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荇来这地方前,心中还抱着一些犹豫。
此时已是夜晚,门外阴沉的天幕仿佛笼着一层密不透风的黑布,酒吧内,柔色的昏暗灯光下,一个个客人正悠闲地喝着手中的调酒。
舞台上,一个年轻的女生正披散着及腰的长发,抱着一把吉他缠缠绵绵地唱着情歌,每唱一首,便能注意到她柔软的眼眸向着一个方向望了望。
眼中写满了欲拒还迎,就像是一个钩子,引得场内所有男人忍不住心头发痒。
可是被看的魏荇却依旧不为所动。
从进了酒吧开始,他就只是拿着手中的手机,眉心微蹙地一直看着屏幕。
陆偏早已经按耐不住,可惜他向舞台上的美女看了好几次,人家也愣是不看他,于是郁闷之下,他只能歪头瞧着魏荇说道:“靠,魏荇,你就一点也没感觉?人家小姑娘的眼睛都要长到你身上了!”
要是他,现在就能冲上去把这个小妞拿下!
毕竟这可是夜色酒吧的镇店之宝——楚楚,真能和她在一起,出去该多有面子!
只是魏荇却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一双沉黑的眸子依旧盯着手机,仿佛能把手机屏幕看出一朵花来。
“你别和我家魏荇小哥哥说这些了,人家现在正着急着呢。”坐在魏荇身边的江义年出声笑着说道。
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所以对于魏荇的一些事情,江义年自然要比上了大学后认识的陆偏清楚地多。
可是陆偏却不打算就这样将话题打住。
刚上大学时,他就盯上了魏荇,唯一的原因也就是人家身后的魏氏集团。
说起这个企业,全国上下应该没几个人不知道,他们真真做到了“富可敌国”这四个字,是行业内举足轻重的龙头企业,而魏荇,就是现在魏氏集团总裁的独子。
这样的身家背景,但凡知道的人都能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魏荇却并不是那么喜欢张扬,进了大学后,知晓这件事情的,也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江义年,至于陆偏。
则是有路子知道的这一切。
所以从刚上大学开始,他就一直厚着脸皮黏在这两人的身边,此时听着江义年对魏荇知根知底的语气,他自然也不服气:“魏荇在着急什么啊?说出来让兄弟也知道知道?”
这句话说的,还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
魏荇拧了拧眉,这时终于侧目看了陆偏一眼,只是黑眸中满是不耐和冰冷的神色,极为迫人。
陆偏被看的缩了缩脖子,连忙将讨好的目光看向了江义年。
与油盐不进的魏荇相比,明显江义年更为好说话一些。
而作为一个老好人,江义年这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他笑着解释:“魏荇在等人呢。”
“等人?女,女的吗?”陆偏有些奇怪地愣了愣,下意识冒出脑子的便是这个想法,可是
魏荇上次分手后,这段时间也没听他对什么女孩子有意思啊?
陆偏疑惑地拧了拧眉,江义年连忙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是男的。”
这可就更奇怪了。
陆偏歪了歪脑袋,浓黑的眉毛都打了结;“还有能叫魏荇等的男人?来头那么大?”
“可不是嘛?”江义年意味深长地看了魏荇一眼,这才将目光挪回了陆偏的身上:“不怕告诉你,我们魏荇小哥哥还是为了人家才来上的这所大学,可惜啊”“可惜什么?”陆偏诧异地连忙接着问道。
江义年幸灾乐祸地立刻哈哈大笑:“可惜魏荇刚来,人家就休学不读了!你说,这个可不可惜!”
这还真是挺可惜的。
陆偏下意识地想要这么说,只是很快,他便看见了魏荇黑沉的脸色。
即使是头顶的灯光打的柔和,可是也不妨碍他们清楚地看见魏荇现在的表情有多么难看。
江义年和魏荇好歹打闹了十几年,深厚的友谊摆在那里,就是光明正大的嘲笑也不用担心什么,可是陆偏不行
他敏锐地感觉到,要是自己这时候敢多说一句话,或者是多笑一下,下一秒,自己应该就能被人彻底掐死。
于是陆偏悄咪咪地缩了缩脑袋,彻底沉默了下来,而江义年却还在大笑。
其实江义年说的这件事情还真的不假,也是因为这样,所以魏荇现在才会这么郁卒,而更加叫他郁卒的是,他想要找那人要个说法,那人都没时间见他一面!
真真地薄情寡义,拔/屌/无情
魏荇暗暗咬了咬牙,气闷地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调酒闷头灌了下去,动作行云流水,男性荷尔蒙展露无疑。
舞台上唱着情歌的楚楚看的清清楚楚,于是没出息的手软了一下,吉他弹错了一个音。
江义年偷乐地还没停止笑容,而一边缩手缩脚的陆偏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看着江义年问:“等等——你说的那个休学的男人,是不是大二中药学系的那个学长!好像是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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