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夏解释说出差去了外地几天,一个月的行程有十天会议,之后不过是整理材料,最后集体旅游。他开完会把其他工作交给同事下属,自己先跑回来了。也是他让米广良打电话问我们的位置。
“你的电话一直关机,我实在联络不到。”他一边目视前方开车,一边温和地对我说。
“这个家伙已经忘记手机怎么用了。”田美从上车就一直对着我挤眉弄眼。
“没有电了,不好意思。”我无视田美的表情,回答米夏。
“原来是这样。不过也是今天运气好,找朋友借车一下就借到了,可惜跑过来已经这个时候了,我请两位美女吃饭吧。”米夏言语带笑地说。
我执意跟田美都坐在后头,只见四胳膊在底下不动声色地掐架。我努力让田美那张嘴别又说出什么飞机来,田美则一个劲跟我示威。
“吃饭好是好,可是我这算什么呀?”田美白了我一眼“贫僧法号明灯?”
“你明明一向法号惠痴的。”我顶回去。
米夏无声地笑,然后说“想吃什么?二位。”“齐天大圣烩虎鲨。”田美摇头晃脑“大补大养。不过我没那么好的命,我还要赶回去给我那亲爱的老爸做饭,我老妈去姨妈那儿了。”
“米先生,谢谢你来接我们,就算要吃饭也该我请。不过我这几天确实没心情出去吃,改天我请你好了。”我实话实说。
“没心情”他喃喃一句,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道。“看得出来。”
前面过收费站,米夏摇下车窗的时候,田美忽然拉拉我的袖口。又是一脸诡异。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收费站另一边的高速出口外,零散等着几辆出租车。而马路边地破路墩上,赫然盘腿坐着一个身穿青色棉布短打的年轻男人。他一手松松握成拳撑着腮,远远地望着我们。
“偃”我差点咬着舌头,赶紧对已经摇上车窗的米夏说“米先生。前面路边停一下。”
米夏迷惑地“哦”了一声,仍是把车停过去。
偃师一脸悠闲地坐着,看着我跳下车冲他走过去。
“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我低着嗓门说“这里是人少,不然你早万众瞩目了。”
“怎么会?”偃师故作惊讶“这种衣服明明你们这里也很多人在穿!”
“哪有很多?我看是很少!”我看见他一脸坏笑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
偃师不搭理我,却对着我身后甜蜜地笑“文夫人你姐妹很好看。”
“hi,偃师吗?你好!”田美走过来对他招手。然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伸出右手来跟他握手。
偃师愣了一下,看看田美伸在他面前地手,又无辜地看看我。
我立刻拍掉田美的手“男女七岁食不同器!”
“哪有这么无趣地人!”田美捂着手抗议。新最快。
“当然有。她夫君就是!”偃师指指我,对田美说。
“这位是?”米夏出现在我们身后。有些惊愕地看着偃师。转而面向我迟疑地问。
偃师瞅了瞅米夏,又瞅了瞅我。收了吊儿郎当的表情,说“我有正事。你们这里太脏了,让人喘不上气,文你”他改口称呼我“你几时能走?”
“神仙有正事。乖乖。”田美对米夏展颜一笑“不介意多一个人搭车?”我带偃师回了家。
他抱着一瓶子橙汁坐在沙发上悠哉看电视。我在卧室换衣服。偃师给我带来一身大明宫中女乐冠服,许是为了混进去方便。这么说,宫中在我们去的时候,要有乐典之类事情。我一边想着,一边费劲地穿好戴好。黑漆唐巾,大红罗销金裙袄,胸带,大红罗抹额,青绿罗彩画云肩,描金牡丹花靴。这一身衣服之夸张浓艳,是我在大明除了结婚时就没碰过的。
偃师看见我出来,又笑。我瞪他一眼,他咕嘟咕嘟喝完瓶子里的橙汁,起身说“容我先跟文夫人禀报下那边情况。文禾哦不,朱由枨哦不,殿下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叮嘱,可是我要说一句,那——里地的大明,跟你曾经历的大明,是不一样的。他是亲王,并且即将当皇帝你明白吗?”
“十分明白。”我镇定地回答。其实心里上下打鼓。文夫人,”他犹豫了一下“其实,我自己也可以把镜给他,虽然返回时候要再来一道,”他指指自己的小臂“其实这并没有什么,而且也许这样更好些。你,是不是一定要去?”
“已然同他说好的事情,为何不去?”我看着偃师的眼睛“我晓得你的意思,多谢体恤。可是我一定要见他。”
“那好师取出透光魔镜。
我把文禾写的字条递给他。
又是一轮光转迷离。我脑中跳动地嗡响尚未消逝,两个人就已经抵达了宫城地下的暗道。偃师点起火把,轻声说“跟着我。”
他用手顶开活板门。那门显然已经提前被松开,一推就动了。
我小心地爬上来,偃师在我身后把龙床上又整理好“朱由校不睡这里,这屋是锁了的。你用镜去钟鼓司,会有人找你地。我在这里等你。”
在钟鼓司和内府供用库间的窄巷里,我等了有一炷香。一个上了岁数地宦官匆匆低着头跑进来,看了我一眼,问“静王要地人?”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
“随咱家走。”他一甩袖子前头带路。
拐个弯就是钟鼓司大门前。道童乐班整装待发。那老宦官指着门里对我说“去,站到尚仪局乐工的队伍里。”
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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