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玉楼冷哼一声,“你还没见识过他发脾气的样子,今日这种事只是不痛不痒的捞了捞而已。”
“可他临走时的脸色很吓人。”
“他要杀人的时候,通常没什么脸色。”
完了,竟然是连脸色都看不出来,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沈凌酒有些后怕的问,“那……万一他要杀我,我要不要等他杀?”
苏玉楼:“……”
看着苏玉楼疾风般离去的背影,沈凌酒摸着下巴,看他的脸色和样子像是生气了,可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这些男人生气都拂袖而去一个德行?
沈凌酒失魂落魄的回到蓬莱阁时,青葵赶紧迎了上来,仔细打探了一番今日的战况后,沈陵酒捶胸顿足的表示,她又输给了绯璎那个小贱人,即便迟钝如青葵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看着坐在台阶上不愿意回房睡觉的沈陵酒,青葵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搭上,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沈陵酒沉默了一会儿,旋即眼放寒光地睨向她:“你觉得如果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绯璎那个小贱人给做了!会怎么样?”
青葵一抖,当即噤声,半响才回神道:“我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只知道小姐你该睡觉了。”
“你去睡吧,我在想……”
“蓝总管?”
“去你的……”沈陵酒没有动,眸色深深,脸上露出青葵再熟悉不过的轻佻笑意,她道:“蓝安行虽眉似远黛,眼若瀚海,秀色可餐,但小姐我也不能吃着锅里的,望着碗里的……再说了,等王爷休了我,我在想他不迟,到那时,嘿嘿嘿嘿……”
“小姐,我是说……蓝……蓝总管来了!”
沈陵酒:“……”
看着不远处宛如泥塑,匆匆挪开目光的蓝安行,沈陵酒已经没有力气和心思去责怪青葵了。
这时蓝安行走过来,许是知道她心情不好,他走路声音很小,连大气都不敢喘地道:“王妃……”
沈陵酒坐着如一尊雕像,动也不动的将他看着,“说吧,从哪里开始偷听的?”
蓝安行听到这熟悉的语调,才彻底平静下来,轻声笑道:“该听和不该听的都听到了,王妃可是要降罪于我?”
沈陵酒幽幽的叹了口气,“还不知这王妃的位置能坐多久?”
“以王妃的慧智,怕是要坐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听着他的马屁,她心里略微舒坦了些,“你倒是挺有自信。”
“是王妃有实力。”
垂眸良久,她才问道:“他又睡在书房了?”
“王爷那边我会照料好的,王妃放心。”
“看不好唯你是问!尤其是被绯璎那个小贱人劫色了,我就削了你!”
“其实王妃明明知道王爷不会同她发生什么,为什么还要同绯璎公主置气呢?这不是长绯璎公主志气么?”
“不让她自以为是,又怎么让她露出马脚呢?”沈凌酒眼帘低垂,长睫掩住了眼神。
蓝安行叹了口气,“今日王爷的脸色很不好,从未见他脸色如此难看过。”
是吗?
见沈凌酒沉默,蓝安行突然从身后抽出一个卷轴,递给她道:“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