,好像还对前两天的事心有怨气。
我一时理亏,只能软声软气地安慰道:“大叔,我错了,以后不会那样了。”
“真的?”他看着比他矮一头的我,满眼的认真。
我看到他这样注视着我,就会心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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