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凭什么问我?”
林小七道:“在下虽然不是主人,但身为这梅林的客人,为主人分担一些事情也是理所当然。你夤夜前来,我又不认识你,自然是要问上一问了。”
这女子眼睛一转,刚要说话时却瞧见古无病穿着个短裤就站在那里,她出来的时候心中本有些惊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人发现,却没注意古无病如此模样。她毕竟是个女子,见了此般情景,心中顿时大羞,嘴里哎呀叫了一声,以手掩面,怒道:“你们你们下流!”
林小七先是一楞,不明白这女子为何出此言语,待明白过来后,不由笑的浑身乱颤。而古无病也忘记了自己几乎是一丝不挂,更没想到出来的是个女子。待这女子怒骂时,方才醒过神来,当下惨叫一声,却是掩面疾奔。
林小七笑的肚疼,冲着古无病的背影远远叫道:“呜呼哀哉,胡兄啊胡兄,可怜你一世英名就此付与东流!哀哉乎,壮哉乎?不亦乐哉乎!”
古无病远远怒骂道:“姓林的,老子和你没完”他一腔羞愤无处可泄,却是赖上了林小七。他自己也不想想,这世有**的,可没逼赌的。若是自己不好赌,又岂有这一出?
林小七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声,自出了逍遥岛后,烦心事便一件接一件,他再难有往日的快乐。此时此刻,恰是他这几个月来笑的最爽利的一次。原先没见到楚轻衣时的郁闷,便在这笑声中消散的无影无踪。待止住笑声后,再回头看那女子时,却早不见了踪迹。想来必是羞愤难当,早早的逃了。
林小七哈哈一笑,也没在意,便转身回房歇息去了。
这一夜无话,待第二天醒来时,却见有仆人早等在门外。这仆人见他起身,便道:“林公子,我家主人请你去前厅。”
林小七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仆人答道:“小的不知,林公子去了便知道了。对了,睚眦大爷也已等在那里。”
林小七点了点头,道:“你先去回话,就说我马上便来。”待仆人走后,他梳洗一番,连早饭也没用便往前厅而去。到了前厅,睚眦和梅三九果然已经等在那里。
睚眦见他到来,也不等他落座,开口便问道:“小七,你昨夜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
林小七想起昨夜情形,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是,是遇见了一个女子奶奶的,想起这一遭,我便笑的肚疼。”
睚眦微一皱眉,道:“笑的肚子疼?怎么回事?”
林小七嘿嘿一乐,便将昨夜情形说了出来。待说完后,睚眦和梅三九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睚眦道:“奶奶的,当年我行事便足够荒唐,比起你们两人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三人笑过一回后,林小七道:“对了,老睚,那姑娘来了便走,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我瞧你的意思,倒象是特意过问此事。”
睚眦笑了笑,道:“这事我并不知道。不过今天早上有人送来一封信,信中大骂梅林的客人下流无耻。而除了你我和无病,这梅林里又岂有别的客人?所以便找你来问问奶奶的,却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回事情。”
林小七奇道:“这女子是谁?莫非是老梅你的什么朋友?”
梅三九笑道:“这女子不过是传信之人,也是下人,哪里是我的朋友?不过这女子的主人我倒是认识,但朋友就算不上了。”说到此处,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睚眦。
林小七问道:“老睚,是来找你的吗?”
睚眦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找我的。”
林小七见睚眦和梅三九的神色俱有些不对,心中便猜到这事对自己来说怕不是什么好事。来这魔界已有半月,也快活逍遥了半月,此时想来,似乎也应该发生点什么事情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林大公子可不想惹事上身。他一念及此,便笑道:“既是找你的,那便没我什么事情了。两位先聊着,我去看看小胡那厮,奶奶的,这家伙昨夜受了惊,我怕他想不开抹脖子上吊了”那什么的,等会我来找你们喝酒”他嘴里胡乱扯着,便欲转身出门。但刚走几步,却觉眼前一花,睚眦已是挡住他的去路。
林小七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是翻了个白眼,道:“老睚,你阻我去路做什么?”
睚眦笑嘻嘻的道:“你不是说要喝酒吗?我倒有个好去处。”
林小七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不过我有可有言在先,除了我许你的那个承诺之外,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理。打打杀杀的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去。”
睚眦笑道:“不过是请你去一个地方喝酒,又岂是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小七,你我颇为投缘,便是有些小事让你帮忙,你又岂能拒绝与我?如此,岂不伤了你我的感情?”
林小七道:“前一句说要请我喝酒,后一句便说有小事要我帮忙,老睚啊老睚,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千万别在这绕圈子了。”
睚眦笑道:“喝酒也罢,帮忙也罢,其实是一回事。”微微一顿,又道:“是这样的,昨夜你见到的女子是我的一个旧识派来的,这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我来魔界的消息,便要约我会面。而我却不想见这人,所以便想请你前去”
林小七道:“既然不想他,索性就避而不见,为什么又要我替你去呢?如此纠缠,其中必有原因,我看你就老实说了吧,否则别怪我不帮你这个忙。”微微一顿,又道:“老睚,咱们在一起也呆了半个多月,我的性情你想必也知道一点,我这人最恨别人有事瞒我。尤其是象你这种事情,既要我跑腿,却又不告诉我究竟。”
睚眦微一沉吟,道:“小七,你我颇为投契,除了三九,你和无病也是我这数千年唯一当做朋友的两个人。这么跟你说吧,有些事情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我这里也是有些苦衷的。不过你放心,今天这事绝无危险。要见我的人是我旧识,我虽然不想见他,但却想知道他说些什么。所以便想请你代劳”
林小七见他说的诚恳,便道:“老梅也认识这人,为什么不让老梅去呢?我一个生人,他去总比我去好吧?”
睚眦看了一眼梅三九,苦笑道:“他去不合适。”
林小七无奈,便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就是。不过你先说说,我去了之后,是只管听人说呢?还是应该做些什么?”其实林小七心中对这事也起了好奇之心,他心想,你睚眦不是有苦衷不肯说吗?等我见了这人之后难道不会自己问吗?
睚眦却道:“我正要说这事,你去之后,什么也别说,只替我问一句话。你替我问那人,当年苦苦相逼与我,究竟是自己的主意,还是别人的主意?”
林小七道:“只问这一个问题吗?”
睚眦点头道:“只此一问,再无其他。得了这人的回答后,你便立时回转。”
林小七笑道:“这怕不妥吧?我既然去了,别人若是说些什么,我总不好转身就走吧?这岂不是太过失礼?”
睚眦嘿嘿一笑,拍了拍林小七的肩膀,道:“这人见你是生人,自然不会说些什么,否则我又何必让你替我去呢?”
林小七也笑道:“妈的,老睚你真够精的,我还想偷偷探听一些你的私密呢,原来却早被你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