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吗?”
上回在生日会上,虽然这两人的关系十分亲近,可是还不像现在这样。
看着简直就像是在谈恋爱一样!
可是——
这两个人不都是男人吗?
众人在心里齐齐地大喊着,而江义年却依旧云里雾里;“你在说什么啊,没有很奇怪啊,之前我就跟你们反复说过了,魏荇和子莳哥从小就在一起长大,以前魏荇学习不好,子莳哥还给他补习过,所以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会很要好。”
“可,可是你刚刚没看见吗?魏荇喝了子莳哥没喝完的红茶!”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喝完红茶后,魏荇的表情好像有些色眯眯的。
短发女生磕磕巴巴地说道:“我以前在学校可见过,一个女生帮魏荇去洗过的苹果,魏荇都不吃!”
“那是因为魏荇有洁癖啊。”江义年理所当然地说道:“可是子莳哥不一样啊,子莳哥吃剩下的东西,魏荇都吃的。”
以前小时候,这样的事情他就没少看了,甚至有一段时间,魏荇和夏子莳吃饭,他会故意先不吃自己的,等夏子莳吃不下了,他先吃干净她的饭,这才转道去吃自己的那份饭。
后来还是夏子莳不喜欢魏荇总是这样,发了一次脾气,魏荇这才改过了这个毛病。
只是江义年觉得这都没什么。
毕竟对象是夏子莳嘛,那么风清月朗的一个人,他也愿意吃她剩下的东西。
江义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继续低下头来“呼哧呼哧”地吃自己的蛋炒饭,只留下周围一众女生,集体崩溃的样子。
而另一边,魏荇跟着夏子莳回了家后,便喜滋滋地上了她的房间。
开门进去时,夏镇也坐在沙发上,正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手中的报纸,对于“魏荇上楼”的事情,虽然他没站起来阻止魏荇上楼,可是不知怎么,就像是有种“中途会有人过来捣乱”的预感,于是一进房间,魏荇便偷偷地将门给反锁上。
夏子莳其实将魏荇的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也没多说什么,将药箱放在床上后,她便招呼着魏荇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垂头解开了他手上的绷带。
已经被打开的药罐此时静静地躺在一边,中药香肆意飘散着气味,与空气相融合,衍生出别样的气氛来。
魏荇最喜欢的就是夏子莳帮人治病的样子,他的心潮微微动了动,下一刻便忍不住地开口说道:“哥,我还有两年就能毕业了,到时候我帮你开家中医馆,你做首席大夫好不好?”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夏子莳却稍稍顿了顿,本来准备去拿药罐的手都略微停在了半空中。
只是很快地,她便已经恢复了动作。
草绿色的药膏经由她手指的蘸取被按在了柔嫩的掌心中,夏子莳双手合十,将药膏充分地融化,生热,这才按在了魏荇的手腕上。
熟练地按摩。
魏荇的手臂一阵舒适,随后语气也不由更加放松:“我只是觉得你的医术真的很好,况且,现在夏爷爷也老了,你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夏家的事业还需要你长长久久地发扬光大下去。”
“等之后,你年纪大了,三四十岁不想再医病了,你还可以收几个弟子,到时候你也就不用再坐镇中医馆了,每天我就带你去玩,玩到以后你都玩不动了为止!”
“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
魏荇兴冲冲地计划着一切,因为憧憬着之后美好的未来,所以他的眼眸微微发亮,而这些话,却叫夏子莳的眼眸更加暗淡下来。
她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疼,便连四肢都疼的有些发麻起来。
这是不好的预兆,所以在察觉到不对的第一时刻,夏子莳便立刻努力地去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要叫自己的情绪尽快缓和下来,与此同时,她也支撑着,在最快的速度内给魏荇的手腕重新绑上绷带:“好了,你别胡思乱想了,出去吧,我有点累了。”
“咦,累了?”魏荇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连忙转回眼眸,想去看夏子莳的表情,只是也就在这时,他已经被夏子莳很快地推了出去。
——等魏荇终于清醒过来时,房门已经被重重关上!
“砰——”地一声闷响,夏子莳匆忙的动作甚至差点夹到魏荇的鼻子。
这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
魏荇有些莫名地眨了眨眼睛,前一秒还满带笑意的脸上,下一刻便只剩下了无尽的凌乱。
房间内,恍惚中像是有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只是很快,一切便趋于了平静。
魏荇抬起手来还想要去试着敲门,可是手掌还没碰上门板,他便还是退缩地收了回来。
一时之间,空气都像是稍稍沉淀,魏荇抿着唇最后看了夏子莳的房门一眼,下一秒还是从楼上走了下来。
夏镇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报纸,与魏荇之前上楼的状态一样,他的面色沉静,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魏荇没什么情绪地对他挥了挥手,轻飘飘地告别道:“夏老头,我先走了。”
“等等——”夏镇却忽然出声喊住了他。
声音并不算重,只是却不知为何,充满了严肃。
这与以前相比有些不寻常,魏荇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转眸这才认真地看向了夏镇:“怎么了?”
“魏荇,我接下来说的话,你都要仔细听好了。”
夏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显然是情绪不好,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憔悴,便连以前一向红润的面色,此时都泛着微微的苍白。
魏荇意料之外地顿了顿,也就在这时,夏镇才重新开口,一字一顿地接着说着:“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比起你,我更喜欢莫轻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