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祭师负责举行仪式,懂很多咒语和法术,加上年纪很大,都是很有智慧的长者,他们不作什么决策,但很受族人尊敬。”
糟糕,害她更紧张了,贝苹咬唇。“那,吸血鬼在性方面冷感,是每个人都这样吗?”
温叆美眸微眯,话题从赫密和祭师跳到这个,很微妙喔?“是啊。”
“所以要是有个吸血鬼,从没有没这方面的经验,这样是正常的吗?”
“正常,就我所知还不少,男性的状况又比女性严重,有伴侣之后会稍微改善,但也有限,所以赫密才会这么担心他们可能灭种。”
“那如果一位男性吸血鬼,很多年很多年都没有经验,有一天终于呃,有经验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呼,终于问出来了,她耳根热呼呼的。
温叆诧异。“不会啊,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因为不是有人会练童子功之类的,那种功夫不是不能近女色?我在想吸血鬼祭师说不定也有类似的情况”虽然昨晚很美妙,但她今早醒来发现可能大不妙,他是珍贵的祭师,万一因为她毁了修行怎么办?
“你是在帮赫密问吗?”
“没有啊,你、你怎么会这样想?”贝苹心虚,差点打翻水杯。
“因为两千岁以上的吸血鬼不多,而且你认识的只有他。”温叆噍着她火红脸颊微笑。“你和赫密恋爱了?”
看来瞒不住了,贝苹红着脸点头。
温叆笑吟吟。“恭喜。你不需要担心,吸血鬼的魔力和这个无关,只要身心健康,亲密行为有益无害。”
“真的没关系吗?”
“保证没有,你太多虑了。”
“可是,我总觉得我好像破坏了珍贵的古迹”两千岁的处男终结在她手上,她越想越惶恐。她对吸血族几乎一无所知,就怕触犯了什么禁忌之类的害到他。
温叆想了想。“如果你这么担心,那我教你一句话:拔踏卡玛那米拉咩。”
贝苹睁大眼。“那是什么?”
“这是吸血族的语言,是一句咒语,具有保护的效力,常常向对方念,可以保护他。”
“只要念就有效?可是我一点法力都没有。”
“不要小看语言的力量,即使是普通人,只要存着念头,把它诉诸于口,就会有效果,即使很微弱,累积起来也很惊人,所以宗教才会劝人要心存善念,说好话做好事,因为内心抱着好或坏的念头,就会散发那种能量。”
她是署长,是专业人士,教的当然不会有错,贝苹感激万分。“可以再念一次吗?”
温叆再念了一次,拿出纸笔,把发音写给她。“念的时候,心里要想着这是为他好,为了保护他,每一次念都要诚心,随时随地都可以念,充满爱意去念,效果会更好。”
“谢谢你!温署长。”贝苹很感激。
“我们年纪没差很多,叫我姊姊吧!”
“好啊,温姊姊。”
温叆微笑瞧着她你无城府的小脸。其实这句话根本不是咒语,不过,就当她是为两千年来第一次恋爱的男人送点增加情趣的小礼物吧,呵。
两人用过晚餐,温叆开车送贝苹回去。
贝苹已熟记温叆教的那句话,一路默念,一面想着赫密。
他是两千岁的吸血鬼,又是祭师,他们俩相比就像巍峨的山跟小草,她能为他做的好像不多,但这短短几个字蕴含神秘力量,当她念着,觉得自己也有了力量,能够保护他。
她专心默念,想着他,为他祝祷,这么心无旁骛她想他时,更觉得自己很爱他,想到这是为了心爱的男人,就有种幸福的感动。
回到赫密住所,她心里还在默念,一面打开大门。“我回来了——”
客厅里的人同时回头看她,他们围坐着,显然在谈话。
赫密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他穿炭黑色衬衫与长裤,衬着雪白肤色,英俊抢眼,想到昨晚曾和如此出色的他缠绵,她微微脸红。
两位管家站在赫密身后,他对面坐着一个女人,鄱女人和她同样娇小,晶莹的瓜子脸,五官精巧美丽,血玉似的一双美眸,眼光霸悍锐利,及腰的乌黑长发浓密光滑,是位令人惊艳的美女,她对面的三名男子毕恭毕敬,她却闲适自在,俨如女王接见臣下。
“这个看起来喝不了几口的血袋是谁?”她讲中文,发音古怪,但贝苹还听得懂,那口吻带着随意的揶揄,像人类评论摊位上的猪肉牛肉。
“她是瓦什会的秘书。”赫密淡淡解释。他过去牵住贝苹,将她带到身边坐下,让她避开女子的用意很明显。
“喔?”女子的表情微微变了。“我听他们会长说,他的秘书成了你的女朋友,原来就是她吗?”
赫密蹙眉不应,低声向贝苹介绍。“她是我母亲,艾色特。”他和母亲聊了一阵子,母亲始终没问起她,他还庆幸,母亲大概没从会长口中听说她,看来是放心得太早了。
他的母亲?贝苹惊诧,这女人看起来不比她大几岁,竟是他母亲?等等,他有两千岁,他的母亲是几岁了?
艾色特挑剔地打量她。“赫密,你的眼光只有这样吗?一个跟邮筒差不多高,跟蛀掉的木头一样干瘪的小东西?”
贝苹保持礼貌微笑,不吭声,听这尖刻语气,他母亲显然很不喜欢她。
赫密淡道:“如果你看得仔细一点,会发现她的身高体型和你差不多。”
“你居然把我和这种小东西相提并论?”艾色特嗤笑。“你的眼光跟你父亲一样差,你确定你喜欢这种小毛毛虫?”
“请你不要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也对,她最多活一百年,要是出意外,死得更快,还轮不到我花心思。”
赫密不悦。“我不会让她出意外,我会把她变成混血种,她会活两百年,甚至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