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苦走得如此匆忙?”那人手中的琴弦蓦地一顿,随即静了下来。
洛织锦回眸“反正我也不通音律,听来又有何用?”
那人连连叹息:“如此真是辜负这风清月白之夜。”
洛织锦不愿与他废话,突然想到自己的发簪尚落在他的手上不曾追回,刚才居然忘记了讨要,所以她立即伸出手去“发簪还我!”
“既已到了我手,自然就是我的东西。”那人却立即耍起了无赖。
“既然如此”洛织锦的身形蓦地一动,便要跃上房去。
但是那人却突然抱琴而起,她尚未跃上房顶,他已然飘然离去,最后抛下的一句话犹在洛织锦耳边萦绕:“美丽的姑娘,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洛织锦不由暗自咬牙,自觉从没有一次输得这么无用过。
她自出道至今,从未有失手过,更不曾将自己的东西落入外人之手,但是这人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前几次见面都有交手,但是这次他却为她抚琴一曲,到底他所为何来?
洛织锦又站了片刻,却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无奈离去。
回到沈家,沈如衣早已经哄着菀菀睡下,自己却并未休息,见她回来,便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
洛织锦坐下倒了盏茶,喝了两口才回答:“我又遇到了那日在粥铺遇到的那个人。”
“啊?”沈如衣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她,然后皱眉问她“你不是又同他交手了吧?”
“这次没有。”洛织锦摇一摇头“只是,我更加疑惑这人的来历了。”
沈如衣看她神色不定,有些好奇“怎么了?”
“没什么。”洛织锦想到之前的事,不知道为何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便又极快地开口:“不要管他的事了,以后我会查的。”
沈如衣也只好点了点头。
洛织锦看着她的时候忍了又忍,在心内暗自思忖着是否要告诉她舒夜阁为何要找她的缘由,但是最终却还是把那句话给咽了下去,只对她笑了一笑。
夜色悄悄侵蚀,月光抚过窗棂,微微的如水月色,美得仿佛全世界都沉寂了一般。
沈如衣走过去想要关上窗子“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也好。”洛织锦随即点了点头。
只是她刚刚起身,就听得院内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随即一个烟色身影在院中若隐若现“姑娘当日华山一战,我唐门不曾面见,自然也不承认姑娘的身份。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话,明日午时,自有唐门的人来接姑娘赴唐门一叙,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那人的声音微微苍老,但是却中气十足,一听便知道是个练家子。
唐门?
洛织锦微微一笑,随即对着院中开口:“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你回了你家姑奶奶,就说我洛织锦明日午时必然准时赴约。”
她说完话后朝院中看去,只见外面那稀疏人影略略一晃,随即便消失在眼前。
沈如衣回头担忧地看着她“唐门的人此次突然请你去,你务必多加小心。”
“我自有打算。”洛织锦突然想到唐隐还不知此刻下落如何,真不知道他这般反骨的唐家子弟,被抓回去会是什么下场?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笑了一笑。
翌日午时前,果然有一乘四人轿子前来,洛织锦径直坐了轿子离去,也不管那轿子抬着她到底去向哪里,依旧坐得稳稳当当。到了午时整,刚刚好到达唐门,下了轿子之后自有主事的人带着她去了客厅等待,不到片刻便有人送上茶来,不过———洛织锦忍不住笑,身在唐门,哪里还敢放心地喝他们这里的茶,只怕不是见血封喉也是喝下去便损了小半条性命的那种。
又过了片刻,直到茶都凉了,却还是没人理她,洛织锦微笑不语,只淡淡打量,也没想过找人说话,依旧坐得规规矩矩。
只是没想到此时却有人突然从门外走进来,她顿时吃了一惊,指着那人疑惑不已“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也在这里?”舒夜阁同样吃惊不已。
“唐家姑奶奶要见见我。”她回过神来“你不是得罪了唐门的人了吧?”
“怎么可能?”舒夜阁直接反驳,但是心里却在偷偷回忆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人而不自知,但是想来想去,依旧是什么都没想到。
“那却是为何?”洛织锦微微疑惑。
却有人突然开口:“那日姑娘说自己是唐门中人的时候,不是正同这位小哥在一起吗?”
洛织锦朝门外看去,就见一个相貌有若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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