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易清过于热络的笑脸让他看得刺眼,尤其是他企图和她攀交情的举动,更令人厌恶。
“哎呀!大哥介绍的真马虎,我是你未来的小叔,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千万别太生疏,要多走动走动,联络感情。”他主动上前,表达亲切的一面。
“谁是一家人?”易勋咬牙一哼,拍开他伸过来行握手礼的大掌。
“大哥”他有些愕然,却也显出不被易家人接受的难堪。
毕竟他不是易祖霖的亲生子,母亲曾是周旋名流的酒国名花,社会地位低人一等,是个没人看得起的私生子。
即便他姓易,喊易祖霖“父亲”但在养父众多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中,他的身份仍不被其他易家人认同。
发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急躁,易勋语气一缓。“我是说结了婚以后才是一家人,你用不着操之过急,要是吓跑了我老婆,我唯你是问。”
“喔!原来如此”他暗吁了一口气,牵强地扬唇讪笑。
“易清,你先出去,我们还有婚礼细节要讨论。”他不着痕迹的遣走碍眼的人。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他哪敢厚着脸皮留下。“好,我先回办公室。”他走到门口,又似想到什么地折返。“对了,这些文件要你签名盖章,我才好请款。”
“文件”他瞄了一眼。
“是一些应酬上的支出,财务部门催着核帐。”他卑微地陪着笑,冷汗直冒。
“知道了,我待会再看。”他面无表情的打发,从头到尾没打算批阅喝花酒所积欠的帐单。
网子撒下去就等着丰收成果,他要逼得易清走投无路,越走越险,做出难以弥补的错事,才有把柄握在手中,可供要胁。
他在赌,赌他和易祖霖之间谁的筹码较多,并善加利用,在这场不能输的赌局中,他必须掌握所有优势,不能留给对方一丝机会。
“你好像很忙,我等你下班再说。”难得展露体贴的岳筱曦作势要走,怕打扰到他的工作。
易勋大手一捞,将娇软人儿抱坐大腿上,双臂轻环纤腰。“我什么时候不忙,你哪一次不是趁我忙得不可开交上门,给我留下一大堆麻烦又扬长而去。”
她从不按牌理出牌,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将他的作息搞得天翻地覆之后一走了之,没想过收拾残局。
而她做过最过份的事是在他床底下藏鞭炮,用无昧的长香当定时点燃,在他睡到半夜时鞭炮声乍响,让他误以为是枪声,慌忙从床上滚落。
那一次差点酿成火灾,而他的左踝也因此扭伤,始作俑者却只扔给他一张慰问卡,人已飞至雪国拍摄薰衣草花田。
闻言,她俏皮地皱皱鼻头。“过去的事就别放在心上嘛!人家年少无知,才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子计较。”
“都几岁的人了还年少无知,我要是真跟你计较,你还能完好无缺的赖在我怀中撒娇吗?”易勋不经意地流露出笑意,少了骇人的冷冽。
“这叫情趣,才不是什么撒娇,而且明明是你抱着我不放,可不是我投怀送抱喔!”她咯咯地笑得清扬,明艳了蜂蜜色脸庞。
他故意咬一口她摸着他眉毛的小指,顺势吮含入口“走入狼穴的小兔子难以全身而退,你打算献出什么贿赂我?”
易勋嗅着她颈侧暗香,视线流连在隆起的丘峰,意有所指地以指隔着衣服,沿着胸衣边缘滑动。
“别玩了,这几盒喜饼你尝尝看,看你喜欢哪一种?”岳筱曦娇红脸蛋,按住他想往衣内探的大手。
“总要给我吃点甜头,婚前禁欲对男人而言是种伤身的折磨。”她就在眼前,触手可得,散发着令人迷乱的诱惑。
她娇笑出声,纤指轻点他挺鼻。“有耐心点,男人,最甜美的果实要留待最后才吃,心急是尝不出好味道。”
“哼!女人,别用糖果当诱饵引诱我,我不是三岁小孩。”他黑眸一黯,大掌捧住丰盈,时轻时重的揉按。
“嗯!别这样。”她不小心发出娇媚的申吟声,脸色红润如火。
“别这样,那是哪样?”他将她的柔软处按向他的硬挺,火热摩擦着。
除了细碎的嘤咛,听不见岳筱曦的回答,她娇喘地抗拒越升越高的体热。
一条门缝被推开,迟迟未离去的易清躲在门外偷看,他眼睛看见被吻得浑身无力的女人酥软娇媚,嫣红小口遭到狠厉蹂躏。
而一向冷酷严峻的易勋卸下漠然,热切地抚摸惹火同体,唇舌并用的咬开她胸前衣扣,埋首乳波晃动的双峰间尽情咂吮。
要不是身后传来秘书提醒他自重的轻咳声,他还想继续往下瞧,让旖旎的画面留存在脑海中。
而他一走,秘书马上关紧门,将一室青光留在门内。
但是易清并未立刻回到业务部门,他鬼鬼祟祟地隐身逃生门后,顺着楼梯往下走了几阶,人倚在墙边拿起手机拨号。
“他要结婚了,消息正确嗯!是,我明白我会照您的指示对!他的女人在公司,看起来很要好我想我可以接下他一些工作什么?时机来到好,我不会轻举妄动是的,我不会有负你的重托”
易清的表情时而谦逊,时而卑微,唯唯诺诺地听从安排,不敢有二话。
可是一结束通话,原本怯弱的眼神露出一丝愤慨,嘴里忿忿不休的嘟喽“什么叫还不是时候,时机未到,我像狗一样地乖乖听话还不成吗?居然吃着肉还不肯分给我一点热汤,存心要我看得到,吃不到!”
他对易祖霖是有所埋怨的,却又无法舍弃他给的好处,个性上的软弱是一大致命伤,注定他成不了大事,只能当个被人呼来唤去的小兵。
这也是易祖霖重用他的主要原因,因为他没胆子扯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