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摇头,勉强笑了笑,安慰道:“今天鉴定结果出来,他肯定要来看结果。”
梁母又开始掉眼泪“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都是黄总!要不是她,梁默能跟我离心?”
梁父皱眉打断她“关文秀什么事?都是梁默自己惹出来的,她也是受害者。你呀唉,往后你还是少管梁默的事吧,他不是三岁孩子了,你总不能一辈子替他拿主意吧?”
“你”梁母瞪着梁父,怎么连他也跟她作对?
梁父起身叹道:“行了,我去看看报告出来没有,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梁默不会有事的。”
梁家有头有脸,做亲子鉴定这种事自然越隐秘越好,梁父身居高位让医院通融一下行个方便不难。院长亲自操办此事,这会儿梁父在院长办公室喝茶等秘书送报告过来,只不过梁默没来。梁父不禁心里打鼓,他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不一会儿秘书送来报告,梁父盯着文件袋迟迟没打开看,这份报告还是由梁默亲自打开比较合适。等了约莫二十分钟始终不见梁默来,他只能叹着气准备告辞,才起身,办公室门被人无礼地撞开,梁默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梁父愣了一下,看来梁默这几天过得不怎么好,完全没了平日贵公子的形象。头发没做造型,胡渣冒了出来,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梁默喘了几下,开口道:“抱歉,我睡过头了。”
院长打着哈哈说没事,请他进来坐。梁父没说什么,直接把手里的报告递给他“我还没看。”
梁默什么也顾不上一把抢过文件袋粗暴地拆开,抽出里面的鉴定报告,力道大得差点撕破纸张,可是报告拿在手上却不敢翻开。万一那他跟黄总就完了!
没有人催促,都耐心等待结果。他觉得喉咙发涩,不觉咽了咽口水,咬牙翻开报告,当鲜红的“确认无血缘关系”几个字映入眼帘,他大松了一口气,愣了好几秒才跌坐在沙发上,抚着额头笑起来“操!贱人,吓死老子了!我就说那野种没一处像老子!我儿子怎么能长那样?”
梁父被他的粗口弄得皱眉,捡起丢在地上的报告看了看,心里悬着的巨石也安然落地。不等他说什么,梁默突然跳起来,抢走报告二话不说冲出办公室。院子看得莫名其妙,梁少爷疯疯癫癫的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梁父苦笑,他一定是去找黄总了,再三向院长道谢之后他也回去告知梁母鉴定结果。
梁母得知孩子不是孙子,少不了又是一通哭,然后又问梁默在哪,听说梁默去找黄总报喜,梁母还是哭,骂他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她这几天翻来覆去的作死,就是梁父也麻木了,要哭就随她哭去,大不了等会儿多喝点水补补。
梁默几乎是一路飙车到黄总的公寓,等鉴定结果的这几天他手机关机,找了家酒店窝了几天,拒绝跟外界联系,不这样他怕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现在水落石出,他恨不得飞到黄总那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黄总的手机打不通,急得他要发疯。不过,即便手机里可以告诉她结果,他也还是想把报告给她过目以证清白。这回他学乖了,公寓钥匙随身带着,可是黄总不在家!这叫他抓狂,不在家?她去哪了?公司?
赶紧打电话去公司,秘书说黄总已经好几天去公司了。不在公司会不会去叶小夏那了?又打电话给叶小夏,她也不在那!这下他真要抓狂了,都不在,去哪了?绞尽脑汁把她能去的地方都想了一遍,最后打算去黄总家走一趟,说不准她回家了。
又是一路飙车,他心里咒骂着,这一趟下来他得重新考驾照了!刺耳的刹车声尖锐地把屋里的人都吓了出来,黄总见梁默的车几乎要把院里的晾衣架撞飞,气得破口大骂“梁默!你搞什么鬼!不要命了?”什么时候能沉稳一点?听听刚刚刺耳的刹车,再看地面上留下的轮胎印记,还有漫天的尘土,可想而知他是怎么飙车的。
梁默地跳下车,张口就要说话,但见张母也在,一个激灵,赶紧把抓在手里的报告丢回车里,换了副笑脸“妈。”
黄总鄙夷地哼了一声,他还真会做戏,这声妈喊得比亲妈还亲。张母显然也被他横冲直撞地行为吓到“梁默,什么事这么急?开车小心啊。”
梁默打着哈哈“我这不是急着见秀儿么。”
张母看看黄总,有些奇怪,却还是道:“那行,你们说话,我去做饭。”
张母一进屋,梁默就拉着黄总往车上去“报告出来了!孩子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