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以后,我们的“英雄”郑颖风被医生诊断为:小腿内侧骨折,需要卧床静养一个月,现在他正靠在医院病床上啃苹果,而那只打了石膏的玉腿横陈晒在吊架上,颇似一具人体艺术的珍品,早晨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照在他脸上,我们的郑大公子眯着眼,看着在自己面前忙碌的女孩,嘴角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
他真想不到自己救的女孩居然是她,廖静初。看到她,不禁让他想起初中时的少年往事,廖静初好象成了一面镜子,他从她身上看得到自己的初中三年生活的断续的影象:他和她是同班同桌的同学。那时候他像很多顽皮的小男生一样,没事就想办法作弄她,拉她的辫子,把口香糖粘在她的头发上,在她的文具盒里放小强,死皮赖脸请她帮忙画几何图形,反正作弄她欺负她,成了郑颖风除了上课交作业以外的必修课。
“静初,别忙了。反正我又没什么事。”郑颖风开口叫着老同学,他叫她静初的感觉很自然。
廖静初回过头来,她是一个有着小麦肤色的女孩,明亮的眼睛,清晰的轮廓,她对着郑颖风粲然一笑说:“没什么的,我打瓶开水去。”拎着暖水瓶出了病房。
郑颖风看着她的背影笑得有点傻,他和她之间有着一段朦朦胧胧的感情。初二的时候吧,可能那一年大伙普遍荷尔蒙分泌的比较旺盛,身边谈情说爱的同学一下子多起来,就像春天肥沃的土地里冒出的新鲜韭菜,一茬一茬的,数都数不过来。在“早恋”(我巨讨厌“早恋”这个具有典型中国特色的词,充分显示了思想的僵化和想象力的死亡。)的大潮带动下,郑颖风和廖静初也彼此情思萌动,勇敢的踏进了恋爱的小河。终于,在一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夜晚,郑颖风壮起小胆牵起了廖静初柔若无骨的小手。
哇塞,天那么蓝,云那么白,我手牵你手,一直走啊走,那时候每天上学放学的20分钟路程是两位小情人最甜蜜的时刻,也多亏了讲义气的陆羽主动帮他打掩护,然后自己一个人背着书包孤独的走在另一条上学路上。晚自习的时候,两个人趴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没事就两两相望,眼底眉梢尽是柔情,放学了再一起走在月光洒满的水泥路上,窃窃私语。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我们曾经的校园恋情,多半是如此洁净明朗,只有纯纯的爱,没有机心,只觉得看着一个人,看见他的笑,听见他的声音,靠在他的胸口,轻轻睡着,微风拂面,便已极是满足。
同学爱新鲜,恋爱大过天,想不想也日夜怀念,连甜梦也不够甜,当然现在我未成年,让我肤浅,只知恋爱大过天,忘记有益的格言,自动掠过他眼前,怎么闪,同学始终会遇见。
我一直深为憎恶“早恋”这个庸俗的词,恋爱是无分早晚的,也不仅仅是大人的权利,不能说,17岁谈恋爱就是未成年人早恋,到19,20岁就不是早恋。一个人情感的成熟和身体的成熟不同,不受年龄限制,很可能有人九岁时喜欢上一个人,然后爱着一生,也有可能有人到老还不知道真爱是什么,不能因为年龄而扼杀孩子们的感情,或者大人唯一能做唯一可做的只是引导。
如果。我们当年被迫失却了最初的爱情,可能会是一生遗憾,因为那种感觉,以后耗尽心力也寻不回来。这个遗憾该由谁来承担?年少懵懂易被情伤,长大以后千防万避还不是照样为情所伤?年少时胜在复原能力快,长大后挨一刀却往往致命。
可惜啊,老师们挥舞着凶狠的屠刀,郑颖风和廖静初这对红色小恋人革命还没成功被白色恐怖咔嚓在萌芽状态了,与此同时还有无数对苦命鸳鸯陪斩。
陆羽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郑颖风对着房门咬着苹果核笑容茫然,心想:“这丫不是说腿骨折了吗?怎么笑得跟大脑骨折似的?”
“八戒!”陆鹨话驼拼蛏18s狈绲牧成系男θ菸剩骸耙缴趺此担俊?/p>
“小腿内侧骨折,在床上躺一个月,你就等着伺候我吧。”郑颖风回过神来,吐掉苹果核,笑得非常狐狸。
“靠,怎么没把你一板砖拍死啊!祸害活千年!”陆羽走到床尾敲着郑颖风的石膏腿鉴赏了半天,然后表扬:“这个石膏打的很有艺术性,我要签个名。”
然后陆羽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他带了个好头,以致于后来郑颖风的腿上爬满了各种闲杂人等五花八门各具风格的签名。
“八戒陆羽突然阴恻恻地笑了,笑得郑颖风毛骨悚然
“干干吗?”
“你小子不错啊,居然会跆拳道,还是个黑段,厉害啊,隐藏的很深沉嘛!”
郑颖风一听就在心里狂咒李好好大嘴巴,事情是酱紫滴,昨天晚上李好好哭的淅沥哗啦。郑颖风就很man的表示:“不怕,像我这种骨骼精奇的武术奇才好歹也是跆拳道黑段高手,一板砖算什么。”好说歹说总算把李好好哄笑了,到他老爸老妈来接班才走。郑颖风就过的比较凄惨,没人的时候爱子心切的爸爸妈妈轮流给他上了一堂思想政治人身安全教育课,他困的要死还得硬挺着,微笑接受教育。
早上他老爸老妈走了,廖静初又请假赶来照顾她。
“你怎么去了那种地方?”郑颖风问。
“失恋了,去买醉的。”廖静初语气平淡,笑容有点枯涩。
“我们都长大了!”那一瞬郑颖风颇为感慨地想。
“干吗啊!人还不准有点秘密吗?”郑颖风在陆羽咄咄逼人的眼光中坐直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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