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绊了一跤,梁宴见状,赶紧起身去扶。明玥不偏不倚地倒在他的伤处,梁宴疼得嘶了一声,皱眉道:“你怎么来了?好好的跑什么!”
“我和你爸爸都已经睡下了,突然接到电话,说你和老谢被抢劫犯打进医院了,差点吓死,你还凶!我的天,你的嘴角怎么肿了,还有胳膊老谢在哪儿?他有没有危险?”
“谢叔肋骨骨折,在病房里,已经睡着了。”
“那你有没有危险?”
梁见庭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无奈地对妻子说:“你说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梁宴要有生命危险,能这样坐在病房外头?早躺进icu了。”
明玥回头瞪了梁见庭一眼:“宝宝都被人打伤了,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我就知道你心最硬,根本不关心我们,只会给我们气受。”
明玥本就溺爱孩子,梁宴再气她,她也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看到他到处都青着肿着,一边哽咽,一边掀梁宴的衣服检查他的伤处。
见梁宴的腹部也伤了,明玥拉着他要带他再检查一遍:“夜班的医生检查得仔细吗?确定没有内脏破裂大出血什么的?听说有的人内脏破裂根本没有痛觉,等发现的时候就直接病危了!”
梁宴没应声,他最受不了妈妈爱大惊小怪这一点,在外面又掀他的衬衣又叫他宝宝,丢死人了。
他看向叶璃:“不是和你说了,别给我妈打电话吗?”
叶璃摆了摆手:“不是我打的。”
明玥哽咽道:“不是小璃,是孙姐告诉我们的。”
孙姐是谢叔的妻子,也在梁家做事,谢叔骨折住院,叶璃自然要通知孙姐过来陪护。她跟梁宴坐在病房外,就是在等孙姐。
确定儿子没事,明玥便和梁见庭去病房看谢叔,谢叔已经睡了,夫妻俩看了一眼,又去问值班医生谢叔的情况。
见梁宴的父母到了、孙姐也赶到楼下了,叶璃便起身对梁宴说:“我先回家了,你好好休养,今天真的谢谢你,要不是我,你跟谢叔叔也不会变成这样。”
梁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迟迟等不到他应声,叶璃只好用手指了指电梯处:“我走了,你帮我和叔叔阿姨讲一声。”
梁宴的嘴巴动了动,还没发出声音,挽着丈夫的手从医生办公室走出的明玥便问:“小璃,你要去哪儿?”
叶璃冲明玥和梁见庭笑了笑:“我回家,今天真的抱歉,害梁宴和谢叔受伤、还惊动了你们。”
“什么话,幸好他在。”明玥丢开丈夫的手,走过去拉住叶璃,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是不是叶臻干的?”
叶璃一贯谨慎,笑了笑:“没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就是叶臻没错!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哪有人敢在繁华地段打劫!”
听到这话,梁见庭说:“没有证据的事儿,不要乱讲。”
明玥回头瞪了丈夫一眼:“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挑刺!没证据也是他!小璃,你一个人住实在太危险了,还是跟我们回家,住到这事儿解决你回美国。”
不等叶璃开口,明玥又说:“你要是不去,阿姨就生气,再也不理你了。”
叶璃下意识看了梁宴一眼,梁宴顿了两秒,说:“我喝酒了,我妈不会开车,等下我爸开一辆,你开一辆。”
叶璃沉默了片刻,笑道:“那这一段要麻烦你们了。”
明玥挽住她的胳膊:“什么麻烦,我最喜欢家里人多。”
明玥挽得紧,叶璃吃痛,缩了缩。明玥顺势看去,才发现她的胳膊上有干掉的血迹,袖子也破了,摸上去硬硬的,像是浸过血,又干了。
“你胳膊上蹭的是谁的血?”明玥掀起叶璃的袖子仔细一看,才发现叶璃胳膊上有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原本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她方才那么一挽,结的痂裂开,又流血了。
“你不是没受伤吗?”
叶璃穿的是黑色中袖,流血受伤了也不明显。她扭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笑笑:“我抢包的时候被摩托车拖倒,在地上刮的,不算伤,回家消消毒就好。”
“这伤口这么深,里面有碎屑,还在关节处,得清创、消毒、缝合、打针!你受伤了怎么也不说。”明玥回头让梁宴去护士站问哪里可以处理伤口。
梁宴侧头看了眼叶璃的胳膊,确实有点严重,记起她被摩托车拖倒的那一下,他不确定她还有没有别的伤处。
他的妈妈、表姐妹、堂姐妹,哪一个都是受了针尖大的伤、裂了个指甲都嚷嚷着去医院,而他这位前任,伤口都严重到流血不止、要缝合了,也没吱一声,还跑前跑后陪他和谢叔做检查。
她可真行,对人对己无差别的狠。
作者有话要说:又想写大叔文了,所以换了预收故事,喜欢的宝宝可以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