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古无病见林小七心中郁闷,便劝慰道:“小七,你师兄比我俩本事强上太多,若真遇上什么事情,他虽然受伤,但也绝不至束手就擒,必定会闹出一些动静。我已找这城里的包打听问过,今日城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你且安心吧,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两人行至一处酒楼,古无病抬头见这酒楼的匾额上书‘醉方休’三个大字,一把拉住林小七道:“小七,走了一天,我也有些累了,咱们且上去喝一杯。从昨日到现在,我滴酒未沾,嘴里已是淡出个鸟来了。再说,我瞧这酒楼规模颇大,也是个探听消息的好去处,咱们不妨上去瞧瞧。”
林小七道:“也好,这类场所消息最是繁杂,说不定可以寻得老白的下落。”
两人上得楼来,刚要入座,林小七瞧见临窗坐着几人,心头不由剧震,急忙转过脸来,一把拉着古无病,低声道:“小胡,咱们换个地方。”
古无病见林小七神色紧张,心知有异,他也不说话,只瞧着桌子啧了啧嘴,那意思是嫌这酒楼肮脏。复随手扔了一两银子给带路的小二,又将林小七护在前面,便欲往楼下走去。这两人之间惯有默契,这一番做作竟是毫无破绽。
但就在这时,临窗一桌却站起一人,腾腾几步赶来,一把拽住林小七的手,高声道:“道长,我寻得你好苦啊!”林小七心中一声轻叹,转过身来,笑道:“原来是白世兄,昨日事急,多有冒犯,还请原谅则个。”
古无病在一旁却是一头雾水,从林小七的话里不难听出,这来的人正他和林小七要找的白悠然。他心中奇怪,既然辛苦寻找,此时见了,却又为何不相认呢?他再一瞧林小七身上的道士装扮,不由了然,心中顿时暗笑,想这小七是因为做了道士的打扮,不好意思再哄骗自己的师兄,故此要先行离去。但再一琢磨,又觉不对,这林小七的脾性他摸的透熟,即便是昨日对阵赤目的时候,也不见他如此紧张,今日见了白悠然,虽说有些尴尬,但最多换了装束再来相见就是,却又为何如此紧张呢?再说,林小七刚才的神色中还略带一丝的厌恶,想来绝不是因为这白悠然,若是,他也不会如此辛苦的寻找了这倒真是令人奇怪了!
白悠然忽然拜倒,道:“道长大恩,白某在此谢过”
林小七心中暗自叫苦,昨日大言不惭自认师叔也就罢了,今日再受老白大礼,若是传了出去,想必师姐是见不着了他心中一慌,竟也是跪倒在地,道:“白世兄千万不可,贫道哪能受此大礼?你若再拜,贫道与你对拜就是了!”
白悠然奇道:“道长,我这一拜,是谢你救命之恩,且你年岁长我,如何会受不起呢?莫非你是嫌白某心不够诚吗?”
林小七法力虽是稀松,但这扯皮圆谎却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兼他心思玲珑,知机又早,见白悠然如此问来,当即信口开河道:“哪里,哪里,白世兄有所不知啊,贫道曾在祖师前立下誓言,三年之内,必要做下九九八十一件善事,且不能领受任何拜谢,否则前功尽弃!”
白悠然吓了一跳,当即跳起,道:“哎呀,白某唐突了,险些坏了道长的誓言。”
古无病在一旁心中暗笑,这白悠然却是个苯瓜,三言两语就被林小七哄住了,这世上哪有这般古怪的誓言?如果他不是林小七的师兄,倒是个上好的羊牯,略施小计,必能赚些便宜。
林小七站起身来,笑道:“些许小事,白世兄也不必放在心上对了,贫道和这位朋友还有点小事要办,咱们就此别过吧。”
白悠然道:“道长,你既然立有誓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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